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前世时那一针一线,绣着嫁衣时的自己已在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碰触到此物的时候,满心想到的,居然都是南宫逸轩望向自己时笑着的模样,或张扬,或温和,或促狭,或热烈......
  她大大送了口气。
  感谢那个少年。
  多亏了他,前世之时最心痛之事,她也已完全放下了。
  当晚,白潇雪觉得累极,困极,还未沾枕就憋不住打了个哈欠。待如儿给她熄了灯,她合上双眼睡了过去。
  转眼,过了年,立了春。
  万事俱备,日子渐渐过去,选定的日子,就要到了。
  二月底,离出嫁仅仅还有十几天的日子。
  眼看着婚期的一天天逼近,白潇雪也不知怎的,越是临近婚期,越是有种恐惧感,怕离开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家,怕去了陌生的地方,个陌生的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白潇雪与娘亲坐着,一面倾诉着自己的紧张害怕,一面舍不得娘亲,舍不得离开......
  柳儿搂住白潇雪,道:“雪儿......你长大了,娘亲的好女儿,终于嫁人了,别哭......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娘......乖,你永远,都是娘的乖女儿.......”
  白潇雪怎能不难过?
  要离开生活多年的家,尽管有不开心的事,但感情还是有的,还是舍不得离开,舍不得娘,舍不得这里的花花草草........
  白潇雪搽了搽眼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娘......我没事......我不过是舍不得离开您......舍不得离开家.......”
  柳儿搂着白潇雪,喃喃地道:“娘又何尝不是呢......娘也舍不得家......舍不得你......乖雪儿,你长大了。”
  白潇雪无言的窝在柳儿怀里,叹了口气。
  大婚当日,三月初九,宜嫁娶,祈福,出行。
  白潇雪一大早就起身沐浴,待喜娘给她开了面后,就全由福娘上前来给白潇雪梳发。听着她口中念的吉祥话,白潇雪思及上辈子的经历。
  待梳发完毕,丫鬟们忙准备好装扮用的东西,由白潇雪的娘给她上了妆。柳儿把胭脂水粉搁了回去,看着镜子中的女儿,喜极而泣,背过身抹眼泪,也不回答女儿,自顾自出了门。
  红袖如儿伺候着白潇雪穿上了嫁衣,艳丽的妆容衬着鲜红的衣裳,更显娇媚。屋里的人齐齐的开心起来,上前打趣她。
  白潇雪本来很是镇定,如今被她们这样一赞,反倒是开始不自在起来。
  她望着周围热闹的景象,看着四周在祝福自己的亲人,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到更多的是开心和满足。
  外面宴席正式开始,大家就都出了屋子。
  白潇雪觉得饿了,便问丫鬟们要了几个点心来吃,却也不敢饮水。如儿将点心掰成小块放入她口中,笑道:“主子且忍忍,过了今日就好了。”
  东西吃完后,屋子里就静了下来。
  方才热闹得时候但也罢了,此刻一静了,白潇雪才发现自己心跳地极快,越发惊慌起来,忙拉了几个丫鬟陪自己说话,好缓解这种紧张的感觉。
  说这话的功夫,外面宴席渐渐散了。人们又来到白潇雪屋子里,笑着说些喜庆的话,几个小娃娃也来凑热闹,屋里的气氛倒是欢快了起来。
  正聊的高兴,红袖匆匆的跑进来,“他......他们来了......”来人是谁?自然是迎婚的。
  白潇雪瞬间更加紧张起来。
  一行人大咧咧的往里走,清一色的锦衣少爷,都神色飞扬地笑闹着,就这么一帮子贵公子,有是本朝中玩的最纨绔的一群人,谁敢为难他们?
  本来由于是喜庆日子,所以府内各条街道上都有人们在笑着,开心着,如今凡是他们几人过处,必定是提起就留出一条干净街道来,让他们过去。
  一行人朝前行去,先去见过长辈。
  一身红衣的南宫逸轩立在几人中间,姿容最为出众,加上他今日春风得意,边将其他几人的气势又生生压了下去三分。
  白振云看了,满意到了极点。
  南宫逸轩行了礼后也就罢了。
  大红的盖头遮了下来,白潇雪的世界便满满全是红色了。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白潇雪紧张也有,哀伤也有,毕竟要离开生活多年的家,那种滋味,实在是无法言表。
  白潇雪端坐在花轿中,轿子一路摇摇晃晃,正如她那忐忑不安的心。
  待轿子停下卸了轿门后,有幼女扯了她衣袖三下,白潇雪慢慢出了轿子,由喜娘扶着,跨过了一个鞍子,然后踩上了软软的红毡子,直至步入喜堂。
  南宫逸轩走到她身侧的时候,白潇雪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激动的,手指都微微颤抖了,她只是下意识的按照赞礼者口中的话,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进了洞房。
  听着屋内小声的说话声和不时传来的笑声,白潇雪额角的汗聚了起来。她深深呼吸了两下,努力平复了下气息。正要呼第三下时,眼前一亮,盖头竟然被挑了起来。
  她猛地抬头,正巧望进南宫逸轩含笑的眼中,平时他眸里被那张扬劲儿压下去的媚色,居然显出来了七八分,直叫白潇雪红了脸,心跳如鼓,低下头不再敢看他。
  南宫逸轩肩膀抖了抖,白潇雪知他在默默地笑,却也没敢抬头。知道两人分坐了床的两侧,白潇雪才松了口气,环视了下屋内。
  很多华服妇人。一个......都不认识......
  白潇雪默默地微微垂首,由着屋内人?说笑了一番,又有人朝床上撒了一些东西上去,说了半晌的吉祥话,待遇屋内人散去了,才让人上了席面。
  白潇雪边吃边背脊发毛。此刻让她拘谨的不是饮合卺酒的刻板过程,而是南宫逸轩的眼神。
  他无论在做什么,眼睛却总是盯着她瞧,两人虽然未有身体接触,可白潇雪却总觉得他眼内的热度不断的朝自己射过来,搞的她全身紧绷,拘束到了极点。
  南宫逸轩显然发现了,就低低地笑。
  待到礼成,南宫逸轩便去外间敬酒。如儿红袖她们进到屋中,服侍着白潇雪又吃了些东西后,便给她卸妆沐浴换衣。
  一切停当后,白潇雪静坐床边,越发紧张起来,虽然如儿红袖她们都在屋中陪着她,可她却一句话也不想说。——这次,连说话都没法缓解她的压力和紧张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从外面被人打开。听到有人朝自己这边走来,再听到如儿她们从外面掩上房门的声音,白潇雪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发抖。
  她正在努力劝说自己不要紧张的时候,突然酒气入鼻,颊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原来南宫逸轩凑到了她耳边,正对着她吹气。
  白潇雪又羞又恼,推了他一把,说道:“别闹!痒......”
  南宫逸轩吃吃的笑,说道:“恐怕不是痒,是嫌弃我身上有酒味吧?”说罢凑到她耳边仔细嗅嗅,“嗯,是好香,可不能让这酒气污了。”
  “我先去沐浴,别急。”南宫逸轩在她颈边蹭了蹭,转身去了澡房。
  白潇雪脸上温度骤增,冲着他的背影嘀咕:“我才不急。”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又嘀咕了一句,“我是说你急,不是我急。”
  远处传来南宫逸轩的笑声:“对,是我急。”白潇雪感叹,这么小声的说话,他在在那么远都听得见......
  过了一会儿,南宫逸轩松松垮垮的穿了一条袍子,用绳子松松系住在腰间,白潇雪看的满脸涨红,不敢再看第二眼。
  南宫逸轩在她旁边坐下,贴着她耳边说:“你怎么知道我急的?看出来了?”
  白潇雪用手推了推他胸膛,想要离开一些,南宫逸轩抓住她手将她扯到怀中,重重地吻了下去,白潇雪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面孔,觉得头晕眼花,他的大舌在她的檀香小口中翻滚,搅得白潇雪头皮发麻,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逸轩才放开她,趴在她肩头喘息。
  白潇雪感觉到有炙热顶着她,前世经历过此事,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白潇雪想着,站起来在床边看着他,便伸手推他,没想到他再次将她搂入怀中,手指在她锁骨上磨砂......
  白潇雪穿的是红色缎子的中衣,很是顺滑。南宫逸轩的手在衣襟内探了几下,皱了下眉将白潇雪胸前的系带轻轻一拽,她的衣襟就敞了开来顺着身体滑到了两侧,露出了内里的红色亵衣。
  白潇雪正望着南宫逸轩,眼看他双眸神色渐渐幽暗,不由有些惊怕,就想拢上衣襟。
  偏偏她刚刚一吻方歇,脸颊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如今这幅样子,妩媚中带了些惊怕,微粉的肤色映着四周的红,最是勾人。
  南宫逸轩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下子腹中的热火就窜到了四肢百骸,脑中再想不到其他事情,手下用力在她胸前隔着亵衣揉捏了几下,一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朝着她的唇就咬了下去。
  中衣很薄,南宫逸轩的身体很烫,唇舌更烫。
  感受到他身体传过来的温度和重量,白潇雪整个人都僵住了,任由他急切地攻城略地。
  渐渐地,白潇雪头晕目眩的同时有些微微憋气,轻声哼了下刚想偏过头,却被他伸手扣住了头顶,只得继续无力的承受。
  就在她觉得自己全身发软快要窒息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了她的口。
  白潇雪刚刚深吸口气缓过一点点劲儿,颈窝间一痛,却是被他用力吸住了。
  他不停的在她颈间和肩头亲咬,双手也不闲着,放在她颈间的手下滑转而拖住她的脊背,另一只手伸进亵衣在她胸前不停地揉捏,力道时轻时重,使得白潇雪身上刚刚回来的一点力气顿时又全部失去了,再度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