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直射入树叶间,雾霭慢慢散开,空气越来越清晰,鼻息在一股幽香中回荡,却时常不曾停留。光慢慢变深,渗透出那一点,莫入铭的眼皮,
“嗯——,什么东西,这么刺眼。”他自语道,手不时的在空中晃动,身体也跟着晃动,霎那间,坐着的座椅在两边摇晃。
“噔——”石头哀嚎了下,掉入无尽的深渊中,眼皮慢慢跳动,一种不安在心头晃动,或许是深知什么,另一只手早已按下,一个跃起,座椅一个酿呛,嗖——,合着些许石子飞下。
瞬息间,地面失去了原来的模样,一团雾霭在眼前绽放,连一点石头落下的声音也没有留下。
心头不知怎的一颤,汗细在他头上冒出,豆大的颗粒慢慢沿上往下,蒙蔽了他的双眼。这,这可怎么办,这样是要掉下去的,不行,不行!心里直犯嘀咕。
口中怪叫了下:“哈——。”左手撑住每一个地方,右手在每一个地方拉扯,鲜血在他手臂上迸发,点点血迹夹杂些许飞石在他右手间飞快的跳舞。
啊——,不好,手要落空了,手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取,正这时,一颗枝桠在他手间快速划过。
不好,这个没抓住,可能我就要永远的往下坠落了。正此时,左手一下抓住了这个救命稻草,在右手的深摸下,枝桠的根早已被拔出些许根,不,不能这样等下去,我要设法逃脱,一身疲惫的他早已筋疲力竭,不,不行,我坚持,换了右手,左手抽打了下自己的脸,眼镜在抽打中不慎掉落,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身体在空中摇晃,如同像一个挂着等待烈火烧烤的猪,风轻轻飞逝于他身体的两侧,不住的抽打着那个即将晃下的树杈,铭望了望,他知道再这样持续下去,他只会掉下升天,要么就拼一把,手上的汗腺在皮肤里层层透出,拉住的枝桠变得无比湿滑。身体早已莫入那白色雾霭中,我,我不能这样死掉,我要死的有价值。
他哈哈大笑,脚蹬踏于崖壁的墙上,“哼——”崖壁一声怪叫,身体却已慢慢腾空,找寻那一点安脚的地方,烟雾在地面上死死巴拉着,从不肯离去,哪里是陆地,哪里是悬崖,再一次丢弃于他的脑海中。
空气变得混乱不堪,些许灰尘在空气中升腾,一双脚在空中破开迷雾,掉入地上,溅起些许死尘,而脸早已变得煞白,似同死去一般。
“哈哈——”他大笑道,原来生与死也就这样,嗯,值得让人回味啊,说话间,一丝丝得意之情洋溢于他的面颊上,身上的温度慢慢起伏,又一次似同活着一样。而身子自此也莫入那深深的烟雾中。
烟雾缭绕,空气中似电的东西一直闪着光,远处一个盒子慢慢靠近他,却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
“喂,快停下,快停下。”铭大声吼叫道,那东西却无生命一样,径直跑着,绝无回头的意思,在烟雾中慢慢爬过,却在一个黑色东西里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双腿不听使唤,与它追逐中,人已掉入那个深色的黑洞中。
“谁?谁在那,我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睛的,前面你是没法过去了,要想过去,必须从我的身上跨过去。”一个女人严厉的吼道,撕心裂肺间的炽热物体在铭的喉管间晃动,不好,这女的来真的了,他快速抽出身后的背包,
“此——”一阵怪叫声,衣物被切割成碎片。
“看来你还是个明理人,这一刀下去,你的头就是我今天的下酒菜!”女人撕裂道。
铭呵呵大笑,口里道:“你是谁,可否报上名来,也好让我看看这位巾帼英雄长啥样,好我在阎王面前美言几句。”
“你这人——”女人喝的一笑,“你还真有心情关心这个,先关心关心——”
正说时,铭早已揣入她的后面,将她抱住,一个反转,将她跌入怀中。
“嗯,好美。”
黑暗中,铭自语道,他明白这个女人,伤痕早已挂于她的脸迹上,空气中腐烂的臭味在他鼻息间晃动,他也明白这是什么。
“你,你不怕我就是个丑女人,是一个早已被世间淘汰的女人?”
铭温柔的说道,“呵呵,我也看过很多女人,就是没看过像您这样的,外表看似冷酷,内心早已火热。”
“你——”手上的匕首早已抵在他的下面。
“别,女士,我上有老一个,下就我一个独生子,他还要靠我为她抱个娃回去呢。”铭斗嘴道,
“你——”女人再次柔软下来,她知道她也摸的到这男人心口上那一层火热,她明白她这几十年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人。两眼深邃时,空气中快速喷出什么东西,女人突然耸开铭,嗖——,一声声怪叫,砰——,什么东西打入她的身体上,一张面具一样的东西掉落于地上,升起点点尘埃。
“不”铭吼叫道,眼泪在他的鼻息间揣测,这,这生命就这样逝去,“不,不是的,我要救你,我要——”
女人摸了摸他的下巴道:“傻瓜,我摸了你的心脏就知道你这人是个好人,但是好人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我只能做这么多,我知道你要去——那——边。”女人奋力地说了很多。
但是体力慢慢减弱,眼神慢慢飞逝,突然之间,她推开铭,在自己的胸口上奋力地拉扯的样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指着一个地方,人慢慢掉入灰尘中,铭擦干眼泪,拿着那带血的东西,往上一放,眼前一道亮光,在他面前忽闪忽闪,而隧道内被光照的通亮,女人胸口大开,身上的东西早已变成黑色,对于她来说,就算没有这些子弹要她的命,几年后,她也会死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铭望着那女人的尸体,裂开的嘴唇上滴露着难言的苦楚:“对不起,我爱的人不是你,我只能以一个男人对一个可怜女人的悲观呼喊,对不起,你就把我当成一个绝情的男人吧。身体早已伸向她,他知道不能让这个恩人在这里烂掉,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遂将她葬于隧道边的山坳里,墓碑上用自己滴下来的血清晰的写到:这辈子我最敬爱的第二个女人。收拾完后,身子已莫入隧道中,向着那陌生城市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