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翟有些晕头转向,他想一定是因为这冬天太冷,亦或是最近是在太忙,所以才乱了阵脚。
月翟有些晕头转向,他想一定是因为这冬天太冷,亦或是最近是在太忙,所以才乱了阵脚。
天终于渐渐黑下来,月翟坐在床上发呆,雨儿一直在他帐中住着,随时照顾他,现在她就正把月翟交代的事情一字一句抄录下来。
因为很多原因,不能把雨儿送回去,如果要要继续保密下去,月翟只好继续留雨儿在身边了。
本来有一个人陪着会让自己不那么孤单而浮想联翩的,不过今天就算雨儿也在,月翟的思绪还是翻涌不息。
今天,算一算,恩,到底亲了几次?算上他突然追出了主将营亲的那次,差不多该是四次了吧?他吻他,这么多次,突然地。
真是太糟糕了!为什么自己没有阻止他?!
明明对颜景也可以如此冷静的回避,为什么却对璞凌却是欲罢不能?
“月翟君,你还好吧?”雨儿轻柔的声音总是那么贴心,“我看大人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按着嘴巴发呆呢,是有什么事情吗?”
“额,没什么,被虫子叮了一下。”一只不知餍足的苍蝇。
雨儿疑惑,“虫子?严重吗?让雨儿看看。”
月翟只是笑,没有问题的。
可爱的雨儿就在自己可以的身边,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如果自己要求,雨儿肯定不会拒绝的。可是如果那样自己和那些差劲的拿女人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的坏男人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而且回想起来,记忆中的自己也好像从来没有对谁主动…
不会的,再认真的想清楚。
小珀是冷云决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认识她之前他没时间跟女孩子交往,直到认识后以后一直是活泼大方的的妻子成为主动的一方。
眼睛看不见以后,心理上一度很黑暗,能够帮助他勇敢地突破防线的,也只有心爱的妻子。
“冷云决,睁开你的眼。”
“我已经瞎了,睁不睁开眼睛有什么区别!”
“但是决长得这么好看,如果闭着眼就好像在邀吻一样,我会忍不住要亲你的……”
“小珀……”
“听我说,每一天醒着的时候都睁着眼睛,像以前一样,决不要放弃自己,决还是决,只要你的心没有改变,人也一样没变的。”
“你说的那样简单,你根本不知道看不到的感受,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那就让小珀成为决的眼睛,你要相信人不光为看到东西而活着的。我爱你,决。”
是的,小珀就是那样子。
他从来不知道,如何主动表达自己的爱,像她一样勇敢的表达。
雨儿早就习惯了月翟大人的沉默不语,但没想到他会那么放松得就趴在桌子上就睡过去了,睡着的样子,真像个小孩子…眼泪打湿睫毛,不知谁能进入他的梦中?
凉月也不是很喜欢春节期间那些反复的庆典,乱七八糟的仪式繁琐无比,还得穿上那些十分正式的官服,一点也不自在。尤其是因为雪妍资格不够不能参加,凉月更不开心。
但是这毕竟是一年一度的欢庆的隆重日子,凉月再不情愿也还是小心翼翼的把一切准备好,免得受责罚。这个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请八殿下出来主持了,这两天不知为什么八殿下总是魂不守舍,还是要他自己亲自去请他。
“殿下…”凉月睁大眼睛,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心里面知道和亲眼所见真的是两回事。
被人打断的璞凌一脸怒气,真十分想要开口骂人,如此诱人月翟站在面前,让他什么都不想理会只想没有休止的沉溺下去,但是月翟并不配合,趁着璞凌一时大意就马上就推开他。
月翟怕璞凌会厚颜无耻地忽视凉月继续那个吻,只好赶紧快步向凉月走去,“凉月,他们已经在催了吗?”
“嗯。”声音尴尬无比。
“月翟已经催了半天,只是殿下听不进月翟之言,还好凉月来了,不然也不知殿下还要蹉跎多久。”
璞凌低声回答,“月翟身为罪魁祸首,说这样的话太没有自觉了。”
“殿下的意思是,这都是月翟的错了?”有些微怒的月翟反问,自己泛红的脸颊却完全出卖了他自己。
璞凌爽朗大笑,大步走了出去。
凉月拉着月翟,“月翟,你和殿下,刚刚,那算是怎么回事?”自己突然看到八殿下拥着月翟深吻,凉月觉得自己没当场昏过去也算心理素质好了。
月翟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凉月瞪着那少年。
“殿下,殿下就那样没有预兆的吻了下来,月翟不知那代表什么。”月翟苦涩的笑道。
“月翟。”凉月懊恼,这个平常一直聪敏伶俐的月翟怎么一下子如此迟钝起来,“月翟总不能就因为这样而随便的由殿下的意思去吧?”
“月翟当然知道是不行。”月翟语调苦涩,“凉月让月翟只是放纵一次,今天过去我就跟殿下说清楚。”
凉月虽然看出来了一些苗头,但真的没有想到八殿下会如此的直接,本来以为以主子的性子,应该还要别扭很长一段时间,怎么偏偏在这关键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如果被人知道了,迷惑殿下可是要受处罚的,除非月翟甘心当殿下的男妃。”
月翟摇头,“若是月翟愿当那位置,也不会远走到玉北关这里来了。”
凉月随着月翟苦涩的笑,“其实想想,月翟配八殿下也算十分般配。”
“我说,凉月你少调笑我。”月翟落下脸,“我们还是快些出去准备吧,不然那些军中大人又要说我们自大目中无人,让他们久等了。”
凉月点头慢慢跟在月翟后面走,默默地想了好一会,忽然凑近月翟耳边说,“真的,如果月翟愿意跟随我们殿下,凉月就放心了……”
“凉月,你到底有完没完。”四周都是人,不能大声的月翟只好咬牙切齿。
心情十分舒畅的凉月故意充当月翟的手杖,亲昵地拉着手把他带到位置上。看着那站在台上的八殿下怒瞪着两人亲密相握的手,凉月觉得自己多年来所受的委屈似乎发泄了不少。
璞凌就知道凉月这家伙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怎么都故意靠向月翟身边去,难道他就没有更应该去的地方吗?
如果不是这自己军袍在身,如果不是自己是这千万人的统领,他多想带着月翟浪迹天涯。
哪怕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可以放肆的时候,但璞凌却无法再忍耐下去,心中突然充满了了陌生又深刻的感情,一个人如冷血动物一般走到今天,从来都理智无比,很多事该做,但并非自己想做。即使对这江山的野心也只是自己要将这江山抢入手中,才报得了母妃惨死的仇。
只有对月翟是来自心底的渴望,他明白自己那种渴望,就是想拥着他,想吻着他,想把他放进自己的心尖里,不让任何别人触碰。
璞凌不知这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但他就是如此深刻而绝望地需要月翟。
“主将大人,帐外有京城来的使者求见。”
凉月皱着眉上前代璞凌回答,“今日大典不见使者,出去请使者改天觐见。”
“可是…”
玉北关大营前十几万兵士,金戈铁马割据一方,队列整齐雄壮威武,朝向主将所在的中心,军中威严之气令人肃然起敬。
因此当一个人一骑轻尘长驱直入却无人敢拦的场面十分怪异。
凉月自台上一跃上马,一手拉下马缰,将来使翻下了马。
只见那马上修长身影拿着一面皇都金牌,气定神闲的环视军中四周,然后大声叫道,“京城有令,蓝锦有急事求见八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