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带路的婢女魏颉来到了客房之内,刚一进门,魏颉就发现客房的设计很是不错,进门有一个隔断将房间内的景象很好的遮住,走进去,可以看到在屋子中间是一张木桌和几张木凳,几个墙角放着几盆盆景,房间最里处是一张床,可以看出屋子对的设计耗费了不少的心思。
  随手遣散随行的婢女,魏颉坐到木凳之上,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魏颉心中不停地想着,不过却始终没有好办法,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
  就在魏颉思考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魏颉起身开门,却见门外站着的是何苗。
  看见魏颉将门打开,何苗直接说道:“颉纹少侠,我听二叔说你已经踏入先天境界,我却有些不太相信,所以特来找少侠切磋切磋。”
  听了何苗的话,魏颉明显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何苗明知自己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却依旧来找自己比武。
  其实这也不怪魏颉,谁叫他的阅历太少了呢?何苗也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达到后天大成境界,在府中一直被称为天才,就是整个龙天城内,其天赋也是小有名气。因此从小养成了自大的习惯,如今看见比自己还年轻的魏颉已经突破先天境界,自然是不相信了。在他想来魏颉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宝贝会让二叔认为他是先天境界的。
  魏颉还没有想通这一点的时候,何苗又道:“怎么?不敢应战?是看不起我还是怕了?”语气中充满了藐视。
  听了何苗如此挑衅的话,魏颉的火气也上来了。年轻人嘛,难免会有三分争强斗胜之心,即使魏颉比较冷漠,比同龄人少了两分争胜之心,但还有一分不是?本来被抓到何府魏颉心里就充满了愤怒,如今何苗更是来挑衅自己,如果是实力比自己强的人如此还好说,可却是一个明知比自己弱的人向自己如此挑衅,哪有不怒之理?这一刻魏颉的争胜之心也跳动了起来。
  “打过打不过,比过就知道。”魏颉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异常。
  听了魏颉冰冷异常的话,何苗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冰冷,不过随即便被魏颉应战的喜悦冲的无影无踪,带头向训练场走去。何府在龙天城也是大户人家,而少爷何苗更是武学天才,哪里会没有训练场之理?
  边走何苗心里边想: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七拐八拐来到训练场,魏颉发现何府内的训练场足有几百平方米大小,上面正有不少何府的守卫在对练着。
  何苗走到场面,朝着训练场中对练的守卫喝到:“都给我停下来,把场地给我空出来,我要和颉纹少侠比试武艺。”
  守卫们无奈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场边呼喝的何苗走出了训练场,却并没有离开。这些守卫三五成群的围在训练场边,看着走到场中的二人,期待着魏颉将何苗打趴下,显然这些守卫对何苗很不满,而且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大家都是练武之人,他们只是何家的护院,并不是普通的下人,虽然对不能向何苗下手,但表示下不满还是可以的,况且他们单打独斗也不是何苗对手。
  何苗看着对面在站立的魏颉也不废话,直接抽出腰间的长剑,摆开了一个架势。
  看到这一幕,场边的守卫忍不住叫了起来:“颉纹少侠,要不要兵器,我这把钢铁大刀可以借给你。”
  “少侠,想要什么武器就说,我们借给你。”
  虽然场外的守卫叫的厉害,可是魏颉却并没有理会,而是在心中盘算着。
  因为一时的争胜之心答应了何苗,可是魏颉却全然忘记了自己并不会什么武功招式了,直到刚才看见何苗摆出架势魏颉才想起。虽说魏颉身怀《生命光泉》这样的绝世功法,却并没有武功招式的秘籍。
  心中盘算下,魏颉发现自己除了从小在森林中练就的过人速度和力量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攻敌用的,自己这两下子在混战中也许还有点用,可是真正到了单打独斗的时候却是不行了。
  心下暗叹一声,正在想该怎么办的魏颉却见对面的何苗直向自己冲来。
  在对面的何苗也是窝了一肚子火。自从上了训练场,这家伙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连最起码的架势都不摆出来,明显是看不起我,哼,一会就让你这个自大的小子吃点苦头。何苗心中如是想到。
  面对攻来的好。魏颉毫不畏惧,虽然,没有武功招式,但就因为这个原因而畏惧的话,那也就不是魏颉了。
  眼看朝自己刺来的长剑,魏颉的脚下猛一发力,整个人瞬间弹出,不仅仅躲过了何苗刺来的一剑,还迅速的绕到了何苗的左侧,一个直拳向何苗的肩头击去。
  何苗见一招未中,魏颉又向自己攻来,右手持剑改刺为扫向左侧攻去,直接化解了魏颉攻来的一拳。
  接下来的是事情就有些戏剧化了,两人竟在场中追逐了起来。现在的形势明显是两人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何苗的攻击每次都会被魏颉轻松的闪过,而魏颉的攻击同样被何苗用剑招一一化解,一时间僵持不下。
  这倒不是说魏颉打不过何苗,如果真要打的话,何苗早就被魏颉打败了,可那样的结果就是何苗不死也重伤。现在自己还在人家的家里,何家本就对自己心怀不轨,如果别说杀了何苗,就是把他打成重伤,自己也别想活着离开了。
  此时时间已至正午,而场上的两个人依旧追逐着。突然何苗停了下来,看着在自己前面十米处同样停下来的魏颉愤怒地道:“还先天,难道是就知道躲避的先天?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有胆量你就来攻击我啊!”
  何苗早就被魏颉折磨的受不了了,自己根本攻击不到对方,而在对方攻击时自己不管自己是拆是挡,对方都会立刻闪避,从来不与自己正面交锋,好像故意捉弄自己一样。
  听了何苗的话,魏颉眼睛眯了眯,似乎是在躲避阳光对自己眼睛的照射。魏颉右手握拳向前平伸,不一会儿右手整个拳头都散发出了淡淡的银光,同时空气中一丝丝金色的能量也向着魏颉的拳头汇聚,拳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一般。
  魏颉刚才只不过是想将能量聚集于拳头进行攻击而已,虽然他这次运用的是光能量,却依然没想到还会吸来空气中的光能量。那些能量大部分都和笼罩着拳头的银光融合,却也有少部分进入了魏颉拳头处的经脉当中。
  金光进入魏颉拳头后,竟不受魏颉的控制,而是在右手背的经脉处不停的流转。仔细观察下魏颉才发现这些能量运行的轨迹赫然是和自己手背上的图案一模一样,就连自己右手经脉的走向都是和图案一模一样的。
  而在对面的何苗和周围的守卫们眼里只见魏颉刚开始拳头处散发淡银色光晕,不一会儿银白色光晕中就出现了一丝金色,而且越来越多,周围的温度也在慢慢的升高,同时带给人一股喘不过起来的压力。而感觉最深的,莫过于魏颉对面的何苗了。
  何苗突然感觉自己就像处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被风浪打翻的可能,眼见魏颉的气势越来越强,何苗也不顾之前所说的话了,提剑向魏颉冲去。
  金色能量在那一处经脉中运转了三次就停了下来,直接覆盖在了魏颉的指关节处。而此时何苗的长剑正好向魏颉劈下。
  也许是聚集在拳上的能量太多,这一刻魏颉感觉自己这一拳前所未有的有力,直接抬手向长剑格挡而去。
  “他不会的疯了吧?居然有拳头去挡剑。”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不过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震撼了所有人。只听“叮”的一声后长剑竟然被反震而回,而魏颉的右拳依旧带着呼呼的风声向何苗攻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何苗见自己的长剑被格挡开来,心中说不出的震惊,当他见到魏颉那包裹着金银光芒的右拳向自己攻来是,只得不停的向后退。而魏颉的拳头却始终不曾和他拉开过距离,甚至距离还在不断缩小。
  这也就是魏颉不会轻功身法的结果,如果魏颉会的话,何苗又如何有机会后退?
  一直快退到场边,魏颉的拳头终于追上了何苗,不过最后拳头却在何苗鼻梁三公分处停了下来。而何苗整个人也在如此近的情况下被魏颉的气势压迫的动也不敢动,背后更是浸湿了冷汗,这就是后天与先天的差距。
  拳头上的光芒渐渐淡去,魏颉收回了拳头,冷冷的道:“你输了。”说完便转身走了。
  还是那句话,魏颉如果想逃出去的话,绝对不能伤害何苗,至少现在还不能。
  失神的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魏颉的背影,何苗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回去的路上魏颉一直在想刚才那一拳,隐约中,似乎抓住了什么,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没有。
  这已经是魏颉在何府住下的第五天了,这五天里,何天几人没少来找魏颉套他的话,不过倒是赵龙只来找过魏颉一次,这个人心机很深,让魏颉很是警戒。不过魏颉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直给何天几人造成错觉。不过魏颉也偶尔透露一点何天等人想要的信息,比如自己真的有宝物等等,魏颉也不希望如果自己一直不透露点信息,导致何天等人失去耐心而对自己下手。
  不过这几天的时间魏颉也用各种手段将何府的地形摸清了个大概,但何府的守卫很是森严,尤其是自己居住的那带更是很严,想要溜走不太可能。不过魏颉也不及着这一时离开,既然你何府觊觎我的宝贝,我不收下点利息又怎么行呢?
  怀着这样的心思,在何天等人套魏颉话的同时,魏颉也在不停地从何天等人或者下人口中了解何府。魏颉了解到,何府表面上是做珠宝生意的,其实暗地里却是走私食盐的盐贩子,因为有着赵龙这个狗头军师式的人物,何府的走私一直进行的很是顺利,这点信息主要还是从何苗那里套出来的。虽然何苗被魏颉打败了,但是这几天他基本是天天都会找魏颉。
  何府毕竟家大业大,府内一定有几样宝贝,何况魏颉相信何府杀人夺宝之事也不是干了一件两件,宝贝定不会在少数,都说不拿回点利息不行了,魏颉又怎么舍得如此潇洒的就离开呢?
  不过魏颉有一点顾忌就是自己被抓时赵虎所用的武器,其实按理说那天魏颉不应该被抓住的,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关键问题就出现在打晕魏颉的武器之上。但那天天色黑暗加之魏颉是背对武器,所以魏颉并不很清楚到底是什么兵器将自己打晕的,就连平时魏颉向何天等人套话时几人也只是说秘密而已。
  “既然不知道,就应该以最坏的情况考虑,根据那天与赵虎的打斗可以看出自己比赵虎稍逊一筹,但同样的,经过那一战,自己的境界也有所提高,如此一来自己与赵虎也就在伯仲之间,剩下的何苗不足为惧,只是赵龙却要加倍小心。只不知那种神秘武器还有多少,想来也不会太多,但是这始终是一个隐患啊。”魏颉在心中无奈的想到。
  又在何府中呆了三天,魏颉也感觉到了何天等人有了不耐的念头,心中阵阵冷笑:“时间快差不多了,也就这几天之内机会就会到来,那时候,就是我魏颉收回利息的时候。”魏颉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从记事起就一个人生活造就了魏颉的冷漠,同样也造就了魏颉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虽然魏颉看上去像是十七、八岁的人,但说到底魏颉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他的心就像穿上了冰甲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很少对人敞开心扉,魏颉这种人只有从他的内心下手才能打破他心上的冰甲,但如果他一旦对谁敞开了心扉就是从心底认同了你。这样的人,值得让他为他付出一切。现在被魏颉认同的人,也不外乎萧展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