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崔孜勒作势要打崔小宝,崔小宝哪能笨到让崔孜勒揍自己,他很灵活得躲到了奶妈的身后,再也不出来。
“总裁,小少爷是跟你闹着玩的。”
“你带他回去吧,别让他来烦我。”
“好。”奶妈要带崔小宝离开,崔小宝虽然想留下来,可是经不住睡意来袭,于是便屈从,由着奶妈抱着自己离开了。
“夫人现在张嘴说话,行动不便是因为常年昏迷,卧床造成的短暂不适,调节一段时间,适应之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至于失忆,我们给夫人的头部进行扫描,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能是车祸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让夫人有意识的将记忆封闭了起来,大部门心理上受到冲击的病人都会选择性的遗忘。”
“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做治好就可以了?”
“大脑是一个和神奇的组织。我们并不能保证能够让夫人恢复记忆。如果病人有意识的封闭自己,药物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这必须得看病人在潜意识里是否愿意恢复记忆。”
崔孜勒腾的站起来,解说的病人连忙跟着站了起来。
“总裁……”
“没你的事了,你去忙吧。”说罢崔孜勒转身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丁欲晓坐在床沿上,赤脚晃动着双腿,百无聊赖的等着崔孜勒到来。想到医生刚才问得种种问题,她开始确信,自己真的失忆了。她的记忆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像是被生硬的挖去,一个空落落的窟窿。
“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身后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丁欲晓转过身去,见来人是崔孜勒便安下心来。
“我睡不着。”
“为什么?”
“我真的是你的妻子吗?”
“你觉得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如果他们俩是夫妻,为什么自己一点也记不起他?为什么她的记忆会停留在十七岁的时候呢?
崔孜勒坐在了她的旁边。丁欲晓顿时有种压迫感,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看出丁欲晓的排斥,崔孜勒垂下头,坐回到凳子上。如果不是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他才不会忍她到现在。这样彼此陌生,相对无言真的快要把他给逼疯了。
“你能给我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丁欲晓绞着手指,不安的说道。
“你把我们忘记了还好意思让我告诉你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丁欲晓越解释越慌乱。鬼知道她怎么会忘记这对父子呢?她现在能够勉强接受自己已经快三十岁,有一个丈夫,有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了。要知道她的记忆可一直停留在自己十七岁的状态,她的意识也就自然天真而浪漫,独属于十七岁的逻辑思维。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呢?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还不知道呢!
解释不通,丁欲晓干脆放弃挣扎,垂头丧气的说道:“反正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既然你说你是我的丈夫,那你就应该拿住证据证明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不是吗?”
“你要证据?”好一招以退为进。丁欲晓,你睡了七年,变聪明了一点嘛。
“嗯。”
“好,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丁欲晓本来以为崔孜勒会拿出什么结婚证什么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崔孜勒会在语音刚落的时候将她按到,在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这绝对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天啊,她的初吻……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夺走了……
“你干什么啊!”她大力的将崔孜勒推开,防备的与崔孜勒保持距离。
“你不是要证据吗?”崔孜勒擦了擦嘴唇。戏谑的说道:“这就是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你……”丁欲晓想哭。她面红耳赤,双目圆睁。谁说接吻的就是夫妻了?那也有可能是男女朋友。况且她根本就不是自愿的,而是被强吻的。哪有丈夫强吻妻子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个骗子。
“你看我失忆就好欺负是不是?我可是练过柔道的……”
“我知道你练过柔道,不过你只练过一天,因为资历实在太差,被劝退了,对不对?”崔孜勒老实不客气的揭丁欲晓的老底。
丁欲晓想,他怎么会知道呢?除了我的家人,没有人知道啊。
“你的胸部……”崔孜勒指着丁欲晓的左胸。丁欲晓条件反射的护着自己的胸,担心崔孜勒趁自己不被,再次扑过来。
“你的左乳房下又一颗红痣。”崔孜勒目光向下,眼睛宛若x光线,而丁欲晓赤裸着身体被他打量个够。
“你的大腿内侧也由一颗红痣,我说的对吗?”
“你怎么知道?”
“你就说有没有吧?”
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了。被一个男人上下打量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个男人说的话是那样的露骨,但又教她无法辩驳。因为她这两个地方确实有颗红痣。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和你特别、特别、特别亲近的人才会知道你这么私密的地方有什么对吧?那你说除了你的丈夫,还会有谁是那个特别、特别、特别亲近的人呢?”
“你不要再说了?”丁欲晓着急的要捂住崔孜勒的嘴。真是丢脸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这么随意的就说出口呢?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被看穿的感觉。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真是太丢脸了。
“那你相信你和我是夫妻了吗?如果你不相信我还有证据让你相信……”
“我信,我信,行了吧。你不要再说了行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们是夫妻,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说着崔孜勒用极暧昧的眼神注视着丁欲晓,丁欲晓忍不住心头发毛。她知道男人都是下半生思考的动物,再不停止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她说道:
“我有点困了,要休息了。你回去吧。”说罢她侧身躺下,闭目假寐。
“睡了七年还要继续睡吗?”
一阵沉默之后,丁欲晓以为崔孜勒已经离开的时候,却感到额头上一阵绵软的冰凉。那是崔孜勒的吻。
“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