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个惯例,每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卫生打扫干净,那天我从水房用盆子接水回去,却搞得一身的水,杨丽玲立即看出,十分惊讶,我说,周鸣峰,你三岁小孩,还是打水仗,过泼水节啊?搞的一身的水,这么大个人了,要我怎么说你呢?搞的跟个老顽童,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我赶紧说,呸呸……然后神秘的告诉她,你知道吗?在水房我正接着水哩,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她说,我哪知道啊?
我说道,笨啊,你?我看到一美女,还特拉风的那种。让我立即出神,忘记自己正干嘛哩,就一刻不停的看,等她离去了,还惦着脚尖看,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独自叹气。可是水早已溢出,流了一地,我可怜的鞋子整个泡在水中,都可以养鱼了。
她冷冷道,瞧你那点出息,鄙视你。
我说道,嗨嗨,有点同情心好不好,这么漂亮一姑娘,咋说话这么刻薄哩。你这么漂亮,想打你主意的多的是(女孩除外),如果真有女孩对你感兴趣,我也没意见,因为我有意见也没办法。是好女不愁嫁。我要不赶紧下手就晚了,哭都来不及。
她不屑一顾,滚,少跟我狡辩,你就得瑟吧。我说能不能这么不靠谱好不好。
我无耻的回应,没办法,我不懂音乐,所以时而不靠谱,时而不着调在所难免。
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遇上你这样的啊?
我回答,那关我什么事啊,没听过穿别人的鞋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既找不到鞋又找不到路吗?
她看我半天,我心里这发毛,她才说,没看出来啊,你够下贱的啊?
我无耻的回答,贱也是一种艺术,让我们一起将这门艺术搞好吧!
她无语了,彻底被你打败了,贱吧,贱吧,早晚人见人烦,狗见狗追。
我不乐意了,唉,你可给说清楚了,我有那么惨吗?再说了,我不是骨头,不能让每条狗都追着跑。
她冷冷讽刺,你真一人才啊,特大号的人才,你知道不,幸亏你没当老师,否则,那对孩子,简直是误人子弟,残害人家童年。
我说,嗨嗨,你小瞧孩子了不是,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孩子鬼精着哩,个个人小鬼大,什么不懂啊,我那天看一男孩吻一女孩,女孩说道,你吻我了,可是要负责任的。
他十分认真状,小大人似地回答,放心吧,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了,还继续吗?不干了。我回去吃奶去。
我实在看不下去,冲上去,一把揪住那孩子,干什么呢?
他倒一点也不害怕,十分老练的回答,接吻哩。我没差点倒下去。你说这种孩子被撞上,还指不定谁教谁哩。再说了,我学习成绩是差点,可是好教练不一定前身非得是好运动员吧。人各有所长,革命分工不同而已。再说了,我们小学一同学就是教师,可是小学时那成绩,哎呦,简直一个那叫差啊。
一次老师让写一作文,关于爱情的,悲剧,字数不限。他倒好,除了错误拼音就全错别字了,那都小学五年级了啊,他写的内容也没差点让人笑喷了。
男:我爱你,嫁给我吧?
女:滚。
更有趣的是这家伙的一次数学课堂上的故事,简直让人怎么都无法忘记了。一次我们数学老师骑摩托车腿不小心摔伤了,一时半会没法上课了。可是数学是主科,缺课肯定不行,便临时找一老师来代课,那老师刚来就组织一场考试,他太厉害了,正是大冬天,偏偏我们那又没个暖气什么的,他就说冷吗?我们没明白过来,回答,冷。他说,那就烤吧。我们以为没准把我们带哪烤火哩,都说好,他竟然给我们发数学试卷。那次数学考试结束后老师念着名字发试卷,竟然念了一个名字,“林蛋大”,搞的我们全班同学都一愣一愣的,感觉这名字怎么听怎么觉得陌生,都四处瞅,竟然没发现新面孔。终于卷子发的只剩最后一张时,老师又问没卷子的同学请举手,搞了半天他才站起来,很难为情的挠着头,老师我还没有试卷。
老师问他,你不是林蛋大吗?
他回答,我叫楚中天。
班上立即笑开了花。老师继续一本正经道,不错,不错,如果说十二道选择题全对是一种能力,全错也是一种水平,你不错,有水平,居然一道不对。
我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可是他教学特在行。
她十分怀疑的眼光看我,瞎编的吧?
我急了回道,真的,不骗你。后来我一想也不奇怪,因为这小子自从小口才就好的没法说,小学躲在卫生间抽烟,被老师逮着,他却振振有词,我吸烟的理由很简单:我爷爷吸烟,我爸爸也吸烟,轮到我不能断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