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小时以后杜飞出现在拘留所门外,杜飞一看杜敏,冬梅,李静,刘宽都在那儿等着自己呢。杜飞笑着说:“没那么严重吧,怎么都来了。”
“哥,你可出来了,担心死我了。”
“傻丫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是挺好吗。”杜飞拍着杜敏的头说
“好一个除暴安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啊,你看这么多美女为你但心,你也够本了,连我都想进去待几天了,怎么样在里面挨揍了没有。”刘宽说
“唉,你小子怎么来的,来看我笑话的吧。”
“你这是朋友说的话吗。我是想找你喝酒的,去了才知道你被抓进来了,我能不管吗,我们正商量着怎么营救呢,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活的咱救不出来,死了也得抢出来,总不能让狗给吃了吧。”
沉闷的气氛被打破,冬梅和李静也被逗的忍不住笑出声来,杜飞知道刘宽的用意还是说:“其实我也没多少家产留给你,我死了对你也没多大好处,你干嘛那么盼着我死啊。”刘宽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同时在众美女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结果弄了个自找没趣,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就是在杜飞面前逞能,只有老子才给儿子留家产呢,杜飞真损那,这次刘宽亏可吃大了,在美女面前还不好发作,你再说杜飞那小子还有更损的话等着你呢,也只能咽了。
杜飞说:“我有点饿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刘宽说:“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不去了,唉,杜飞商量点事,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想去买几件衣服,我想让咱妹妹去给我参谋一下,你看行吗。”若是以前杜飞早骂上了,杜飞正想找机会跟李静单独谈谈呢,就说:“杜敏啊,跟你商量点事,你这大哥他从小没进过城,而且还少根筋,他不是要去转转吗,万一走丢了咱跟他家里人不好交代,麻烦你陪他转转。”刘宽觉得在美女面前被人挖苦是很没面子的事,但是想到杜敏能陪自己也就忍了。杜敏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觉得杜飞跟冬梅之间肯定有误会,应该给她俩提供机会让她们单独谈谈就爽快的答应了,说:“好啊,唉,李静姐你比我熟咱们一块去吧。”李静觉得杜飞没事,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待在这儿了就说:“好啊,咱们走吧。”杜飞眼睁睁的看着李静跟着走了也不好说什么。
刘宽心里正美呢,三个人没走多远李静就说:“我家还有事,我得回去了。”李静走了,刘宽心想什么事呀,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啊,走就走这不是还有杜敏吗,“唉呀,我忽然想起件事我也得走了。”杜敏说完就消失在人群里。“唉,那我怎么办,你们这是放鸽子呢。”刘宽气得大叫,已经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了,刘宽就想;你说你杜飞你有什么好的呀,你说就怎么美女如云的跟在,你都进拘留所了美女还在门外等着盼着的,你凭什么呀,你说你那里比我强啊,瞧你那样吧长的跟猪八戒似的,你还不如猪八戒呢,你看我怎么着也比猪八戒强吧,为什么美女整天围着你转,为什么只有苍蝇整天围着我转,这是什么世道,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抗议,我强烈抗议。忽然刘宽发现行人把自己围成一圈用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刘宽奇怪怎么了这是,一低头吓了一跳,只见一老乞丐跪在自己脚下,一只胳膊抱着刘宽的腿,另一只手举起一只破碗,刘宽只顾着想事,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的乞丐,老乞丐也挺执着,你不多少给点他还不走了,乞丐扬着头,脸上满是皱纹,皱纹里布满了污垢,脸上挂着“永恒的微笑”看着自己,两个人就定格在这步行街上如同雕塑一般,只听有人说;这俩人是不是有病啊。另一个还挺明白说;不懂别乱说,这叫街头行为艺术。刘宽羞得满脸通红,想赶紧走,但是走不了,老乞丐抱着自己一条腿呢,刘宽也不管多少了掏了点零钱仍在碗里飞也似的逃的不见踪影。
杜飞要了一笼包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冬梅有好多话要说,看着杜飞饿成那样,也只能先忍着。杜飞吃完了说:“怎么今天没上班吗。”冬梅急忙说:“今天派出所了解情况我和杜敏请了假,那天的事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杜飞想冬梅这事还没弄清楚呢,就说:“这事就算了,我正好还有事要问你,杜敏上次安排咱们见面,你说你有对象了,你怎么跟杜敏说你又同意了呢,你刚才看见的那是李静我们谈着呢,杜敏把我一顿臭骂,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说让李静知道了还不定以为我是什么人呢,做人要凭良心吧,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不呢陷害我呀,这事要是传出去谁还敢把闺女嫁给我。你们刚才在外面没说什么吧。”
“我也是没办法呀。”冬梅可怜兮兮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又说:“我娘为了给我找对象四处张罗,我能推的就推,实在推不掉就去见,见了我就用各种理由辞掉,快过年了吧,家里提亲的多了,我没办法了就跟家里人说我谈着呢,是我同事的哥哥,我娘非要见见他,我说他在外面打工呢,我娘不信我只能让杜敏拿了一张你的照片去我家骗我娘,我娘倒是暂时骗过去了,没想到杜敏这丫头却当真了,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刚才幸亏大家心情都不好没有多说话,嫂子要是误会了真就说不清楚了。”
“你也挺不容易的,算了,我不怪你了。”杜飞勉强挤出点笑容说
“真的。”冬梅激动的一下抓住杜飞的手,忽然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又把手慢慢松开了说:“这事怪我,我会跟杜敏解释清楚,那天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还害的你被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我没资格跟杜敏做朋友了。你看我给你添了多少麻烦。”
“好了,我都没当回事,你也没必要这样。”杜飞故作轻松的说。心想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我。
“那天的事你不想知道真相。”
“事情都过去了,再说还有意思吗。”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说出来。”
杜飞觉得这女人真麻烦,我都不想听了,你还要说,但是还是装出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那人我认识的,几天前家里因为我始终没把对象带回去,我又去相一次亲,见的就是他,我都说我不同意了,可是他就这么缠着我,我一个女孩子家又能怎么样呢,幸亏还有杜敏,杜敏这段时间还真把我当嫂子了,我是应该跟她说明真相的,但是我没有,虽然这个角色是假的感觉却是真实的温暖的,以至于不能自拔,我是在骗杜敏也是在骗我自己,我现在活的太累了,甚至我都想结束这一切了。”
杜飞沉默良久,自认为巧舌如簧的自己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沉重的枷锁不是她这个年龄,她这柔弱的肩膀所能承受的,然而她却无情的承受着,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可怜天下儿女心啊,中国的巨大变革,从封建社会一跃进入了社会主义社会,人们的思想赶不上趟了,那些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思想上早已根深蒂固,什么私定终身啊,父母认为不合适你还坚持,都是大逆不道的,最经典的道白:“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容易吗。”儿女不听话怪谁啊,你说你把她们送到学校让她们接受新的思想教育,你再拿些个三纲五常的东西来管教她们,没矛盾那才是怪事。
其实让儿女听话方法非常简单,家有女孩的盖个绣楼关里面把门堵了,一根绳子一个提篮,吃的喝的拉上去,看着黄历到日子了,把墙砸了,你挑个你看着顺眼的直接送去,男孩全上私塾,找个先生三字经,百家姓,弟子规你可劲教,到那时街上跑的全是傻小子,女孩都在绣楼关着呢。不好使再支招,自家儿女有一个算一个,拿缰绳全拴家里,个别犟的上嚼子,到日头了女的牵出去你爱送谁送谁,卖掉也没人管你,男的你若想传宗接代就给弄个女的来,你买也好,你要也罢,你去偷去抢呢没人管你,实在看着不顺眼的就送出去,送不出去,就赶出去,不舍得就杀了自己吃。天下太平多好。杜飞还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有才。
“杜飞你怎么了。”冬梅担心的问
“啊,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点事。”杜飞急忙掩饰
“那我就不打搅你了。”
两个人出了包子铺杜飞还觉得应该安慰她一下就说:“生活总是美好的,就看你有没有发现,不论什么事有光亮的一面就一定有阴暗的一面,往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冬梅长出了一口气说:“但愿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