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寒星:是一个非常灵秀,倔强的女孩。父亲经营数家杂志社和报馆,在香江这个几亿资产都不算什么的地方。虽然算不上富二代,但在父母的呵护下,也可说得上衣食无优了。尉迟寒星是家里的独女,她从来没想过,接手家族企业。反而偏爱设计。但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父亲名下的一家杂志社无意中挖到商业巨子——司徒睿的隐私。本以为一举成为行业魁首,没想到还没等到这期杂志见天日,就在排版期间,一场大火,把整个印刷场烧个精光。这也就罢了,第二天一早,父亲尉迟俊名下的股份急转直下,直至已无力填仓。情急之下,父亲竟借了一笔巨额高利贷。万没想到,这即没有挽回股市下跌的局面。还欠下一笔巨额的高利贷。高利贷就像滚雪球一样。那能有还清的时候。一股火,老爷子脑出血住进了医院。
当寒星接到家里的电话时,她正在上课,急忙跑去医院。当她赶到医院时,父亲已被送去急诊室了。母亲则独自座在医院长廊上,独自饮泪。当她看见尉迟寒星,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奔过去,抱住寒星痛哭道:“星星,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二短,我们母子可该怎么办呀?”可是她忘了,寒星自已还是一个孩子。
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道:“谁是病人家属?”尉迟寒星将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后走到医生跟前道:“我是。”医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年龄的小屁孩道:“别闹了,这可是人命。找你家大人来。”尉迟寒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已没有主心骨的母亲,转过头来对医生道:“医生,我是尉迟寒星,是尉迟俊的独生女儿。有什么你就和我说吧。尉迟家的事情,我可以全权处理。”寒星的镇定让医生不自觉的多看了她一眼,然后道:“那好,尉迟先生的脑血管破裂,必须马上做手术。如果家属同意的话,请在这里签字。”医生已尽最大努力使自已所说的,不要吓倒这个看上去还很小的小大人。尉迟寒星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笔,竟有千斤重,她自已都不知道是如何签下的同意书的。接下来的时候,像是过了一世纪之久。尉迟寒星虽然抱着母亲坐在医院长椅上,但是她的心,如热锅上的蚂蚁。那种揪心,没有经历过亲人生死的人,是不会有此体会的。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推着父亲走出来。尉迟寒星忙扶着母亲走过去追问道:“医生,我爸他怎么样?”医生擦着额头的汗道:“幸亏病人送来的及时,要不然…”说着看了尉迟寒星一眼,生怕自已的话过重,吓到这个小姑娘。接着道:“现在没事了。等麻药过了,大概48小时后就可以醒来。”寒星忙谢过医生,把父亲送到了高级病房,然后打发家里的司机,把母亲送回家里休息。自已则独自一人坐在父亲的病床前,看着这个一向拿自已如珠如宝的父亲,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两鬓斑白。父亲从来不强迫寒星做什么。就算她是他独女,将来得掌管家族企业。寒星说想学设计,父亲只是无奈地笑一笑道:“都是我把你惯坏了。嗨,如果将来我和你妈都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呀?”当时寒星还觉得哪是遥远的事情,无需担心。如今家道中落,让尉迟寒星情何以堪呀?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尉迟寒星的思绪。她走到门前,轻轻打开房门。寒星向来人叫了一声“陈叔叔。”来人叫陈志峰,是和寒星父亲一起创业的老臣子,跟寒星父亲三十多年。寒星让陈志峰做下后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陈叔叔。”陈志峰叹了一口气道:“嗨,你父亲名下的一个小杂志社的小记者,挖到了商业巨子——司徒睿的桃色新闻。其实这也本没有什么,这些大人物,在报纸杂志上这类八卦消息有的是。也没见他们真的上心过,可谁知这次,他竟然出手,而且出手竟这样狠。不但烧了印刷场,还横扫我们的股市。现在我们公司名下的股份跌到历上最低点。如果我们在下周一开市时不马上补仓的话,我们只能宣布破产了。”尉迟寒星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老父亲,道:“陈叔,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公司破产,它是父亲一生的心血。还有什么办法吗?”陈志峰叹了一口气道:“落井下石易,雪中送炭难呀?”尉迟寒星哭泣腔着说道:“陈叔叔,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陈志峰道:“难呀。司徒睿动手打压,谁敢伸援手。为今之计就是希望司徒睿能停止收购。给我们一点喘息时间,然后再从长计议了。”房间里如死一样地寂静下来。尉迟寒星和陈志峰俩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尉迟寒星是在想怎样才能让司徒睿罢手。而陈志峰则在想着司徒睿的出手阔绰。
尉迟寒星沉默了良久道:“司徒睿,就交给我。陈叔叔,公司哪边现在就拜托你老了。”说着站起身来,向陈志峰深深鞠了一躬。陈志峰看着这个自小,自已一直看着长大的小女孩,竟在家遇变故,一夜间长大了。
虽说这次是自已告的密,但是自已跟在尉迟俊身边这么多年,对公司怎么着也是有感情的。要不是因为自已的儿子惹下那宗事,自已也不会做这种缺德事的。从感情上讲,三十几年在这家公司,早就把他当成自已生命的一部分了。如今尉迟寒星如此恳求,岂有不帮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