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妮雅定眼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她早在九年前在她面前,被族人烧死的奕白。
“妈,真的是你吗?”伊芙妮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当她想抱住奕白的时候,她猛然发现,她碰不到奕白!
“雅,你忘了,我是魂呀!你是碰不到我的。”奕白温柔的解释,才稍稍的让伊芙妮雅释怀些。
“妈,你怎么会在这?”伊芙妮雅从来都不知道奕白可以被召唤出来。
“因为修德召唤的呀。”奕白笑着看伊芙妮雅,就像以前的笑容一样。
“好了,你们母女俩不要一直叙旧,奕白你赶快解释,不然我的灵力没那么多让你一直出来。”
“什么意思呀!为什么妈现身要灵力?”伊芙妮雅不解的看着修德。
“哎呀!不要问那么多,奕白你先跟她解释清楚,不然我会被她烦死的。”
“妈,你先说吧!我待会再问修德。”
“嗯~,这要从我被烧死一年后开始说,那时你的灵力已经成长的超乎我们的想象,你似乎是以对族人的恨意当催化剂,为了你的安全,哥就决定把你带离开以色列,以免你会跑回族里,做出令我们后悔的事,所以哥趁你睡着时,偷偷的封住了你的记忆,把你带到台北,让你在新的世界生活,我们打算在你19岁的时候再把封印解除,现在你也19了,封印也该解除了。”奕白轻叹了一气,伸手往伊芙妮雅的头上一晃,伊芙妮雅就倒了下去。
“奕白,你觉得让她恢复记忆,这样好吗?”修德把伊芙妮雅抬回床上。
“没时间了,再不让她恢复记忆,我就没时间了。”奕白的眼角隐隐闪着泪光。
“好了,别说了。奕白,剩下的就交给我,你走吧。”修德运用了灵力,让他可以碰到奕白,就算这会消耗大半的体力。
“那我走了,要告诉哥,不要担心我,你也是。”奕白顿了一下“我要再看看雅,这是最后一次了。”
修德搀着她走到床边,奕白再叹了一口气,温柔的坐在伊芙妮雅身边,再为她最后一次盖好被子,最后一次为她顺发。
“好了,德,我走了。别担心我,要好好照顾雅。”修德还来不及说再见,奕白就消失在空中。
“修德,妈呢?”伊芙妮雅才刚醒就四处寻找奕白的身影,但任凭她再怎么找,永远也找不到了。
“伊芙妮雅,奕白她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修德看伊芙妮雅的表情,好像早有心理准备了。
“我就知道,妈能再出现我就很高兴了,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要回族里呢?爸。”呃~,修得原来是伊芙妮雅的父亲呀!
“你知道就好,我们再过两天出发,你先去准备吧!另外你那两个朋友也要一起去,我总觉得他们俩有问题。”修德刚刚使用了大量的灵力,现在有点负荷不了。
“你没事吧?”伊芙妮雅把修德扶到椅子上“我想常风浩跟路杰斯应该没问题吧!”
“不知道,我总觉得怪怪的。好了,也蛮晚了,你先休息吧!两天后我会来找你的。”
“哈啰,好久不见呀!蓝儿。”路杰斯从背后拍了一下伊芙妮雅。
“是呀!真不知道你这个大忙人这几天跑哪去了,找都找不到你,说去哪了。”伊芙妮雅也就是乔蓝霓正想要找路杰斯,告诉他要准备出发去银族的所在地。
“我那有呀!只是一时忙不过来而已,怎么,有事要跟我说?”路杰斯伸了伸懒腰。
“对呀!我想告诉你,我知道银族要怎么去了。”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瞧路杰斯一脸兴奋的样子,他完全没注意到伊芙妮雅眼里的讯息。
“我聪明呀!拜托我在那堆书里找好久的耶!”她打算先探探路杰斯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要拿她当祭品,昨天修德说的时候还没什么在意,当她躺在床上仔细想的时候,才想起路杰斯要拿她当祭品的事。
“太好了,省了我的力气。”路杰斯喃喃自语,但还是给伊芙妮雅听见了。
“路杰斯,你在说什么呀?”其实她早听得一清二楚了。
“没什么。对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路杰斯的脑子里全是为母亲报仇的事,完全疏于防范,脸部表情已经完全泄了他的底。
“我想就明天吧,我”等不及”了。你说是吧!”伊芙妮雅的等不及还特别强调。
“好,那我去告诉克烈恩,喔~,不不不,我说常风浩。”一时口快的路杰斯竟脱口说出克烈恩这个名字。
“其实我都知道了,我听烈说过了,他的名字是克烈恩,常风浩只是他的化名。”伊芙妮雅赌的是,路杰斯现在已经乐的不知道天南地北,才敢这么说。
“那他还有没有说其他的呀?”路杰斯只担心祭品的事,其余的让她知道没关系。
“没了耶,我看我去告诉克烈恩,你去打点东西吧!”果然没错,路杰斯真的要把她当祭品,可是烈会这么做吗?
“那好,我去准备了,明天见啰!”说完就开开心心的走回房了。
“明天见~,我看你是巴不得今天就去了。没关系,我去找烈,我要跟他说明白。”
伊芙妮雅知道克烈恩一定会在后花园,就转身走向那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
在昏暗的树荫中,伊芙妮雅看到了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浩,或者我该叫你烈?”伊芙妮雅走进克烈恩,但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你都知道了?”克烈恩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大部份而已,我是想听你自己跟我解释。”她选择了一个可以看到克烈恩表情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确定?”
“嗯,你说吧。”
克烈恩在伊芙妮雅的身旁躺下来,凝望着天空,闭口不语了几分钟才开口。
“我和路杰斯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在我们刚出生的时候,父亲都过世了,只剩母亲独自的扶养我们长大,因为我的父亲是黑族,而母亲是银族,所以我的出生就是不被接受的,但是路杰斯他不是,他是纯正的银族孩子,他可以四处去逛,不需要处处提防,所以母亲常常带他出去玩,而我只是待在家里,那里也不能去,因此路杰斯跟母亲的感情也就比较好,虽然我也是母亲的孩子,不过我跟母亲比较疏远。就在九年多前,母亲跟她的朋友一起出去,也就是你母亲乔奕白,那时她们俩好像正在谈论有关我的事时,被族人偷听到了,我母亲隔天就被长老带去问话,你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想要把我跟路杰斯带到安全的地方,可是那时我们都认为你母亲是害母亲的人,尤其是路杰斯,当他知道母亲被处刑的时候简直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