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灵琅是这样风丽无边,秦蓝心里黯淡,自我感觉实在是无处容下自身。
这十几个月以来,秦蓝心里一直埋藏着一个愿望,那就是道术可以像王卓航一样高深。虽然说所知道的各个师兄当中,张恒在修为上更胜一层,但也许是岁数接近的原因,王卓航的豪迈身影从一见面就在自家心里占据了无法的分量。
关于云明的知识广阔,秦蓝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而至于他看人的能力,自家心里也是没有意思疑问。只不过既是他说灵琅与王师兄修行差不多,那就不会看错了。
他该当怎样?秦蓝暗自咬唇,心里已经有了回答。
从这天开始,秦蓝为了赶上王卓航,或者说是希望赶上江灵琅,他就展开了没有白天黑夜的练习,练习的道术,依旧是那个难得修习的驭剑诀法。
隆冬时分,他冒着呼响的冷风,于后崖那及膝厚的冰雪地里,一次又一次地回复着这看似容易的驭气手法。
入纸片大的雪花吹起他让寒风吹乱的头发,混着他流出来的汗滴,快速被凝结成冰茬,而他却一点也没有发觉。于他眼里,像是世间仅有这一柄薄剑。
这边后崖古树冲天,少有人到,于这隆冬世界更加寂静,仅有这一个弱小的背影在漫天风雪里不住地闪现,替这满眼冷寂增加了一点活泼。
王卓航见秦蓝一连半月不曾到访,稍感怪异,因此前往探看,还没进去,恰好碰上了已经非常焦急的云明。
看到王卓航,云明总算是看到了出气的人,马上一副很气愤的模样,高声抱怨说:“王师哥,秦蓝他究竟要做啥?这样日夜不停的修习,都没吃没喝,竟连性命也不要的么?
王卓航心里也觉得不妥当,这样拼了命的修炼,要是灵力回噬,结果实在无法想像。一时心里暗自悔恨,早明白会是这样,当初本应该制止他练习这术法的。
晚风轻吹,秦蓝躺在树林里的空地里,全身力气好想被抽光了一样,稍微动一次都是非常困难。说起这,现在他已经是有十几天的日子未回去住处了。通过这一段时间的修习,原来动都不动一下的剑体终于有了一点的感召,但秦蓝心里清楚,若想全部掌握驭剑诀,还有很遥远的一条路要经过。
腹中什么也没有,腿脚也是酸软没有力气。他心知如粗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慌忙由怀里拿出几颗丹药,含入口里,马上一道暖气开始在全身遍历,身体的疲倦感觉亦随之消除了一点。
连接十几天以来,一到疲惫的时候,秦蓝都是用吃这丹药的力量来维持自身的。这中药还是云明不知到从哪里找到的‘聚力丸’,虽然不如‘千草纯气丹’那样立马可见效果,但亦是复原气息的好药丸,而且还有醒神的功能。每每服用以后,差不多只要休养上一个上午,就可可接着聚息修习了。
秦蓝翻个面,看着地面的薄剑,情不自禁叹了下气。他自家这样勤奋修习,可还是很难体会驭剑诀的窍门,心中当然是比较失望,如果不是自己勉强支撑着,只怕早就已经中途而返了。
声声冷风刮过,轻爽,舒适。
月光迷蒙,如水般清寂,秦蓝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突然张开两只眼睛,发觉自己刚刚竟然睡着。
这时月亮已经升近中日了,周围格外静谧,看来已经快到半夜了。夜猫子的咕咕夜叫,更加显示出树林里的静寂。心里宁静,秦蓝干脆也闭着眼睛,畅快安享这种宁静。
“呲……吱呲……
耳旁像是有足步音响着,秦蓝立马聚集精神,警惕起来。
习道之士听力敏感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较的,秦蓝入教已经有近一年多了,于这方面上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秦蓝几乎马上就判别出来,远处有个人正向自己待的地方走过来,而且气脉沉着,功夫似乎很不寻常。
再仔细听着,那阵脚步音一下快一下慢,像是此人走一下停一下。秦蓝心里疑惑:不明白这人到底要干啥?
念及此,心里不由得有点焦虑,现在自己还没有修成什么道咒,要是来人用心险恶,自家不仅没有致敌力量,只怕就连逃跑的时机也是十分小。
去年竹子林里的事情带给他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这个时候的情景跟年前私事相似,心里底部那股隐藏的害怕又自个溜了出去。
足步声音渐缓,那人仍是越加逼近,秦蓝连忙藏身在一株大树枝干后面。兰炼峰历史长久,这里后崖的古树也较别地粗壮很多,随便找个隐藏的地方倒是一点也不花费力气。
过了一会儿,秦蓝看清础了来人的容貌,这是一位毫无疑问的秀丽男人,头发飘扬,羊毛俊美,尤其是从他的身体散扬出来的那股雅致气度,更加仍人倾心。只是这人秦蓝从没见过,根据他的衣着判断,很可能并非本教中的弟子。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当心要紧,秦蓝即刻屏气凝神,紧密贴着枝干,丝毫都不敢动一下。
寂静……
那阵脚步音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周围一片静谧,氛围有点吓人。四周漫布着诡秘的气氛,让人一时也未敢放下警惕。
再等了一些时间,仍然没有一点响动。秦蓝心里微微放松,预想来者已经走远了,但不知为什么走得这么不动声色,秦蓝仍是不能知道。
他小心由树后面伸出脑袋来,四处观看,已经是看不见来人的踪迹,心里不禁暗喊不值得:此番美丽景色,这样好的心情思绪,就如此让那位神秘来人给毁灭掉。
刚想抬脚迈出,突然觉得肩上让人轻微拍了下。
突然间,秦蓝只觉得一股冷意袭过,由头部一路寒到了足底。背后有个人在!
秦蓝浑身颤抖地转过了身体去,只见一张英俊的面庞映进眼里,显然就是方才的那位穿白衣服的男人。
这次面对着面相见,秦蓝刚刚发现到这个人肤色雪白,像是无一分血丝。面目俊俏,好像女人一样,全身都散发出一种灵便的气味,就是这种气息,就让秦蓝的心绪轻松了很多。
只见次男子轻轻笑着,笑颜亲和温馨,像是连今夜晚间风的冷气亦被暂时抵挡在外。
“该位小哥,敢问怎么叫你?动听的语音里带着一丝暗含的威信,让人必得回答他。
“俺,俺叫秦明。还没有肯定来人的意图,秦蓝自然不敢将真实姓名告诉他,干脆借来云明的“明字赞当挡箭牌,“那这位公子,敢问你是……
“哦,原来你是秦小哥啊,鄙人姓湾名瞑子,仅仅是一个没有名声的落魄人,能够在这里与秦兄弟邂逅,咱俩也是很有缘份。
湾瞑子?秦蓝只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独特,只是霎时间又无法说出啥。
那名男人继续说:“后崖僻静,很少会有人到这里来,也不知秦兄弟缘何在这里?
“那是……秦蓝轻微红了脸,瞧了下手里的长剑,原本想跟他说真话,但想到自家好几个月来修炼未成,这怎么能说于他人?不禁一时顿住。
湾瞑子像是看出了他心里的的想法,轻轻一笑说:“没什么大碍,秦小哥可是在修习的时候碰到了一点麻烦么?
秦蓝心里一震,暗叹此人确实高强,不仅气质非凡,就连自身的心里的想法竟然亦在他的预料当中。随即他就不好意思的轻轻点了下头,就恢复了静默。
湾瞑子十分从容地由怀里掏出来一个小木头盒子,华美精细,很有书香气息,仅看这个容器,看起来就是一个无可估计的宝贝。
翻开木头盒的盖子,只闻一股幽香马上散发开来,径直通到天灵顶头。秦蓝定下神来一瞧,发现里面装的东西竟然是两粒乌黑亮眼的丹丸。吃了这一年有余的丸丹,秦蓝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两粒丸药必定不是凡物,更何况自己还从来没有见到过。
湾瞑子把那个盒子向秦蓝面上一摊,笑着说:“秦小哥,我们俩个偶然相见,缘分由天而定。现在这两粒‘蛇皂丸’,正是鄙人的一番心思,还希望你收下。
秦蓝愣了一会儿,湾瞑子这个举动实在是超出秦蓝的料想,慌忙推脱说:“万万不行,我们只是偶然相遇,而且这两粒丹药这么珍贵,叫我怎么敢这样收下?
湾瞑子身影一荡,一下子就已经到了秦蓝身边,以很轻的语音说:“秦小哥,那我也不想隐瞒你了,其实湾某要送你此两粒丹丸,只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想求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