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不必担心,令爱只是因为过度伤心导致的暂时性昏迷,并无大碍。老夫刚刚给小姐针灸过,想来再有半柱香的时间就会醒过来。”那大夫是个中年男子,看起来忠厚老实是个不会撒谎的主儿,可是实际情况,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多谢大夫。”白震云向大夫道谢一声后便赶忙来到白素微的床边坐下,看着白素微那张惨白如纸的小脸。许是那大夫给使了针,此时这脸色微微有几分红晕,这嘴唇也渐渐的有了血色。
大夫人在一旁给大夫一个颜色后,那中年男子转身离去了。
“老爷现在可以放心了。微儿她定是因为她那个六妹妹的失踪,所以才悲伤过度昏厥了过去。微儿她,可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大夫人一边安慰着白震云,一边说着白素微的好话。
白震云听后稍微皱了下眉头后,起身来。“夫人那就麻烦你照顾大丫头了,我还有公事要去忙,她若是醒了。记得派人来找我。”白震云说完后,又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白素微,似乎皱了一下眉头。当做没有看见转身离去。
待白震云离开后,大夫人遣散了所有人并关上了房门,也叫醒了躺在床上的白素微。
“娘亲,爹爹他……”白素微总是觉得白震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大夫人也是轻轻拍着白素微的手,“你放心。你爹他一生都是这个样子,你别多想。”相对于大夫人对白潇雪和其他子女的样子,对白素微是好到了极致。恨不得把天下的所有好东西都拿来双手捧上送给白素微任她挑选。
白素微听后点了点头,“娘亲……”看着白素微那焦急的眼神,大夫人会心领神的点了点头。
“刚刚他们已经得手了,那白潇雪定是回不来了。”大夫人压低了声音对着白素微说着。
白素微低下头,嘴角满是欣喜的笑。
白潇雪!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别以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就有什么用,没有一个靠山娘亲,就算你有才华和天赋也是无济于事!
白素微心中想着,越想越是欣喜。“娘亲,明日我们去那新开的首饰店去挑选一些新的首饰吧。”白素微满脸的笑意,大夫人看了也是高兴的。
“好。”大夫人用手轻轻掐了掐白素微的脸蛋,两个人低声笑着。这对母女倒是顺了心,也解决了后患。
可是,这一切怎么会那么如意?
“唔……”白潇雪嘤咛了一下。
她的腿怎么这么痛,还有头,撕裂一般的疼痛让白潇雪皱紧了眉头。她这是怎么了?
此时,与白潇雪跌落悬崖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之久。
白潇雪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细微的汗珠,脸色惨白,嘴唇也只是微微有点血色,可还是发白。她……是怎么了?
她是谁?
微微睁开眼睛,这里,又是哪里?只是一个简单的屋子,没有富丽堂皇只是清秀质朴。看着屋子中的摆设沉稳,不似小女儿家的华贵,应该是个男子的屋子。
可是她为什么又在这里呢?
白潇雪坐起身子,眼睛仔细的打量着这屋子中的一切,想要发现一些关于这屋子主人的东西。可是并无收获。无奈之下,突然觉得口干,似乎是有很多天没有喝过水了,便下地去倒杯水喝,可是令她郁闷的是,这茶壶竟然是空的。
她无奈,那为什么要摆这个茶壶呢?白潇雪把茶壶当回了原处,见着这屋子中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有书,还有一些晒干的草药。
无意的随便拿起了一个类似于花的植物,看起来还不错,刚想要放在鼻子边闻一闻,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不要闻!”那男子的声音听起来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
当白潇雪慢慢的转过身,手中把玩着那多奇异的花,看着那个男子。他生得一副好皮囊可以说绝不亚于她,倒是和他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完全不符了。
那男子上前来,眼睛盯着白潇雪。“没有人告诉你不可以随便乱碰别人的东西么?”那语气似乎有些微怒,但是看向他的眼睛倒是有些审查和戏谑的意思。
“原来你的名字叫做别人。”白潇雪低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花,静谧了许久才吐出这句话,随后突然的把这朵花递到了那男子的面前。没想到那男子的速度竟是比白潇雪更为迅速,或者说他早已料想到她会这样做。
那男子一把抓过白潇雪的手,顺势一拉,白潇雪只觉得突然天旋地转起来,等到回过神她已经被那男子搂在了怀中。
白潇雪的背部靠着那男子的胸膛,隔着几层衣服也能感觉到他炙热胸膛的温度,还能感觉到那颗心的跳动。
男子抓着白潇雪拿着那花的手压制在她的胸前,而另一只手直接禁锢着她的腰枝。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另一只手竟然也被他压在了身后。白潇雪就算是想动都动不了。
“有谁告诉你我叫别人了,嗯?”男子比白潇雪高出了许多,白潇雪还没到他的胸膛高。可想而知两个人的身高差了多少。都是她这身体过度的影响不良。是将军府所有孩子中最矮的一个了。
男子说话,微微低下头弯腰,嘴唇贴着白潇雪的耳畔说着。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白潇雪虽然是活过一世的人了,可是现在也还不是忍不住的少女心泛滥,红了脸颊,故作镇定的不说话也不动弹。
看着白潇雪那微的面颊,男子低声笑了,“段锦陵。”说着段锦陵松开了白潇雪,并把她手中的花夺取。“以后不要乱碰我屋子中的东西,其他人家的也是。说不定是对你有害的呢。就像……”段锦陵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淡定的把那花扔进了原有的架子上。
“就像什么?”白潇雪不解的问。她不懂得草药什么的,不然上一世也不会被白素微害得那么惨。
段锦陵没转过身也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白潇雪也是坐在了圆桌凳上看着他。
“就像这朵花,你不知道它是什么花?”段锦陵突然转过身来,靠在架子上妖娆妩媚的看着白潇雪。白潇雪突然恶寒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段锦陵笑了笑,拿了一朵花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后说到:“这是催情花,只要是人闻了之后……”段锦陵不再说话,鼻子下仍然是那朵花。而白潇雪也悠哉悠哉的坐在那圆桌凳上看着段锦陵。似乎是在等着段锦陵的后文。
段锦陵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潇雪,“你不害怕我?”随后又给她看了看手中的那朵花。
而白潇雪换了个姿势,用手柱着自己的头像看傻瓜一样的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个问题太小儿科了,难道自己看不出来么。
段锦陵大笑着,放回了手中的花,走到白潇雪的身旁坐下,“你不知道我是谁?”
白潇雪白了他一眼不去看他,看着窗外的山山水水,“难道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随后房间一片寂静,只剩下了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还有心跳的声音。
白潇雪看着屋子中的陈设也就能知道他是一个很放荡不羁的人,不会去特意遵守什么规矩。而那架子上有医术还有药材什么的,加上这屋子中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不刺鼻,反而是清香。她也就能猜出来他是个大夫。
但至于他是谁,白潇雪是真的不知道。
她上一世浑浑噩噩了许久,再者是遇见了那个南宫逸尘才开始一心的为他做事情,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了解外界的一些事情。
所谓不知者无罪,再者,就算不知道他是谁,又有何妨?
段锦陵看着白潇雪那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不停的乱转着,脸上的表情一会冷若冰霜一会愁眉不展,他心中但是欢喜的。
他孤独了十年,也终于是有个人来陪他了。
段锦陵就一直注视着白潇雪,直至她回过神来。
见着段锦陵那如观赏艺术品的眸子,白潇雪则静静的看着他。眼眸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看不出她此时的心情。
“这里是绝情谷,而我是这里的老毒物。”段锦陵轻轻咳嗽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
绝情谷?
她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地方。
老毒物?
白潇雪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这个段锦陵一翻,哪里有老毒物这般年轻的?
段锦陵似乎是看出了白潇雪那眼神中的意思,“我只是继承了我师傅的衣钵。”听后,白潇雪收回了打量的态度,不再去看他。
见着白潇雪那平静若无的态度,段锦陵倒是有些搞不懂了,这个小丫头竟然不怕他?
“喂,小丫头,你竟然不怕我?”段锦陵说着,凑近了白潇雪几分,看着那越来越放大的容颜白潇雪选择用手支开他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