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放了学不见杜飞回来就找了来。看到杜飞正在放水就说:“我们家小杜怎么还做兼职啊,村长给不给工资啊。”杜飞说:“村长说给来着。对了村长还说今晚请你吃饭来着。”李静说:“去就去吧,我老公都应了,我怎么着也得给你留点面子不是。”杜飞说:“唉,你怎么了,不怕让人听见。”李静笑着说:“这不是没人吗,没事。”杜飞说:“我还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你说我在这住呀,还是在学校住啊。”李静说:“你在想什么呢。”杜飞说:“我不是还在想着吗,我在这儿吧,把你一个人仍那里,你说来是干什么来了,我要在那里吧,你说孤男寡女的。你说别人怎么想。”李静说:“你想的还挺周全的,就随你吧。”
杜飞说:“那我还是在这儿吧,省的别人说闲话。”
李静撒娇的说:“那我怎么办,你没来我一个人在那就算了,你来了你还让我自己在那儿啊,你来干什么来了。”
杜飞说:“好好,我住学校里,学校房子不是挺多的吗。”
李静说:“你敢,你说的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杜飞说:“你到底要我住哪儿啊。”
李静说:“你自己决定好了。”
杜飞说:“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李静笑的快要岔气了。
“小杜修理部”刚开张,就赶上开春灌溉,杜飞穿梭于田间地头,忙了个不亦乐乎,修理部的名称和书法全部出自李静,李静对书法虽然没什么造诣,但是写几个正楷大字还是说得过去,一天下午,李静迎来了她们的第一位客人,刘宽来了,李静在讲台上看见有人在向教室里张望,李静知道一定不是杜飞,因为杜飞远远的看见自己在上课,就不会到近前来了。李静看见是刘宽就让同学们先复习着,自己出来说:“你是来找杜飞的吧。”
刘宽说:“是嫂子呀,刚才我都没认从来,杜飞呢。”
李静说:“他在村里开了个修理部,不过他现在不一定在那儿。”
刘宽为难的说:“那我怎么才能找到他。”
李静看了下表说:“你有很着急的事吗。”
刘宽说:“没有,我只是来看看他。”
李静说:“现在四点二十了,你现在去修理部等他,他就要回去了。”
刘宽说:“我去那儿等他吧。”
刘宽出了学校就看见“小杜维修部”的牌子竖在路边,刘宽隔着玻璃看见里面的工具还挺全,嘴里骂道:“杜飞这臭小子这才几天呀,这么多东西从哪弄来的。”这时杜飞骑着摩托车飞似的进来,打开泵房的门,把柴油机启动起来,锁门就要走,根本没注意眼前的刘宽,刘宽气的大叫:“杜飞,你怎么回事,我大老远的来看你,你怎么这样啊你,这是什么态度。”
杜飞这才看见刘宽急忙说:“哎呀,真对不起,慢待客人了,罪过,罪过。”
刘宽笑着说:“什么人呀这是,不欢迎我再也不来了。”
杜飞说:“上车。”
刘宽不解的问:“去哪儿。”
杜飞说:“走了,出诊啊。”
刘宽跳上摩托车说:“啥时候成大夫了,兽医吧。”
杜飞载着刘宽飞驰在麦浪般的海洋里,刘宽突发感慨的说:“你小子真会享福啊,田野风情,美女在侧神仙般的日子过着,快把你美死了吧。”
杜飞笑着说:“就你会白活,咱们生在乡下长在农村,在家不就是这样吗,还田野风情呢,穷酸吧,我看你就是一辈子种地的命,没救了你。”
刘宽说:“你还说我呢,你比我能强哪去啊。是不是嫌咱们那儿不够穷啊,还要跑这儿来。”
杜飞说:“我这叫有钱难买愿意,有美女陪着我就是住撒哈拉沙漠,我住非洲呢,我愿意怎么了。你看你,你就是住白宫里不还是光棍一条。”
刘宽说:“停,停我错了,拍马屁来着,拍马蹄子上去了。”
杜飞在一个机井旁停下,机井旁围了七八个人,都等着浇地呢。看到杜飞来了一下围上来,杜飞从车上摘下工具包问:“什么情况。”
一汉子说:“柴油机就是拧不动,也不知道是哪坏了,一家人都在这儿等着浇地呢,这不急人吗。”
杜飞说:“好了,我先看一下。”
杜飞用摇把转动着柴油机,只转动了几下就停了,有人关切的问:“怎么样啊。”杜飞说:“应该问题不大。”杜飞取出工具把气缸盖打开,只见减压上的螺丝松脱,连同压板都掉了下来,杜飞把它们安上,又把气缸盖装上,试了几下说:“好了,试一下吧。”
一汉子过来一下启动起来,人们竟然发出一阵惊呼。一汉子说:“杜师傅就是厉害,来了什么也没换就弄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你看刚才我们都急成什么样了,你看收多少钱。”
杜飞擦着手上的油污说:“算了,就这一会的功夫要什么钱呀。”
汉子说:“你挣的是手艺钱,怎么能不要钱呢,咱们这儿可没这规矩,该收多少收多少。”
杜飞笑着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就算是有规矩也是我的规矩,咱们都挺不容易的,算了。”
汉子感激的说:“杜师傅,那咱们就下次一块算吧。”
杜飞说:“别,别你们可千万别盼下次,你们找我那一定是柴油机又坏了。你们也别盼我来,我也不希望你们找我。”
汉子说;”那是,那是,杜师傅慢走啊。”
两个人回到学校,李静已经把饭准备好了,刘宽无不羡慕的说:“怪不的咱们男人都想着娶老婆呢,还是有老婆好啊,啥也不用管,回家就吃饭,多好啊。”
李静说:“还是刘宽会说话,不像有些人吃完就走,不说帮忙了连句漂亮话都不会说。”
杜飞说:“男人找老婆是干啥的,还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做饭洗衣服吗,刘宽你说对不对啊。”
刘宽现在谁也不敢得罪,得罪嫂子那以后就别想再来了,杜飞倒是没事就是那张嘴受不了。就装作没听见,说:“杜飞来咱们喝酒。”
杜飞说:“再有文化也是女人,咱不根她一般见识。”
刘宽还以为短暂的平静过后是暴风骤雨你,谁知道李静并没发作,对刘宽说:“别听他的,酒喝多了没好处,多吃点。”
杜飞只顾着胡说八道了,毕竟杜飞对这种封闭的生活还不太适应,有朋友来杜飞当然高兴了,甚至于到了放肆的地步,李静没有跟他计较,李静还感觉到刘宽这次来不会简单到仅仅是来看朋友,就说:“刘宽,你这次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刘宽说:“没什么事啊,我来就是想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
李静说:“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来一定有事,不说可不够意思了。”
刘宽说:“什么事也骗不过嫂子,其实是咱们维修班长让我来的,这段时间挺忙的,我们那人手不够班长想让杜飞回去,我看你们都这样了我还怎么说,谁知道嫂子太厉害了,一看就知道我心里有事,我说完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