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剑法使完,魏颉的长剑已经搭在了江隳的脖子上,江隳双眼紧紧地盯着魏颉,眼中流露出怨恨、疯狂的色神。江隳身体瞬间化为一道血影,魏颉一剑斩下,却从江隳身体中一穿而过。
江隳急退而出,后退的身体渐渐开始膨胀开来,不过瞬间江隳身上所穿的暗澜血衫释放出浓烈的暗红色光芒,渐渐将他膨胀的身体恢复原状。江隳见自己竟然被一件衣服压制,顺手就想将暗澜血衫从身上扯下。不过很明显的没能成功。
见自己没能成功扯下衣服,江隳身上的暴虐气息更盛,停下身影,双手将宝伞举过头顶,瞬间整个宝伞被血红色的能量包裹,并且江隳身上有一丝丝的金色能量流入宝伞之中。一切描述起来很多字,其实不过是江隳一退一停之间发生的而已。
魏颉见状知道再不阻止就坏了,身体卷起一股狂风向江隳从冲去,不过还是晚了,就在魏颉到达江隳身前时,江隳已经将宝伞整个砸下,瞬间便到了魏颉头顶之上。
宝伞瞬间击破了魏颉身体表面的蓝光,不过速度却也是缓了一缓,这一缓魏颉也只来的及用长剑去格挡,不过毕竟一个是蓄势攻击、一个的仓惶抵挡,结果显而易见。魏颉手中长剑瞬间被击飞,不过长剑刚一离手就化为一道蓝光射入魏颉脑中。此时宝伞离魏颉头顶不过还有十厘米距离。
长剑所化蓝光瞬间冲进魏颉灵魂之海当中,不过因为蓝光来的太过突然、太过快速,灵魂之海外的八道银白色光圈在蓝光冲进灵魂之海的霎那被瞬间击碎,化为数不尽的银白光点。长剑一下便将银白光点尽速吸收,又瞬间化为八十一把蓝色光剑围绕着灵魂之海不停旋转,将灵魂之海包裹其中。
魏颉的心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江隳的宝伞已经击中了魏颉的头,就在宝伞击中的瞬间,魏颉额头处的倒弯月能量印记蓝光大放,将魏颉整个头包裹其中,瞬间魏颉心神大震,接着便昏了过去。
魏颉身体被江隳这一击打得向后飞去,鲜血犹如自来水般一口接着一口喷出。如果不是额头倒弯月印记的保护,只那一下魏颉的脑袋就会被宝伞击的粉碎。而江隳整个人在能量的反震之下同样倒飞而出。
身体遭到重创的魏颉灵魂之海内的情景更是糟糕,宝伞在击中了魏颉的霎那虽然被倒弯月印记弹飞,却也有丝丝血红色的能量透过蓝光冲进魏颉灵魂之海当中,与保护着灵魂之海的八十一把蓝色光剑相互争斗着。
不过蓝色光剑毕竟由长剑本体所化,血色能量虽然强大到并不是魏颉所能抗衡,但也不是蓝色光剑对手。在激斗一阵后便被蓝色光剑击散。不过就算是这样,但二者交战所产生的震荡之力也不是魏颉此时灵魂所能承受的,在二者交战的一阵阵震荡中,魏颉的灵魂之海开始翻腾。
灵魂之海翻腾的越来越厉害,比之上次地煞之力入体更凶猛百倍,毕竟上次入体的地煞之力实在是太少了,少到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翻腾似乎到了极限,尽管震荡之力不断,却也不能翻腾的更加凶猛,在这种情况子下,魏颉的灵魂之海开始出现一丝丝裂缝,裂缝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魏颉的灵魂之海处在破碎的边缘!
随着二者争斗的结束,魏颉的灵魂之海也似乎到了极限,化为一片片散乱的碎片。如果不是有皓龙所化的八十一把蓝色光剑阻挡,魏颉破碎的灵魂早已经冲出体外消散在天地间,到那时,就算魏颉想成为鬼魂都没有机会,至少鬼魂也是完整的一个整体不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魏颉再次有了知觉醒来时,只觉全身酸疼,脑袋更是撕裂了般的疼痛,勉强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天媲焦急的脸……
“……事情就是这样了,现在我的灵魂之海破碎,功法被破,已经没有可能帮助你复活了,所以你如今可以选择离开,我绝不强求。”立于平台之上,魏颉双眼凝视着天媲,真诚的说道。
听了魏颉的讲述,天媲脸色大变,本来最初她决定跟着魏颉只是为了让自己复活,不过这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天媲感受到了魏颉是真心对待自己,真的将自己当作姐姐对待、尊重。所以心中也渐渐接受了魏颉这个弟弟,现在复不复活已经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了,她现在更加关心的是魏颉身上的伤势。
灵魂之海破碎那可是要魂飞魄散的,连做鬼的可能都没有,怪不得那日自己像是被封印在了那支手套中出不来。天媲不知道魏颉在灵魂之海破碎的情况下是如何活下来的,但她知道魏颉的情况很危险。
魏颉自己更是知道,如果不是皓龙所化的八十一把光剑保护,自己早就魂飞魄散了。不过让魏颉感到遗憾的是灵魂之海的八道光圈被破,那八道光圈就是《生命光泉》修炼的光之力量,如今光圈被破,光之力量有尽数被皓龙吸收,功法自然也就是被破了,意味着魏颉再也不能修炼《生命光泉》了。不过为什么说魏颉只是感到遗憾呢,《生命光泉》如此神奇的功法不能再修炼不应该只是遗憾啊?
因为除了《生命光泉》外,魏颉还有一部并不输于《生命光泉》的功法——《平波龙行》。
魏颉这几个月来不停的尝试着修复破碎的灵魂之海,不过灵魂之海破碎可不是上次灵魂之海暴动可以比拟的,就连《平波龙行》都毫无作用。
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告诉魏颉,当《平波龙行》修炼到第十层就有可能修复破碎的灵魂之海。
“你灵魂之海受伤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严不严重?你身体上的伤前几天才刚刚好,不要激动啊……”天媲不理魏颉对自己说话,问着魏颉的伤势,还一个劲的关心着魏颉,心怕魏颉因为自己功法被破而情绪激动想不开做傻事。
“呵呵,死不了,我只是不想让江隳知道这件事而已,现在他走了,姐姐你也走吧。如果……”这次不待魏颉说完,天媲一把将魏颉抱在怀里说道:“不,我不会走的,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你都叫我姐姐了,我不能丢下你。”
话说天媲也不简单,鬼魂虽然也能通过修炼提高实力,但是鬼魂想要做到简单的身体凝形,却是比妖修炼到化人更难。而且这种简单的身体凝形只是能量的高度凝聚,并不是妖那样的真正的血肉之躯。
但是天媲的身体虽然同样是能量高度凝聚出来的,但是却又和其他鬼魂凝聚的身体有很大的不同。普通鬼魂凝聚的身体只能骗过普通人的眼睛,最多也就瞒过那些后天境界的修炼者。而当初天媲第一次显露真面目时魏颉二人因为其他一些原因并没有注意,但之后两人都十分惊讶于天媲凝聚的身体的神奇,因为竟然连他们如果不开启“阴阳眼”之类的能力都无法分辨出天媲是人是鬼。
听了魏颉的话,天媲知道了魏颉是不想让江隳知道自己的伤势,虽然身体上的伤势两人相差并不太多,不过灵魂之海破碎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如果让江隳知道是自己将魏颉打的灵魂之海破碎、功法被破,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就算江隳因此以死谢罪,天媲也是相信的。
“呵呵,姐姐不走就不走吧,我现在又不能赶你走。”
“你的意思是说以前就能赶我走了?”天媲听到魏颉的话,柳眉一竖,轻轻的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幽怨。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魏颉听到天媲如此一说,焦急的解释道。不过抬头看见正在掩嘴偷笑的天媲顿时知道她在逗自己玩呢。不由气愤地道:“姐姐,你耍我啊,我现在是病号啊,哪天被你耍死了就正好陪你了。”
听见魏颉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天媲知道魏颉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事情而产生颓废、自暴自弃的情绪,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魏颉因为灵魂之海破碎的原因实力大降,并没有再进行什么冒险、寻宝之类的事情了。而是开始了他的世俗之旅,在不同的城市之间游历,增长自己的见识,磨练自己的心志。
说道游历,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这个世界的地理情况了。魏颉所在的星球体积是地球体积的万倍大小,星球共有三块大陆,分别是五行大陆、星月大陆和兽神大陆,陆地面积占星球总面积的三分之一,其余面积大部分被海洋占据,现在就说说魏颉所在大陆的情况吧,至于其他两块等到以后再说。
魏颉所在大陆就是五行大陆,大陆呈五分天下的形势,被五个强大的国家所分割,五个国家分别是以五行命名,国旗同样是代表自己国家的五行的图案。五个国家很难说谁强谁弱,因为其中旱金国兵力最强,苍木国人口最多,柔水国商业最发达,烈火国民风最彪悍,厚土国天然物质最丰富,各有各的特点。各国所占土地面积很是神奇的相差不大。
而魏颉这两年主要就在柔水国游历。
两年后,魏颉静静的站在当初离开的神秘山谷的喷泉边,只是静静的站着,什么也不做,就连眼睛都闭上了。此时的魏颉身高一米八五,脸上也褪去了原本的青涩,线条流畅而分明,书生打扮,长及腰间的头发用一条蓝色发带束于身后,双手藏于袖间背于身后,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位偏偏书生。两年多来魏颉的变化挺大的,如果不是熟人,是认不出现在的魏颉的。
魏颉身旁站立着一位女子,女子一张瓜子脸,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盯着魏颉,高高的鼻梁,薄薄的樱唇,一袭翠绿色的长裙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露出小半截洁白无暇的小腿在外,整个人充满了诱惑。不是天媲又会是谁。
“呵呵,姐姐,你感觉到了吗?这里整个山谷都充满了生机,花儿散发着淡淡的令人心情平静是清香,小草充满着蓬勃的生机,大树给人沉稳、厚实的感觉,动物更是充满了灵性。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我会回到这里来隐居。”
魏颉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盯着自己入了神的天媲,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两年来这样的情况没少发生过,魏颉已经习以为常了。
天媲回过神来看到魏颉发现自己盯着他,脸色微微发红,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发现了,但每一次天媲的脸都会变红。天媲不由轻嗔道:“看什么看呢?小心我打你啊。”
魏颉苦笑道:“明明是你盯着我看嘛,怎么说我看你呢?”
听了魏颉的话,天媲原本酒红着的脸变的更加红了起来,说道:“是呀,看你呢,看我家弟弟长这么大了,人又英俊潇洒,是不是该找个老婆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投降,姐姐你别老是拿这件事来说我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的,至于找老婆呢,就不用姐姐关心啦。”魏颉举了举手,示意自己投降了,对着天媲说道。
听到魏颉这么说,天媲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不在出声。
魏颉没有发现天媲的异状,环顾了四周一圈,对着天媲说道:“姐姐,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烤的野味可是很好吃的喔。”说着魏颉就走了出去,不一会手上就提着两只野兔还有一只野鸡回来了。
早在听到魏颉说要烤野味时,天媲就行动了起来,到不远处的树林里找了很多枯树枝,火堆刚刚架好,魏颉就回来了。
魏颉将野鸡、野兔去皮洗净,从手套中取出两片莲叶,将野鸡包裹起来再敷上一层喷泉边的泥,将包裹好的野鸡埋到火堆下面,而两只野兔架到火堆上烧烤着,不停地翻转着面,以免被烤糊,慢慢的一股香味传来,让魏颉二人食指大动,不过现在还没好。又过了一阵,野兔表面被烤的金黄,滴滴油渗出滴落到火堆之上,发出“噼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