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是一个快,抑或和她在一起,总是感觉相处的日子永远不够的缘故,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又到周末了。我突然特想出去轧马路踩大街,于是就独自出门了。一路吹着小风晃晃悠悠,像个游魂野鬼,抑或醉汉似地胡乱晃悠,然后在自我陶醉中哼着曲子。可是却被一根绳子截住去路,那绳子不高不矮,正好对着我的额头部位,被挡住去路,弯腰通过后,一时消弱了不少浓浓的兴致,有些为这该死的绳子气恼,可是我好歹天生一乐天派,很快换位思考,幸亏不是高抬贵手,不是一棍子,否则此时,没准头上不留下点血腥,也要留下一大包作为纪念了。
又吹起口哨,竟然见一女孩,长发飘飘,长裙逸动,神仙姐姐一般,靠近了,才大失所望,居然还不及手中棉花糖让我感兴趣,那棉花糖让我见了杨丽玲还笑个不停,搞的她以为我脑子进了地沟油正犯着重病似地。
我不得不赶紧澄清,手上提溜着那样一个棉花糖,跟提溜一陀螺似地。那么大一人了,拿着小孩的玩意,怎么都觉得有种想笑的冲动。
我的许多冲动的想法都在这么一刹那间产生了,要不怎么她老说我脑子不正常哩。可是换了别人,我不扇他个大耳光,也肯定是要背后骂娘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先掂量下彼此的块头做出判断罢了。当然判断也有失误的,一次见一小子一副不是我的对手的样子,于是就采用最强硬手段,大打出手,可是事实证明,这小子把我给一顿暴扁,于是标准降到让人大跌眼镜的程度。可是一次还是吃了大亏,见一堆人嘲笑我,就挑一最矮的单挑,丫的居然坐在一矮凳子上,站起来时居然是最高的,我撒腿就跑,比兔子还快。
我忽然有个想给她买一西瓜的想法,然后就买一西瓜,回我的宿舍拎起菜刀,兴冲冲向她的宿舍走去,一路美的不行,以为这丫头准得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抑或干脆扑我怀中,我连明天把她的眼泪大洗过的衣服再洗一遍的想法都有了,就屁颠颠到了,激动地敲门。
可是她开了门,先看到伸进去的一只拎刀的手,立即妈呀一声尖叫,向遇到鬼丢了魂似地,然后将门狠狠关住。我继续敲门,过了半天,门总算又开了一条小缝隙,使出吃奶了力气往里挤,终于挤开,冲进屋里,却一个踉跄,屋子黑灯瞎火。我正迷糊,站稳了脚,灯竟啪的亮了,我一个寒战,似乎做了什么坏事似地。可是随即头上却被重重来了一棒子,几乎打晕。我一声尖叫,她停住了手,十分惊讶的叫道,周鸣峰,怎么会是你呢?
我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呢?是我怎么了?然后把菜刀和西瓜放茶几上,用手捂头,火辣辣的疼,并且一个大包,我没好气的说,你下手也忒狠了吧?别看你平时整个一弱不禁风似地,打起人来可真下得了手,真敢把人往死里整啊。这不,上次被你用门撞得刚消肿,这下又来了一下。可是你也该来对称的啊,这下可好,还是原来的位置,又得接着做独角兽。
她却没心没肺的开玩笑,那好,我再打下,满足你对称的请求。
我苦着脸,吃了苦瓜似地,说什么呢?你想打死我啊,谋杀啊,早晚被你打残了。
她却来劲了,谁让你半夜三更跑来装神弄鬼,还带一刀,吓死我了都,我还以为遇上劫匪了哩。
我说道,美的你,就你,除了相貌中看点,还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啊。不说别的,脾气坏的跟吃了火药似地,谁敢招你啊,还不是引火烧身啊?可是好事还是都让你赶上了,你看被你打了,还请你吃瓜。
她这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你是请我吃瓜啊?
我说,你以为呢?你看我对你多好啊?
她回答,才不呢?你恨不得挖个大大的坑,然后瞅准了时机,随时准备把我推下去,上点土,走了很远,还不放心,又回过头来,继续上土,踩结实了。
我回答,什么话,好像我整个一杀人越货的强盗似地。
她却顺势气我,可不。
我不乐意了,可是什么啊,我告诉你,让我打劫你,我还真没这个兴趣,因为我看的开,别人的钱财都是我的身外之物,何况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她摇头,啥啊?
我回答,人死了,钱还没花完。你说,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不是有病吗?
她笑了,趁机打劫,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愣了一会,回过神道,你……
她说道,你听说过最最痛苦的事是人活着,钱没了吗?
我回答,得得,爱咋咋,爱谁谁。我告诉你,即使我打劫你,那也一定不是冲着钱去的,我一定会说,别害啪啪,钱的不要,劫个色。
她用手不停捶我,雨点似地,软软的绵绵的,却是那样的轻,让你瞎说,让你占我便宜。
我立即纠正,什么话,这便宜还小啊,大便宜好不好。然后神秘的告诉她,不知道我喜欢你吗?告诉你一个秘密啊,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差点忍不住告诉你,哎呀妈呀,你咋这么漂亮哩,怎么这么像我媳妇哩。
她忍不住了,笑的不行,也故意开玩笑,唉,那还等什么啊,放马过来啊。
我说,我不敢。
她疑惑的看我,十分质疑道,这倒怪了,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吗?
我没好气的回答,瞧你说的,杀人放火我敢吗?杀人越货,我敢吗……
打住,打住,夸张了吧,你。她道,我只是让你追我,又不是老虎,吃了你啊?再说了,你不追我,还等着我追你啊?
我说,成啊。
她回应,成什么啊,我劝某些人还是先掂量下自己吧?
我无奈苦笑,什么话。你知道吗?我不是不想,是不敢啊。我一追,没准肯定说,过来试试,一不小心,就杀一回马枪,或者干脆,吧唧,朝我一撩橛子,我摔地上喽,四脚朝天,嘴吃屎,口啃泥。
她笑了,却立即嗔怒着,别贫了,我问你是不是和每个女孩都这么说啊?
我正色,那儿啊,全天下只有你。
她却又问,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到达喜欢我什么呢?
我说道,瞧你这话说得,忒没技术含量了不是,有区别吗?我可以不回答吗?
她说,我偏不。
我说,瞧你,倔的,跟一倔驴似地。实话告诉你吧,喜欢时,缺点也是优点,错误也是完美的错误,否则再好,也是臭狗屎,你以为你是吗?你是臭狗屎吗?
她又要掐我,说什么呢,你才臭狗屎呢?我快速散开,她却满是质疑的问,你带瓜来,咋还带把刀呢?
我没好气的,不用刀,怎么切瓜啊,我的大小姐,你的宿舍除了女孩闺房的那些东西,别的还有吗?你有刀吗?
她却狡辩,可以切好了带来啊?
我更加来气,那又是苍蝇蚊子的,切了你吃的下吗?
她不再言语,伸长了舌头,我就切了瓜用果盘盛着给她。丫的,吃了一块居然说什么瓜啊,这是。
我一愣,也咬了一口,很好啊,很甜啊。“
她说,我说的不是这个,不知道我怕长胖,不敢吃太甜的食物吗?
丫的,我没差点让她气的吐血,你知道你让我想起什么啊?
她说,好心没好报。我摇头,她又说,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说,你知道啊?
她一拳头打在我身上,去你的。
我说,我忽然想起一故事。
她立即来了兴致非要我讲,我在她的催促下,三两口,甚至连瓜子都来不及吐出来,胡乱吃完,抽出一张纸巾胡乱擦几下就开始说:
一条狼见到一兔子没戴帽子,给它一巴掌,把他打懵了,很委屈的问,为什么打我?
狼回答,让你不戴帽子。
第二天兔子汲取教训,戴了帽子,狼又打他一顿,理由是让你戴帽子。
于是,兔子哭着找狮子评理。狮子叫来狼开导,我说老弟,欺负兔子可以,可是理由不能那么荒唐吧,你可以让他给你买肉,买肥的,你要瘦的,买瘦的你要排骨。
或者说让他没书,买言情的说要童话的,买童话的说要娱乐的。
再比如让他倒茶,给冷的要热的,给热的要不冷不热的,理由多的很啊。
却被兔子听见,狼又遇到兔子,要肉,兔子问,你要肥的还是瘦的,或者排骨呢?
狼只好换书,他又问,言情的,童话还是娱乐的呢?
狼傻眼了,换成要茶,他问,要冷的,热的还是不冷不热的呢?
狼立即无语,却又狠狠给他一巴掌,然后说道,让你不戴帽子。
其实兔子那天戴着帽子的呀。杨丽玲笑的不行,可是这个聪明机灵的丫头,在智力上我不得不承认玩死我还得叫好的那种,立即明白过来,狠狠掐我。
我疼得龇牙咧嘴,她却指着我的嘴看着沾着没擦干净的凝固的瓜汁,笑了,哈哈,红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