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王木清强行把风清和欢欢分开了,并使出浑身的法宝让这个小女孩去乖乖地听话。没想到最后,欢欢竟然真的在很短的时间里转移了自己目标,和王木清“打的的一片火热”。风清略显讽刺地在王木清的耳边假装赞叹道:“您可真是和外人传的一模一样啊,什么下到八岁,上到八十岁之间……哦不是,现在要改成下到四岁了……”
接着,风清要面对的就是孟茜等一帮同事了。
孟茜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今天一大早李社长就打来电话询问咱们的活动是否取消了,并且刚才又打电话问你现在怎么样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风清知道这些已经瞒不住了,就只好谎称昨天自己一不小心把受给伤了。可是没想到这话一说出来,整个屋子里面的人全部都睁大了一双双眼睛,甚至连手中的活也都停了下来。这可还了得啊?!!
“你……那你怎么不提前给我们说啊?我们的这个签售会还要两天时间呢,现在可怎么办呢?”孟茜叫道。
其实这话本来是没错,可是从孟茜嘴中说出来,还是让风清有些许的心寒,可他也只能是一脸抱歉地去听候发落了。
其他的工作人员尽管心里也怀有这种疑问,可听到有人直接就问出来了,便都暗暗地摒住了呼吸,来等待着大编辑与漫画社大台柱两人之间的对抗。而孟茜自己倒也是有些后悔了,她作为本次活动的策划人,这样着急是在所难免的,可是这种不近人情把话说出来,也还真的是有一点的不安与不自在。
于是孟茜改口说道:“你没事吧?是怎么搞得呢?应该没问题吧?”
风清没有说话,暗中试着攥了攥自己的拳头,觉得这不大可能。
只听见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一声响,然后就有一个人过来把手里的一沓资料使劲朝桌子上一摔,整屋子的人都骚动起来。这么久以来,大家对于这样一个外来人的一种莫名的排斥感就在一瞬间突然冲破了心理防线而后蔓延开来了。
“他是在耍大牌么?有什么可了不起的?”于是大家开始都小声嘟囔道。
风清听在耳中,却并没有反驳,他只是轻声地问道:“能够怎样去补救?”
孟茜决定,要风清抓紧开场之前的这段时间,提前先把名字签好。
可怜风清这位大漫画家只能老老实实地拿起笔来,小心去调整好拿笔的方位来,然后颤抖地去努力的握住,他咬咬牙开始写……
这时候他便开始诅咒王木清这个该死的坏家伙,如果不是因为他一大早起来就把止疼片给没收了,那个用来麻痹神经系统的宝贝还能帮他挺过这么几个时辰来,这绝对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此刻自己却沦落到了这般田地?王木清他简直是在变着法子折磨自己呀!
风清在人们那种怀疑的眼光中接连签了大概十本书,额头上已经冒出了阵阵冷汗,同时手也抖得更加厉害了。
然后一个人影忽然间飞快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接着一把把笔夺过去,扔到了一旁。
风清诧异地抬起了头,他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是菩萨在显灵么!可是他看见的却是阿利一脸的铁青,正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盯着孟茜。
“你在做什么啊?”孟茜诧异地问道。
阿利说道:“你问我做什么?我倒还想问问你在干什么呢!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脑子钻钱眼里了吗?!”
孟茜立即就暴跳如雷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啊,阿利?!我这样是为什么呀?你来说!”
哇,他们居然吵起来了!风清忙站起身来,很愧疚地说道:“真是对不起,真对不起啊,都是我问题。我没事儿的,咱们还是继续啊,就要到时间啦……”
阿利瞪着他说道:“你那样好欺负吗?受伤怎么了,这又不犯法的。该赚的钱昨天都已经赚到了,现在还有哪些不满意啊?”他又朝着孟茜道:“我说你,你胃口就那么大吗?你这样和法西斯专制有区别吗?”
孟茜冷笑道:“你这会儿仁义了?人家风清自己都没有说什么的,你倒是抱打不平起来了?”
阿利冲风清道:“来,你自己来说!你敢不敢把你的手套拿下来?!”
“不用的,我真没事。”风清苦笑着,露出一脸的尴尬来。
“你是想要我亲自给你拿下来么?!”
风清觉得很好笑,感叹自己好像是成了两个人之间争论的小丑一般无奈。风清啊风清,你现在都到了这份儿上了啊!
屋子里面的人的眼光都汇聚在风清的身上,似乎比太阳都显得耀眼。风清只好同样,艰难地摘掉手套。那双手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纱布里面还渗出了点点的血印,猛地一看还真的有些恐怖啊!
他听见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居然有点自豪了,心想着自己的皮肤构造还真的是与、普通人不一样啊,就连这样小的一次烫伤都能显得这样严重啊。殊不知其实这是他自己的神经系统经历的一种病变,外加上自己长期地大量服用破坏神经系统的止疼片产生的结果!
阿利愣了一下,他实在是没想到比他想得还要严重得多,一时竟哑口无言了。孟茜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嘴。
风清尴尬地道:“我都说了啊还是不看的好……”
“你疯啦?都成这样子了你还呆在这啊?”阿利奇道,简直是像在看一个外星上的生物。
“我其实真的不要紧的,总是要给大家做出一个交代啊……”
孟茜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还想怎样交待啊?你应该早点给我说清楚的,竟然是一声不吭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风清怯怯地说。
风清最终还是被他们赶出来了,他本来是想和他的粉丝们交待一翻,结果却反被孟茜给骂了:你现在这样子岂不是会让他们更加担心吗?要是让媒体看到了,他们又会乱加猜测的,那我们遭受的损失不是更大啊!
王木清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就说道:“我真不懂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于是,一场签售会就成了这样的一个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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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欲倾穿着深色的正装,远看就如王子一般的优雅。这个王子,今天看上去很隆重。此刻,就差女主角来了。
接着,欲倾带她来到那个之前他们两个人经常呆的大桥下面。自己也从不知道从何时起心就被莎莎悄悄偷走了。虽然已经知道她心里面只有另外一个人,但他却还是不想放弃陪伴在她的身边。可是她呢,她也明白,她爱的不过是千年前的一个影子。可是,他却是对她有感情的,但是他怎么从来不想告诉自己呢?假如他会对她说这一切,那又会是怎样的……
可是现在的他呢,却已是失去生命的人了,他于这个世界甚至是没有了一点关系。
当泪水滑落下来,欲倾已拨通了风清的手机号。
风清听到电话声音,立刻拔掉身体上的管子冲了出去。经历了生死门,风清也仿佛经历了一个生死选择。他飞奔到解剖楼的楼顶上。在那里,他仿佛看到了那点点的星光,还有星光下的那个女生。
他一直等着、等着,等着她的到来。欲倾,却是不知从何处过来,他一直就看着风清,不知道为何,很酸的心却是突然平静了下来,却换作一阵隐隐的痛楚。
不知道什么时间,李莎出现在了解剖楼上,她朝他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莎,我是一个由负担的人……”说着他伸出来一只手,好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我知道,那你的负担咱们两个一起分担好不好?”她问道。
风清收回了手,看着李莎的眼神,他再也离不开了:“可是我不要你有负担。”
李莎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可是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
“不,我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的,我不能给你永恒的幸福,莎莎……”
“不,我愿意,风清,我愿意和你分担,我想和你在一起。”
风清嘴边露出了一个温馨的笑来,眼眸子里透出一种深情,“其实,我也喜欢你的。”
李莎听到他的话,他落下了眼泪,仿佛多少的苦与痛都不存在了,只是浸泡在这忽然到来的甜蜜之中。他俩就这样偎依在一起,仿佛可以一生一世。
旁边,还站着欲倾,他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对自己一副鄙视与嘲笑后,转身离开后,却抬眼看见了一个人,那是一个他如何想都想不到可以见到的那个人。
“你,你怎么就忽然回来了呢?”
见到子寒,这是欲倾的第一个反应。不知道为何,当他看到了她,竟会在心中生出一些暖意来。
子寒道:“难道不欢迎吗?反正我都已经站到这里了啊!”
欲倾说,“怎么会不欢迎?”接着两个失落的人,就一起去了他们之前常去的酒吧。
酒入愁肠,一股灼热在心中澎湃和蔓延。
欲倾只能在酒精中麻醉自己。他觉得自己就要沉溺于那一片的朦胧当中。不过这样也罢,不用再看清楚这个世界了,更不用看清楚自己,就好像是回到了刚认识李莎之前的那些天的晚上,一个人封闭着自我,对外面的情况不理不睬,任由着思维静止不动。子寒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是好。她爱的人,爱着另一个人;另一个人,却与另一个她在一起了。欲倾的苦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让她很痛却又很麻木。她也想在酒精中迷失掉自己,就这样和他呆在一起,静静的,永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