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万籁俱寂,幽兰被私处的一阵疼痛弄醒,她睁开疲惫的双眼,望着骑在她身上不断驰骋的黑影。这个男人,已经在她身上不眠不休了一整夜了,眼看着他还是精力充沛,不停的在做同一件事,她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幽兰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让她明白他对于自己的专属权,可是他又知不知道,她此刻有多心痛。
她虚弱的凝视着他,像一个奴隶。她的小手捂着自己的脸,软绵的身体瘫软在大床上,像个充气娃娃任她为所欲为,无力反抗。
凌洛脸部的肌肉一直紧绷着,两条剑眉紧蹙着,他抿着稀薄的嘴唇,脸上没有一丝怜惜。他的眼神很冷,像是一口古老的深井,深邃,冷漠,无情,让幽兰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
他一次比一次深入的占有着她,仿佛在发泄心中的痛恨。那美得像大卫雕塑般的俊脸,此刻阴霾像乌云密布的天空。
她没有和雷峻廷约会,真的!她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解释了无数遍,可是他依旧不相信,恨他,用这种方式折磨着她!
凌洛像一只野兽匍匐在她的娇躯上。明明已经要了她一夜了,就算是发泄也早该停止,可是他就是不想放开她。
他就像吃了春药,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随着欲火的蔓延,他的动作越来越粗辱,他翻转过她的身体,没有爱,单纯是为了发泄,在她身体里猛烈的冲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他想停止这一切,可是自己却像着了魔似的,累倒了在她身边,可是一碰她的身体,自己就会立刻滚烫起来,想要她。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后,他释放了自己,粗重着呼吸着,从她身上起来,不看她一眼直接走进了浴室。
接着,水声响起,幽兰像重病人瘫痪在床上,手脚都已经没了力气,手腕处还有几道明显的握痕。
她侧过身,将快要掉在地上的薄被拉起盖在身上,咬着破碎的唇,把快要滑出眼眶的泪逼会眼睛里。
她凭什么这样对他?她是清白的,她没有想和他出去,更没有像和雷峻廷发展下去的意思。
如果她不相信,她可以走,离他远远的,再也不来找他,不再他面前出现。这一点她还是能办到的!
可是真的要走,她的心又仿佛舍不下什么,放不下什么了……
夜色寂静凄冷,房间里回荡着幽兰低低的抽泣声。
不久,凌洛从浴室里出来,矫健的身体上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看上去依旧伟岸迷人。
他走到她身边,当然也听见了她的底泣声,知道她没有昏睡过去,但他什么也没有说,捡起了地上的衣服,有条不紊的穿了起来。
幽兰背对着他,心里有一丝期盼。
她幻想着他会像以前一样过来拍拍她的小脸,吻上她的朱唇,对她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们还是回到以前一样。
可是房间里依旧安安静静的,只有两人一起一落的呼吸声。
幽兰的渴望最总还是没有实现。
凌洛打好了领带以后,朝床上看了一眼,吐了口气说:“一会儿我会叫何平送避孕药来,你记得吃。”
凌洛一步步朝门口走去,幽兰的心像被针一根接一根的刺进心里。这是他第一次和她做完后,丢下她拂手离去。
她想叫回他,可是仅有的一点点卑微的自尊心却没让她这么做。
她捂着被子,像一只可怜的毛毛虫,把头蒙在被子里。
凌洛你这个笨蛋,混蛋,大坏蛋!你走好了,你永远不要回来再最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心里这样想着,声音却越哭越大声。
凌洛他走出门,没有离开走出公寓,而是点了支烟,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回想着这整件事。
那个匿名短信是谁发的?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她和雷峻廷在一起?凌洛是个聪明人,他很快想到一切都是人布的局,故意引他过去。
这样一想,对幽兰的怒气减消了大半,但他任然不肯进去安慰她,毕竟这一次她实在不该和雷峻廷出去。
她不可能不知道雷峻廷打她什么主意,就算是她无辜的,受了委屈,她也应该事先避免这些事。
这一次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好了……
凌洛这样说服着自己,怀着不舍的心情,强迫自己走下了楼。至于刚刚说过什么叫何平送避孕药来的话,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第二天是一个周末,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幽兰昏昏沉沉的睡到中午起来,浑身像被坦克压过一样疼。她洗了把脸,眼睛还是红红的,带着一脸的浮肿趴在书桌上做着功课。
张婶做好了饭菜过去叫她,看见幽兰在认真的做题,拧了把热毛巾给她送了过去,说:“和凌先生吵架了吧?”
幽兰抬起头,愣了一下,年轻憔悴的脸上掩饰不住一脸的尴尬。她看了看张婶,不要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已经尽量不让张婶看出来了,可是还是瞒不过张婶的眼睛。唉,爸爸以前总说她藏不住心事,看来一点没错。
“你不说也没关系。来,用这个热毛巾敷敷眼睛,消肿比较快。”张婶看着她,热心的递过毛巾,“张婶是过来人,我那儿子和儿媳妇也经常吵架,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过几天就没事了。”
“谢谢你张婶,其实我和凌洛没什么事的,你不用担心。”幽兰接过毛巾在眼睛上敷了敷,感觉舒服多了。
张婶微笑着说:“那就好。我记得我儿媳妇和我儿子认识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大,他们是一起出去打工认识的,认识半年就有了孩子,现在孩子都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
张婶不是S市人,她的老家在安徽,是来S市打工的。
她说农村的孩子十七八岁就出去沿海城市打工,很早就生儿育女,有时候二十一二岁就已经有两三个孩子,一点都不稀奇。
“我看凌先生是真心喜欢你,疼你,过几天等他气消了就会没事了,你也不用担心。”张婶安慰着说。
他走了,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幽兰气他随便冤枉她,心里堵着。但一想到他要是以后都不会来了,又整夜睡不着。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不来就不来吧!反正腿长在他的身上,他想到哪里去,她也没有办法勉强!
幽兰对张婶说:“谢谢你张婶,我没事的。你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你做了那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不了,我还要回家带孙子,你吃不完放在冰箱里。”
“嗯。”
日子一成不变的过了一个星期,幽兰数着日子,可凌洛却始终没有来过。
有几次,幽兰拿着电话,反反复复好几次想打电话给他,可是一想起他这样误解自己的样子,不理解自己,她又忍住了。
终于她还是没有打电话给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每夜看书熬夜到很晚,直到累得疲惫的睁不开双眼,没有力气再想他,她倒在床上睡过去。
这日,幽兰接到了妹妹王丽秀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王丽秀又是大哭有说自己瞎了眼,认错了人,激动地说自己不想活了。幽兰听完立刻向学校请了半天假,赶了过去。
回到家,屋子里空空荡荡的,王森和陈淑芬都不在。
她在浴室里发现了浑身湿透的王丽秀。她坐在浴缸里,手里拿着剃须刀,疯了似得一刀接一刀不停的割着自己的手腕。
这时,浴缸里已经挤满了血水,要是她在晚来一会儿,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幽兰立刻冲过去,夺过了她手上的剃须刀,按住她不停流血的手腕,阻止王丽秀再伤害自己,
她紧紧地她着她说:“秀秀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剃须刀放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伤害自己?”
这时,王丽秀已经哭成了泪人,她说:“姐姐……你来了……呜呜……都是我不好……不听你的话……现在我怀了阿勇孩子……呜呜……我要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幽兰一听,恍若晴空霹雳,整个人被震住了。
“你有了阿勇的孩子?”她用颤抖的声音问。
“嗯,医生说孩子已经两个月了,怎么办啊?”王丽秀泣不成声地说。
天啊!妹妹才十五岁,还没有成年,竟然已经有了孩子!
幽兰定了定神,从毛巾架子上拿了毛巾裹着王丽秀的身子,再把幽兰从浴缸里拉出来,带到了卧室里。
她找出药箱,取出纱布,开始处理她手上的伤不深,还好伤口不深,只是割破了浅层的皮肤,没有伤到静动脉。
幽兰为妹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对王丽秀说:“你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儿我带你去找阿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他给你一个交代!”
可是王丽秀却哭得更伤心了,“没用的!我昨天去找过他,可是他不承认,还说孩子不是他的!”
幽兰激动的拉着妹妹的手,又说:“可是他是你的男朋友,怎么可以那么不负责任的话?太过分了!”幽兰替妹妹不值。虽然秀秀年纪还小不懂事,但对方也不能推个一干二净。
王丽秀望着幽兰,像是有心事,她想了想说:“姐姐,其实……其实我也不止有阿勇一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