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餐,下午幽兰带着天佑来到了市中心的广场,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参见游行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幽兰拿着相机拍摄着他们,与他们一起合影,她问他们为什么那么快乐,他们的回答很简单,人活着不是为痛苦而生的,活着的时候就应该享受快乐!
也许是他们的笑容感染了幽兰,幽兰的脸上也有了美丽的笑容。和他们在一起,幽兰感觉生活原来可以那么简单。
他们随着人流来到了一条卖手工艺品的街道,街道两旁还有许多小摊贩,在像游客售卖着自己的商品。
幽兰感觉这和中国的庙会差不多。母子俩一路走着,在一条街道上,看见一个穿着当地格子裙的老太太正一个人坐在街尾。幽兰好奇的走过去,看见老太太像是睡着了,她的面前放着一颗水晶球,还有一副塔罗牌。
原来是占卜。
她对占卜没什么兴趣,正想走,老太太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叫住了她。“夫人,你是有什么困惑的事情吗?”
幽兰本想带着天佑离开,毕竟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可以预知什么,可是老太太突然张开嘴说出的中文,让幽兰停住了脚步。
在异国他乡,一个苍老的外国老太太居然会说中文,这让幽兰太诧异了,更主要一点,她怎么知道她是中国人,而不是来荷兰旅游的华侨?
“夫人,我和您有缘,方便坐下来聊聊吗?”老太太微笑的说。
幽兰望着妇人苍老的脸,感觉充满了亲和力,于是坐到了妇人面前。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中国人?”她问着心里疑惑。
“我不但知道你是中国来的,还知道你正在和这位可爱的小朋友的父亲相处的不开心。”老太太说。
幽兰顿时又吃惊了一下。没想到她连这些都会知道,不过她还是没有因为这点轻易相信她,因为她心情不好从神色也看得出来。
接着,老太太又说:“夫人,如果你还不相信,就抽三张我手里的塔罗牌吧!她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事情。”
幽兰半信半疑的从她的手掌心里抽出了三张牌,背面朝上,依次平放在幽兰的面前。
老太太翻开第一张牌说:“这是一张倒吊人,逆位的代表受到约束却拼命想得到自由,可惜时机未到,仍需忍耐。也代表你现在所处的环境,正在处于反省的时光。你的心情很不好,是因为你身边的人或者事,让你很不开心。”
她的准确让幽兰忍不住翻开了第二张牌,第二张牌是命运之轮。
老太太说:“它的意思代表命运。不过它是逆位的,逆位代表是改变,就事情上来说,你需要面临困难,要有反省的勇气!”
反省?难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凌洛那天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有一点相信老太太说的话了。
接着,老太太又翻开了第三张牌。最后一张牌让幽兰大惊失色的一下,因为她翻开的是死神!
幽兰轻呼了一下,望着老妇人。
老太太深思了一下他细细的打量着幽兰说:“死神并不一定代表死亡,它也代表改变,代表某个阶段的结束。不过……”她由于了一下又开口,“不过你可能会遇见很多困难和危险,这条路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你要学会相信你身边的人。明白我说得了吗?孩子……”她眯起浑浊的眼,深奥的说。
幽兰满脸疑惑的望着占卜老太太。
太阳渐渐下了山,老太太开始收拾东西。
幽兰也回到了酒店。她帮天佑洗完澡后,坐在窗前望着美丽的夜色,想着下午那位占卜老太太说的话。
她思索着,代表某个阶段的结束,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前路不会一帆风顺,要相信身边的人,她的意思是要她相信凌洛吗?
不行,明天一定要再去找那个老太太问清楚。
可是第二天,她却找不到那个给她占卜过的老太太。她询问着身边的摊贩,居然从没有人见过她。
荷兰和北京有6个小时的时差。
当幽兰正在由于要不要相信命运的安排,这时凌洛正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没有她在身边,他整个觉得异常的孤独。平时他绝不会也没有时间这样好好打量过这座城市,现在却流浪般的在街上四处闲逛。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随意之至。入目看去,好像每个人身边都有人相依相偎,或者是家人,或者是爱人,而自己身旁空空如也。身处在人群中,却发觉依旧只有自己而已。
多少年了,他都这样的度过了,可是却第一次感觉那么的孤独。这种感觉,就好像抽烟一样,早已经习惯,或者麻木。
他低头笑了笑,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多愁善感了。他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孤独,也承认了自己的寂寞。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站在人群中,凌洛闭上眼睛有些痛苦的回忆着。好像是从她不在他身边那一刻。
星光亮起,点缀着S市繁华的夜。
他站在大桥上,望着美丽的夜景,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个离开女人,她跑到了地球的另一边,甚至不听他解释,他却依旧那么想着她。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过得还好吗?
凌洛发现越是不想想起她,就越是会想着她。他身边从不缺女人,实际上很多生意人都愿意送他女人来讨好他。不过他是一个非常戒律自制的人,从不肯接受朋友的这种‘好意’,除了她以外。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第一次见到她,她的清纯和楚楚可怜的燕子打动了他。得到她之后,他才知道她原来是被父亲逼的,不愿意做这样的事,于是就更加心疼她,更加的疼爱她。也许爱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形成的吧!凌洛心想。
五年前她离开了他,他以为她发生了意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至此之后他再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是需要女人来调解压力,但他并不是离不开女人。于是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试图忘记她离开带来的痛苦,可是却发现这样越发记得她更加清晰。她的笑,她的泪,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深深刻在他的心里。
走了一会儿,他开着车回到了家,经过海边,他放慢了车速,听着涛声依旧的大海。脑中浮现出那个每天迎接他下班,在门口柔声说着‘你话来啦?’的女孩。一瞬间,心里有股甜蜜的味道。
差一点,他撞上了前面的车子。原来他想见她的感觉是如此的迫切。
一周之后,幽兰带着天佑回到了齐家。天佑很开心,一进门就扑进了齐云海的怀里,“爹地,我们这次从外国带了好多礼物,佑佑特意挑选了一支钢笔送给你!你看看喜欢吗?”
“天佑选的东西爹地都喜欢。”齐云海微笑的说。
过了一会儿,“凌洛来找过你。”齐云海放下天赐,望着幽兰说。
“是吗?”幽兰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眼中却带着犹豫的神色。
“等一会儿给他个电话吧!”他又说。
幽兰点了点头,带着天佑上了楼。不过她并没有给凌洛打电话,而是整理着东西,然后疲惫的上床睡觉。
晚上,得到她回来消息的凌洛,熟练的翻窗来到了幽兰的房间。
他望着睡梦中的她,生气的低咒:死女人,没有我在居然睡得那么熟。虽然在心里骂她,但他还是忍不住上去将她报在了怀里。
那美丽的脸庞,是他十几天里最朝思暮想的东西。
他亲吻上她的唇。半梦半醒的王幽兰给出的反应有着一种别样的韵味,让他着迷,情不自禁的就想要她。
一时气氛暧昧的刚刚好。正当他陶醉在这一切时,王幽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醒来推开他。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分外生气。而王幽兰也是同样。在王幽兰看来,他又不遵守约定跑到了齐家来找她,再看看自己,睡衣半裸,更是生气起来。
她起身冲向浴室,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凌洛跟了上去,强健的身体堵在门口,门自然是关不上了,王幽兰赶紧退后一步。
“你干什么?为什么总躲着我?”凌洛站在门口处,握着门把手问道。
幽兰不语,低着头不看他说:“你走开。”
三个字像是一把干柴被生生扔进了火堆里,凌洛怒火瞬间高升。他强行闯了进去,“你说什么?”
他想了她那么多天,甚至派人监视了齐家的动静,注意着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居然这么说!
幽兰赶紧退后几步,有些惧怕的看着他。
凌洛紧逼着靠上去,她连忙往后退,背脊处传来一片冰凉,她靠到墙上。凌洛再也不想给她逃走的机会,几步便将幽兰堵在墙角,退无可退。
此刻的凌洛仿佛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活像一头愤怒的野兽,质问道:“回答我,为什么总避着我?”他冷冷的样子很是吓人。
“你先出去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小的就像蚊子,目光不敢直视他的眸子。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到我?”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她。
“没。”她缩着身体,目光闪烁。如果可以她宁愿在荷兰不回来,可是她偏偏又是控制不住想他了,于是就买了机票回来。
幽兰声音细弱蚊蝇祈求道:“你先出去好不好。”
这里毕竟是齐家,她不想让人发现。
她委曲求全的样子对凌洛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眸子里透出狂躁,再一次冷冷的问道:“回答我,你就那么不想见我,那么讨厌我,不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