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九七的五月初转入了UBC。UBC感觉起来和Langara差了很多,我非常喜欢这间学校带给我的感觉;她让我整个视野辽阔了起来,呼吸的空气新鲜了起来,甚至连在树底下和松鼠抢着面包屑吃的海鸥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善可爱!我细细的打量着每一栋建筑物,她们都各有各的特色,就连那破旧不堪的数学大楼都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我惊讶着以她那又老又丑看起来随时会翘辫子崩溃的外表,竟然还能存活在这美丽的校园之中!她这样存在着,算不算是害群之马呢?
不过在UBC有这一两个害群之马也实在不足为过,因为UBC的马子实在是太多了!我觉得UBC根本就不应该被称做是一间学校,叫她一座马场还差不多,而且还是一座马子泛滥的马场!不过马子泛滥是好事,要是恐龙泛滥的话,那每天上学不都成了一部部令人毛骨悚然的惊魂记了嘛!
我好像是伯乐一样,二十世纪的伯乐,每天骑着一台机车,寻找着二十世纪的千里马……奇怪,既然有了机车骑,还要找马骑干麻?不不不,此骑非彼骑也!
其实我在UBC的头一年的生活真的很单调,每天除了上下学,偶尔翘逃学之外,不是在体育馆打篮球就是回家写功课。我每天
独来独往的,也许是因为自闭,也许是因为害羞,也许以为这样很他妈的酷,我并没有去认识太多新朋友,除了偶尔在TABBS
(注2)上留一些阿里不达的狗屎蛋,引人注目一下而已。
阿山在UVIC也很忙,再加上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千里马,交了他第一个女朋友,所以我们兄弟俩能相见的机会实在不多,一个月能见一次面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但要是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和一些老朋友出去打混,象是去看NBA或是看电影或是干麻的。
很快的,我在UBC即将度过了第一年,然后有一件非常令我兴奋的事情要发生了,那就是我终于要在九八年的暑假回台湾玩!
我离开台湾将近七年,从来就没有回去过,在加拿大我也以加拿大人的身分居住了好几年,结果第一次离开加拿大,第一次“出国”,就是回国。对于回台湾,我真的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因为我近乡情怯。听每个回去过的人说台湾变了多少多少,那我过了这么多年才回去,在台湾的人会不会觉得我很土?台湾的天气又热又湿的,我会不会长痱子?台湾的交通这么的“乱中有序”,我会不会先被机车撞倒后再被摩托车辗过去?
更惨的是,我是一个人回去!唉,早知道会这样我当初真应该多多结交一些朋友的,哪怕是酒肉朋友,因为这样才有人陪我回台湾一道花天酒地嘛!真是悔不当初。
话虽如此,我还是非常期待这即将来临的三个月台湾行,不过在上飞机前,我还必须先上个考场一下;考完最后一科期末考的当天晚上我就可以展翅而飞,自由奔放了!
在准备期末考的当中,一位老朋友邀了我和阿山去他的birthdayparty。这位老朋友在整整一年前也办过生日宴会,不同的是,这次是在酒家,而上次则是在他家;也就是在去年他家的那次宴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萦的男友Andy,那位曾经让我和
阿山失望透顶的“驯兽师”。
当天晚上我穿起我的战斗服装,希望能在酒家里吊上哪个妹妹。梳洗完毕后,就和阿山一道赴约了。
走进了“烟”雾弥漫灯光灰暗的酒家,看见他们一群人已经坐在那儿聊起天来了。我和大家嘘寒问暖一下,眼睛就开始扫描起来了。为了礼貌起见,我必须先从我们这一桌的马子开始扫起,然后再慢慢地将X光扩散到整间酒家。
可是当我正准备启动扫描器之前,我先被扫到了!而且还是被我们这一桌的一个人扫到的……
那个人竟然是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