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下了自行车,使劲的想使自己平静下来,杜飞也下了自行车站在一旁没敢打扰她。冬梅终于舒缓过来,幽幽的说:“你知道一个人守护一份感情有多么辛苦吗。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我还要坚持多久,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就是这条小路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刚才明明是你送我回家,可心里就是他,我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我是不是快疯了。”
冬梅就那么浑身颤抖着孤零零的站在那,杜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拥进怀里,冬梅像只温顺的绵羊一样在杜飞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杜飞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同情怀里的女人,还有这算什么事啊,怀里抱着周庄那兔崽子的女人,自己是帮那小兔崽子的忙,还是占那小兔崽子的便宜,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更不用说别人了,杜飞把所有的错一古脑的总结到那个兔崽子身上了,你说你拍拍屁股上学去了,把个女人仍家里,算什么男人,你的女人为了你在我怀里哭的肝肠寸断,梨花带雨的,我还没对象呢,我就这么抱着还不能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容易吗我,唉,也幸亏是我,要是别人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你说那兔崽子现在在哪呢,在干什么呢,要是知道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在别人怀里哭会怎么想。
冬梅在杜飞的怀里停住了哭泣,把杜飞也抱着,轻声说:“周庄,是你吗,再也不许仍下我了,你知道我等的好辛苦,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不管我娘怎么骂你,可我是爱你的呀……”
杜飞心里酸酸的,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痴情的女人,杜飞不敢去想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不要她了。唉,这个傻的可怜的女人啊。
冬梅在杜飞的怀里动了一下说:“你不是周庄。”
“我是杜飞。”
冬梅说:“对不起,没吓着你吧。”
“我没那么容易被吓到。”杜飞说着松开手臂,冬梅没有起来,轻轻的说:“能再抱我一会吗。”杜飞犹豫了下,又把冬梅抱住。
杜飞回到家已是深夜了,杜敏还在看电视,见杜飞回来高兴的说:“怎么才回来,恋恋不舍啊,怎么样。”
杜飞说:“什么怎么样。”
杜敏说:“哥,装什么糊涂,谈的怎么样。”
杜飞说:“还行。”
杜敏说:“哥,你这什么态度,你妹妹我给你跑前跑后的张罗,再说我觉得冬梅这种小家碧玉型的女人很合适你的,我这是在帮你,我怎么觉得跟欠你的似的,我图什么呀我。”
杜飞赶紧安慰妹妹说:“其实我说的还行,就是满意了,咱们中国人不是讲究含蓄吗,我不至于说,行,好,满意,非常满意吧。”
杜敏不屑的看了杜飞一眼说:“你哪来的那么多花花肠子,跟你妹妹还用得着玩虚的。我看你看书快看傻了。”
杜飞说:“唉,你那坏消息什么情况了。”
杜敏说:“一说我就来气,还不理我,我还懒的理他呢,就他那破条件,我还不想嫁他呢,要是踹,也只有我踹他的份,他凭什么踹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杜飞这下放心了,两人看来也没多少感情基础,其实年轻人都有叛逆心理,你越反对什么他就越是要干什么,本来感情一般的,父母一反对,好吗,越是爱的死去活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了。好像在一片反对声中建立起来的感情越是长久,或者是曾经患难与共,珍惜她的来之不易,或者是已经无法回头。若是索性不去管她,说不定她们会因为屁大点事而分道扬镳了。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的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就算父母历尽心血,精挑细选的结果就一定幸福吗,谁也不敢打保票,有一点我可以打保票那就是父母个个都是势利眼,她们不会去看这小伙将来是否会有升值潜力,她们只看眼前,家境是否殷实,或者官二代什么的,这才是她们急于要了解的,完美的爱情故事只能发生在童话了,现在的爱情故事始终摆脱不了一个模式,就是一拆,建的过程。杜飞越想心越乱,索性回去睡了。
杜飞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自己鬼使神差的去看了孤独的守着一份执着的李静,后来是打着古老而又荒唐的旗号,进行了拆婚运动,还有这位新形势下的王宝钏,这都能写成一本小说了。
最要命的就是这个冬梅,柔弱娇小的身体就实实在在的在自己怀里,自己当时怎么就心无杂念呢,她当时神情恍惚的,即使自己有轻薄的行为她也没有能力反抗,她都把自己当成心上人了,自己没感觉有多么高尚啊,自己还是不是男人,当时怎么就没有非分之想呢。杜飞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骂道;杜飞啊,杜飞你说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有着种想法呢,你这是落井下石啊你,抱了人家就已经说不清楚了,你还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你哪怕花钱找小姐那还是公平交易呢,她已经那么可怜了,你要干什么,她也只是借你肩膀靠靠,她想的是自己的男人,没你什么事。不要有什么想法,想也不行,那叫思想犯罪,有想法就极有可能变成行动,你是谁,你是杜飞,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一个脱离低级趣味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