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骑摩托车带着常玉回到沙台,刘宽正在修一台柴油机,彩霞帮着递工具,彩霞说:“刘宽,你鼻子上怎么弄上油了。”
  刘宽用袖子擦了一下说:“没有啊,在哪儿呢。”
  彩霞说:“别动,在这儿呢。”说着把油污抹到刘宽的鼻子上说:“这不就有了吗。”
  刘宽擦了擦说:“你怎么这么坏呀。”
  彩霞笑着说:“我说有你还不信。”
  刘宽也看着彩霞笑,忽然脑子里闪过常玉的身影,刘宽猛回头,只见常玉就站在不远处,刘宽以为是幻觉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刘宽冲到街上,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彩霞跟出来说:“刘宽,你怎么了。”
  刘宽说:“没什么,回去干活吧。”
  此时杜飞和常玉正藏在一条胡同里,如果刘宽找过来两个人就再也没处躲了。过了一会杜飞出去看了一下街上没人就说:“刚才好险啊,他刚才回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躲起来,都快把我吓死了。”
  常玉说:“我看到他,我心里很乱没反应不过来,要不是你拉着我跑开现在恐怕解释不清楚了,看到刘宽没事我就放心了,至于我爸把我嫁给谁也就不重要了。”
  杜飞说:“常玉,你怎么能这么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父母包办婚姻那一套早就过时了你不能这样,你父母不同意你跟刘宽在一起也就算了,她们不能对你这样,常玉,你记住婚姻是大事,尤其是女人,这是你一生的归宿,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听我的,回去找一个你喜欢的男人嫁了,可不能委屈了自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结了婚就晚了,你明白吗。”
  常玉说:“不能跟刘宽在一起,嫁给谁都一样了。”
  杜飞说:“常玉,你听我的可不能这样。”
  常玉说:“我要回去了,还得麻烦你把我送回镇上。”
  杜飞说:“这没问题,谁让我是刘宽的朋友呢,但是你要记住婚姻是大事可马虎不得。”
  回到饭馆常雪说:“姐,怎么样见到了吗,姐,你怎么了,没见到还是他说什么了,姐,你这么不高兴啊。”
  常玉说:“我没事,他在那儿挺好的,这下我就放心了,常雪,咱们回去吧。”
  常雪说:“姐,咱们今天得住这儿了,刚才我问老板,他说现在已经没有回去的车了。”
  杜飞说:“那就住一晚上再走吧,我去给你们找旅馆。”
  常雪说:“咱们一块去吧。”
  在旅馆里杜飞给姐妹俩要了个房间,常雪说:“杜飞,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就忍心把我们两个女人仍在这儿呀,我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要出点事怎么办。”
  杜飞说:“那怎么办。”
  常雪说:“还能怎么办,你也住下吧,好又个照应,明天我们走了你再回去。”
  杜飞说:“可是…”
  常雪说:“可是什么呀,反正我们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要走你现在就走,刘宽真是瞎了眼还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杜飞无可奈何的说:“老板,再给我个房间,两个房间要挨着的。”
  三个人吃过饭,杜飞刚躺下就有人敲门,杜飞开门一看是常雪就问:“有事吗。”
  常雪说:“我想出去转转,自己又不敢只能麻烦你了。”
  杜飞说:“这穷地方天一黑商店,饭馆都关门,有什么好转的。”
  常雪说:“你不愿意就直接说,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杜飞说:“好,好我陪你就是了。”
  两个人出了小镇,常雪说:“杜飞,你跟在我身后让我很不自在,一块走不行啊。”
  杜飞说:“我不是要保护你的吗,有坏人从后面我先挡住他们了,坏人从前面来呢你就往回跑我也能挡住他们,你们俩在这儿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太对不起我朋友了。”
  常雪拉住杜飞的手说:“这样多好啊,杜飞,我问你李静长的很漂亮吧。”
  杜飞笑着说:“你怎么问起这个了,一般吧。”
  常雪站在那儿看着杜飞说:“不会吧,一般的话你怎么会为了她跟到这里呢,又没人跟你抢你怕什么呢。”
  杜飞说:“那你让我怎么说。”
  常雪说:“实话实说呀,这样吧,李静跟我谁漂亮。”
  杜飞看着常雪,此时皓月当空,微风阵阵,月光洒满大地也照在常雪俊秀的脸上,常雪微笑着用手拂了拂吹乱的秀发,良久,杜飞说:“当然是你漂亮了。”
  常雪笑着说:“你真会讨人欢心,恭维我吧。”
  杜飞说:“你确实很漂亮的。”
  常雪说:“我听出你这句话的意思了,那就是李静比我漂亮了。”
  杜飞说:“我可没这么说。”
  常雪说:“有些话不用明说的。”
  杜飞说:“我就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常雪说:“我还以为你最懂女人心呢,也不过如此嘛。”
  杜飞说:“女人心你以为就那么好懂啊。”
  常雪说:“既然你说我比她漂亮,那我嫁给你怎么样。”
  杜飞说:“玩笑别开过头了。”
  常雪说:“我是认真的。”
  杜飞急忙抽回手来说:“别,别这样,你还嫌不够乱是吧。”
  常雪笑着说:“看你那样还整天自称是男人呢,看把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我怎么会做那事呢,跟你开玩笑的。”
  杜飞说:“以后可不许开这种玩笑,你的性格太像我妹妹了。”
  常雪说:“是吗,那我就给你做个妹妹怎么样。”
  杜飞说:“你不是看不起我吗,怎么忽然想起给我做妹妹来了。”
  常雪说:“怎么生气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我一般见识呢,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
  杜飞说:“我有吗,我要是跟你一般见识早就不理你了。”
  常雪捂着嘴笑够了才说:“你知道吗“不理你了”从一个男人嘴来说出来会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跟李静学的吧,有些话是女人的专利,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真的很搞笑。”
  杜飞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嘴说:“是吗,那我以后可要注意了。”
  常雪说:“不理你了。”
  杜飞说:“为什么。”
  常雪说:“不为什么,就是不理你了。”
  杜飞说:“你学我。”
  在一个小石桥上,常雪说:“咱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
  杜飞说:“好吧。”
  常雪说:“杜飞,你觉得刘宽这人怎么样。”
  杜飞说:“还行吧,我们在一起挺合的来的。”
  常雪说:“我一直看不起他。”
  杜飞说:“那你还让你姐嫁给他。”
  常雪说:“他呆头呆脑的我姐嫁给他我放心。”
  杜飞说:“他怎么了,让你看不起他。”
  常雪说:“那次他跟我姐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我气坏了,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你瞧他吓得那样。杜飞,我要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会怎么样。”
  杜飞说:“你这么漂亮我想象不到你拿刀的样子。”
  常雪说:“不要让表面现象蒙蔽了你的眼睛,我会的,你说你会怎么样。”
  杜飞笑着说:“我说了你也未必相信。”
  常雪说:“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还相信。”
  杜飞说:“我当然是跪地求饶了,你以为我会怎么样。”
  常雪叹了口气说:“这也难不住你,我还以为不会有最佳答案呢,看来刘宽说的是真的。”
  杜飞说:“他说我什么了。”
  常雪说:“他说你是个窝囊废。”
  杜飞说:“他竟然为了讨女孩子欢心这么损我,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常雪说:“这你也不生气。”
  杜飞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朋友嘛,怎么能计较这些呢,就算当面说那又怎么样。”
  常雪说:“看来刘宽也就只能配我姐了。”
  杜飞说:“这是为什么呀。“
  常雪说:“还为什么呢,刘宽要是有你一半我都甘心嫁给他。“
  杜飞说:“这儿不是有一整个的吗。”
  常雪说:“我不是到现在还没下定决心跟李静争吗。”
  杜飞急忙说:“别,别,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常雪一下把杜飞按倒骑在身上说:“晚了,你以为我要你陪我出来还能干啥。”
  杜飞说:“你敢动我,我就喊。”
  常雪拍了拍杜飞的脸说:“我动你了,你喊呀。”
  杜飞说:“我不喊,还没到时候呢。”
  常雪站起来说:“你真狡猾,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美得你吧。你要真把人喊来了,我就说你非礼我,看她们相信谁,”又说:“杜飞,你真的会喊吗。”
  杜飞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当然不会,我会傻到那种程度吗。”
  常雪说:“杜飞,你哪句是真的。”
  杜飞说:“我也不知道。”
  常雪说:“杜飞,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叹了口气又说:“可是喜欢又有什么用,我不会跟李静去争,可是你要放弃李静我也不会嫁给你,因为那就说明你是个朝三暮四的人,我当然不能把自己嫁给一个朝三暮四的人,这就命啊。”
  杜飞说:“我没觉得自己多么优秀。”
  常雪说:“我说你优秀了吗,别臭美了,你只不过是一个会讨女人欢心的小人罢了。”
  夜深了,常雪冻的抖了一下,杜飞脱下外衣披在常雪身上说:“回去吧。”
  常雪裹了裹杜飞的外衣说:“我说你是小人吧,一个会献殷勤的小人。”
  杜飞说:“你姐的事就靠你了,我看的出来她还是喜欢刘宽,她们已经不可能了,回去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你这当妹妹的要多费心。”
  常雪说:“我姐当初要是听我的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