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雪的分析让侍卫大警,慌忙说道:“那,那可怎么是好?”
  白潇雪叹道:“依着他的心性,一旦接到飞报,定然会不顾一切的来救我的,只是这样,便是入了他们圈套了。”
  段锦陵皱眉道:“既然如此,我们还须预防这一着。”
  转头对侍卫说道:“你即可派人飞马拦住,倘若委实不能拦住的话,便在半路上将实情报于皇上知晓,令他早有防范,接到报道后,即刻改道他处,让他们扑个空。”
  “是。”侍卫立刻告退而去,着手安排人马去了。
  “我们去见一下老知县。”白潇雪对段锦陵说道。
  段锦陵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老知县虽然足智多谋,但他终是文人,只怕这调兵遣将之事,不是他所能的。”
  白潇雪皱眉说道:“如今之计,也是万般无奈了,你武功纵然了得,也是拦不住这千军万马的,逸轩来时,纵然身边会带一些人来过来,可必定不会预防,带上大队人马过来,为今之计,且行且看吧。”
  段锦陵也是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应道:“好,我们且去找他看看。”
  老知县新上任不久,就将本县的一些冤假错案处理的干干净净,一众百姓直呼他是青天大老爷。
  如今上行下效,本地的些恶霸眼看不能在此为所欲为,倒也略微夹起了尾巴来,不敢太过张扬。
  只有这韩冰还嚣张的不行,四处摇摆,耀武扬威的。
  陈掌柜的几次三番想要找他拿命,都被大掌柜的给拦下了。
  老知县拿他着实也没有办法。那地契的原主儿已经拿钱跑人了,这其中的一些道理也是说不清楚,毕竟他已经是那房子的主人了。老知县也不好横加去抢。
  此时忽然见白潇雪和段锦陵走进来,有些慌忙,赶紧起身迎接:“皇后娘娘有何事传召一声就是,何必亲来?”
  白潇雪扶他起来说道:“我无事走走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看到衙内冷清,不由说道:“你这儿倒是衙役也不见了?”
  老知县无奈的说道:“如今也无人告状,他们天天竖在这儿委实无聊,老朽打发他们回家种田去了,若有人告状再来不迟。”
  “呵呵,”段锦陵笑了起来,“你这县令做的好!既上头领着公款,又做着私活!”
  老知县眼一瞪说道:“段公子此话差矣!我等既上头领着公款,并无贪污百姓之款项,且此处百姓如今各各安居乐业,正是我皇福泽深厚!自行种田养家,又少贪污,难道不是我皇之所愿?”
  “行了,你就别拿他开玩笑了。”白潇雪瞪了段锦陵一眼说道,“你知他是个认真之人,这般捉弄与他。”
  段锦陵微微一笑说道:“我喜看他如此不行?”
  说罢,便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这才认真对老知县说道:“眼下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不知你这号称智囊的老秀才,是否可有一个好主意?”
  “是韩冰那事吧?”老知县误会错了,赶紧向白潇雪说道,“我知皇后娘娘亏了本,这钱我可替皇后娘娘垫付,可既然那韩冰已经拿到地契,老朽委实不能从他手中抢夺过来。”
  “不是那事。”白潇雪摇了摇头说道,“那点钱财,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你不必放在心上。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更要紧事情?”老知县皱眉说道,“难道又出旁的什么事情了?”
  白潇雪点了点头说道:“是,是皇上要来了。”
  “皇上要来?”老知县一愣,赶紧说道,“那老朽即刻把全部人调回来,洒水迎接皇上。”
  白潇雪摇了摇头说道:“不是那般来法。”
  说完,把自己遇刺之事一五一十讲解给老知县听。
  老知县听后,不由得瞠目结舌:“这,这,这可是大事情!一旦发生兵变,此处必然是民不聊生。更何况这皇上,这皇上若是有事……”
  段锦陵不耐烦的说道:“所以要你帮忙拿个主意啊。”
  老知县愣了半晌,看着白潇雪说道:“皇后娘娘离开此地,皇上自然就不会来了。”
  “啊?”白潇雪和段锦陵都是一惊,他们心中焦虑,竟然没想到最简单的办法!
  老知县说道:“他们既然安排了兵马来此,那只是因为皇上挂念皇后娘娘安危,只要皇后娘娘快马加鞭,赶回皇宫去,皇帝必然不会再来此处,那他们再安排些兵马,又有何用?”
  “是,正是。”白潇雪立刻站了起来,“我即刻就走。”
  “慢着!”老知县慌忙拦住说道,“且不可如此。”
  “为何?”白潇雪茫然说道,“不是你的主意吗?”
  老知县点点头说道:“我的主意委实不错,但皇后娘娘试想:他们既然安排了人行刺,又必然早就安排好了人看紧了您,如今只怕您的一言一动,都有人关照了。怎么可能让您出得了本县?”
  段锦陵一旁点头说道:“不错!他们既然已经调动了大批军马至此,自然是不会再错失这个机会,必然要力保皇上到此的,既然这样,你肯定是不能离开此处的。”
  “哼!”白潇雪冷哼一声说道,“他们如果定要如此,我宁可葬身此地,也绝不会连累皇上!”
  “切切不可!”老知县慌忙说道,“皇后娘娘如此,更是害了皇上了!皇上若是得知娘娘葬身此地,必然是更加不顾一切的赶来!”
  白潇雪心中当然知道这是南宫逸轩会干出来的事情来的。
  只是关心则乱,此时她完全没有什么主意了。
  老知县摸着自己胡须,仔细想了想,忽然对白潇雪说道:“老朽倒是有了一个主意,只是委屈了皇后娘娘。”
  “有何委屈的?”白潇雪说道,“有什么主意只怕说来听听。”
  老知县点了点头说道:“老朽有一女名曰秀儿,远嫁他县,也有几年不曾回来了,如今老朽可修书一封,召她回来,然后娘娘着了她的衣服去,坐上轿子离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