这里面的环境,应该暂时是这里最安全的地方,抬头往上面看去,只有云层,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因为无法判断上面的人是不是走远了,如果没有走的话,自己辛辛苦苦的上去,就是自投罗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另外的找一条出路,和殇会合。
  南宫逸轩点点了头,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方法,在这个地方,最好的出发时间就是在早上,因为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白天的时候,眼神好一点。
  晚上吃的东西,总算有点腥味了,有只不知道死活的兔子往南宫逸轩的身边跑,晚餐就是烤兔子肉了。
  白潇雪吃兔子肉,内心是抗拒的,因为她觉得兔子那么可爱,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要把兔子拿来,作为食物!
  看着在自己不远处,不说话的白潇雪,南宫逸轩不由得觉得自己的头疼,自己只是觉得人要不吃饱,明天是没有力气走路的,结果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和自己较劲,“阿雪。”将自己烤好的兔子肉,递到了白潇雪的手上。
  白潇雪没有看他一眼,因为原本就说好了,就是不要动那只兔子了,虽然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要自己亲手杀死,这样的一个动物,还是觉得自己于心不忍。而南宫逸轩就是这样残忍的将那只兔子杀害了。
  “周围一定是有人家的。”这一点是白潇雪的确定,这里有菜叶,还有一些衣服的碎片,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这里有家。
  有了这个认知,白潇雪就更加有信心了。
  “嗯。”南宫逸轩虚弱的在后面,点着自己的头,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早就浸泡在汗水里面,隐隐作痛,他其实没有告诉白潇雪一件事情,就是在救白潇雪之前,他就已经中毒了,还好,白潇雪并没有发现,这个是他最值得庆幸的地方。
  走着不久一个茅屋,出现在了白潇雪和南宫逸轩的面前。
  让白潇雪惊喜不已,因为只要找到了人,只要看到了人烟,那么就说明距离走出去的时间不久了,白潇雪不由得笑得弯起了自己的眉角。
  住在这个屋子里面的是两个老人,他们看见了南宫逸轩和白潇雪感觉很是惊讶,多的事情不能说,白潇雪就说自己和南宫逸轩出来,不小心迷路,跌下了悬崖,这样两位老人都相信了。
  老奶奶看着白潇雪就是一阵偷笑。
  “小姑娘,那是你相公吧。”老奶奶将干净的衣服递到了白潇雪的手上,是粗麻布,但是比上了现在白潇雪身上穿的衣服,是不知道干净了上了多少倍。
  “嗯。”白潇雪点着自己的头,她不隐瞒。南宫逸轩是她的丈夫,从她第一天嫁给他开始,这个理念就引入到了她的脑海里面。
  “你相公对你真好。”老奶奶笑着道,然后就将门关好,让白潇雪在里面沐浴。
  洗好澡以后,南宫逸轩的那边也处理好了,老奶奶和老爷爷也准备好了晚饭,原来几天不吃东西,现在吃到东西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原来老爷爷和老奶奶是来这里隐世,至于为什么要隐世,他们不愿意提起,南宫逸轩和白潇雪也选择没有问,因为这个是人家的秘密。
  身下的被褥有了皂荚的香气,白潇雪和南宫逸轩一起平躺在床上,白潇雪感觉到南宫逸轩好像这几天有些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南宫逸轩,等我们老了以后,也找这样的环境建一个小房子,然后就我们两个好不好。”这样的环境就适合谈论,彼此的事情。
  在宅院里面生活久了,觉得什么都是繁琐的,还不如来到这样的环境里面,至于彼此的两个人,像老爷爷和老奶奶一样,在这样的环境里面生活。
  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白潇雪的眉眼含着笑容,心里对着这个生活的无限的向往,虽然她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不可能和自己过这样的生活的,但是还是想要提着一下。转念就感叹道,“不过你是皇帝,也不是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就有的。”
  南宫逸轩听到了她的话,眼中一痛,是呀,她提到的这样的生活,是自己一辈子都不能给她,甚至连她的安慰都没有保障,他虽然是皇帝,但是还没有一个普通的百姓活得这样的肆意。
  第二天,两个老人就是给南宫逸轩和白潇雪备好吃的,白潇雪就搀扶着南宫逸轩回去,现在信号弹,没有了他们只能自己找到有人的地方,自己寻找出路。
  一座山,又越过了一座山!
  白潇雪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出气来了,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水,南宫逸轩看着她什么都没有说话,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如有所思的样子。
  南宫逸轩直接就带着白潇雪回去了皇宫,快马加鞭的往帝都里面赶。
  回到了皇宫里面,白潇雪发现,南宫逸轩基本再也不来找自己,自己好像是被遗忘在宫殿一角落里面的人。
  她几次的想要去见南宫逸轩,但是都被南宫逸轩赶了出来,她椒房殿和御书房相通的密道被南宫逸轩命令人堵上了。
  南宫逸轩好像是和她开始在分清楚界限,这些无疑都是让白潇雪开始慌乱,但很快,慌乱都好像有了解释。
  白潇雪殇御书房,找南宫逸轩的时候,他正在看折子,关于宁县的事情,他们两个人都有默契的缄口不言,但是不代表两个人就这样的放过了那些凶手。
  南宫逸轩在屋子里面抿着自己的嘴唇,低头沉思着,他不由自主的敲着桌子上面的东西,这份文案是殇给他递交上来。
  “阿雪,有些什么样子的看法?”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探寻的的目光里面,南宫逸轩知道白潇雪心中一定是有些什么发现,她咬着自己的娇嫩的红唇。
  “我觉得这件案子,和官府的关联应该不大。”白潇雪说出了自己的推论,上前将南宫逸轩手上的折子拿了过去,指着殇递交上来的案子,“南宫逸轩,你看这些女孩的失踪,官府都第一时间派出人员去搜寻,虽然这个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证明安县的县令是不是称职的,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个案子和县令的关联不大。”
  南宫逸轩不禁抬起自己的眉头,看着自己的身边的女子,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闺香让他动容,他的嘴角勾起了弧度,“那阿雪何以证明?”
  淡薄的唇吐出着这几个字来,眼神说有多么的魅惑人心,白潇雪却转身无视眼前的这个人的动作,而是慢慢的移步到了桌子上给自己倒出了一杯茶,她信手抬起,小口小口的品尝起来,南宫逸轩也不着急,起身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袍,这个小女子,自己这一久不教训她,她倒是张狂了起来,不由得有些好气,但是眼角却是有着笑容。
  等到茶水润了润自己喉咙,白潇雪才缓缓的说了出口,“我的动作,陛下是知道了吧。”语气是用了陈述句,白潇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有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勾起了自己的小脚,斜躺在了贵妃椅上来,斜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戏演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必要了,南宫逸轩笑着点着头,想要将贵妃椅上的小女子捞到自己的怀抱上面来,但是却被白潇雪巧妙的躲开了。
  就像是一直游走的小猫,无尽的调皮的感觉,让人心痒痒的,碰不得,也娆不得。
  跳开到了安全的位置,白潇雪才傲视着南宫逸轩,“臣妾虽然知道,陛下的耳目天下遍布,但是陛下也不要小看臣妾,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臣妾可好?”
  白潇雪的声音里面带着疏远,如果不是自己细心的看见,南宫逸轩还要把这个戏演到什么时候!欺骗她到什么时候!
  看到自己的戏,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南宫逸轩也就索性做在贵妃椅上,眼睛里面一片深邃,不在含有温度,“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终于到了要摊牌的时候,心却是平静,白潇雪一下子就嗤笑了出来,掩盖着自己的唇,眼睛里面含着冰冷,“除非己莫为,否则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会有人知道的,南宫逸轩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这件事情的!”
  南宫逸轩的手心微微的一颤,心里面咯噔一声,脸上依旧是冷漠,“阿雪,是指哪一件事情呢?”
  风轻云淡的扫过了白潇雪一眼,眼神里面充满了厌恶,好像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脏东西一样,这样的厌恶她,白潇雪看到了这样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痛。
  “从什么时候?”走上前来,看着直勾勾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是她身边的枕边人,想要和她一生的男子,这辈子,说好了再也不要分离的人,伸着自己的手,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面,“其实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