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治各种疑难杂症:阳萎早泄、盗汗梦游、内痔外痔混合痔、憨傻呆痴桃花颠……本人医圣华佗正宗传人,遇上我,不怕治不好,就怕你没病。亲,小病不医成大疾,管他老婆出墙姑娘偷汉。着急上火没有用,身体可是自己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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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图夫拿起刷子在背面胡乱涂了两刷面糊糊,“啪”地一声一巴掌将这张A4纸大小的广告贴在了墙面上。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夜色中的街面上悄无声息,鬼都没有一个,心下略安,图夫拧起小小的面糊桶,甩甩身后装满广告纸的背包儿,一个箭步窜向街道对面。
唉,这一整夜估计没得消停了,无论如何,为了生计,务必得把身上背的这一袋子“狗皮膏药”贴满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啊……
凌晨五点,浑身酸痛,两眼布满血丝的图夫终于完成任务,趁着秋日的第一抹晨辉洒落大地之前,回到了自己在长沙旧城区租的这间廉价合租房内。
自午夜十二点到清晨五点,整整五个小时凭着双腿小跑着转遍了星城长沙的大半个城区,这种苦力活儿对于一周之前还是个在校大学生的图夫来说,确实是苦得有点儿难以承受。可是,为了心里憋的那口气,图夫硬是坚持了下来。
反手关上吱吖吖乱响的房门,图夫一屁股倒在床上就不愿再起来了。偏偏累了大半夜竟是毫无一丝的睡意,不知不觉间,又从枕头下摸出了那本比新华字典还厚的行医手稿。
“余每顾览自历医书三十余年,而所得之医道经验沧海仅得一粟,无不感慨凡生,恨其……”
翻开手工装订的医书手稿发黄的封面,华老头那娟秀得吓人的小毫字体映入眼帘,每次翻开这本医稿,看到这些令人惊艳的用最细小的毛笔写出的小毫字体,图夫心中就忍不住升起一抹子莫名的艳羡。
当初拿到省城长沙医科大学的录相通知书,兴奋地与将他扶养长大的华老头告别时。第一次从一脸郑重的华老头手中接过这本医稿,听着他自称医圣华佗第一百四十八辈孙的介绍,若非翻开医稿看到爬满每一页黄纸上的惊艳字体,图夫是如何也不会相信他那一番言辞的。
再次翻动医稿发黄的纸张,内页上记载的一道道古怪的方子立时便让图夫嘴角浮起一抹难言的苦笑。
书中记载的都是一些即便是正统中医看了都得感觉怪异的民间方子,方子里所用的药材稀奇古怪,什么樟枝灰、夜明砂、阴阳水、紫河车、牛大力等等之类的,全是普通人闻所未闻的东西。
偏偏自从大一时图夫偶尔一次腹泄,吃了不少的中西药硬是拉了两天没止住,抱着试试的态度按照医稿中的一道方子弄了一道偏方,哪知一剂下去立马见效之后。图夫对医稿的迷信程度便与日俱增,但逢同宿舍的哪位哥们有个头热肚疼之类的,立马便屁颠颠地上窜下跳一顿忙活,一次次的试验后越发地让他肯定了医稿的价值。自此便走火入魔……
不久之后终于出事,大三时在一所市级医院实习期间,鬼使神差中他竟瞒着主治医师为一位患者开出了一道惊世骇俗的药方,直接便吓得患者的家属勃然大怒,愤慨中甚至闹到了院领导办公室,于是乎,实习结束,校方开除……
尽管图夫一再声称那道方子一剂见效,可是没人信他。
黄口小儿毛都没长齐,糊弄鬼哩?
这是患者家属当时的原话!
而当时在场的院方医生与校方领导亦是同样一脸的鄙视与厌弃。
图夫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发誓不让手中的医稿得到世人的认同便绝不回返故里。呃……再说了,当时离开的时候华老头不也说了么?不混出个样子来,回去也不管饭哩……
于是乎,为了生计,为了在这繁华的星城长沙落下脚,图夫便不得不连夜贴了一宿的“城市牛皮癣”,总会有些人病得医院都治不了吧,说不定死马权当活马医,忽忽悠悠就找上门来了嗫。
带着这种美好的期许,疲惫的图夫抱着医稿渐渐地进入了梦乡。睡梦中,他的右手不经意地往头下的枕头下拨了拨,一个香烟盒大小的玄黄小匣露了出来,看起来竟是玉质的,恰在此时,图夫右手晚间贴广告时不小心弄破的一个小伤口印在了玉匣上,睡前忘了处理的小伤口攸尔泌出一滴血液,滴在了玉匣上。
明黄色的神秘光芒蓦然自玉匣内迸显出来,如同一道流光一般,自那处小伤口瞬间钻入……
……
“老夫等了数千年,你小子终于来了啊……”
迷迷糊糊中,耳际突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苍桑中带着一丝睿智,有种古老的气息在弥散。
图夫茫然地张开了眼睛,视线中竟是一片迷蒙的世界。如同仙境一般,一位面色苍劲的老者盘膝沉浮在雾气之中。
“医仙之道,唯我圣手戮心诀……圣手谓妙手回春,戮心诣杀戮果绝。生死枯荣天之大道……医者,望、闻、切、诊、遍尝百草。仙诀之精义便主修此五通之觉。视、听、嗅、触、及天敏之味觉。吾之传人,当切记切记……”
“另有紫玉灵鼠一只,伴吾数千载,赐作汝之医仙大道指引灵兽……”
……
昏天暗地地睡了几个小时,中午一点半,精神抖擞的图夫兴冲冲地奔下筒子楼,随便在街边的小吃店吃了点东西,便飞也似地再次返回到租屋。
没想到狗皮膏药才贴出去一上午,就有生意上门了。
之前,图夫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新办的手机号只在广告上留过,除了求医的患者,绝对没别的人会打进来。虽说打来电话的女人有些奇怪,好像刚哭过似的,声音沙哑得竟是听不出年龄来,还特意说明今天就她一个人在家,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