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哥。”电话接起来么高青有礼地唤着。
“高青!如何?找到菁羚了吗?”文轩在电话那头着急着。
“嗯。”高青步出阳台,怕自己讲话的声音太大会吵醒入睡的菁羚。
“她还好吗?”
“累了,睡了。”高青简单地回答着。
“嗯…”文轩轻声回应着,“先让她留在你那儿吧,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想了一会儿,他继续道:“帮我跟菁羚说,如果她还没预备好,事务所的事我会帮她处理的,等她状况好一点再回来没有关系。”
“嗯。”高青回应着。
“谢谢你,高青。”
“别这么说,我一直很在乎菁羚。”高青认真地说着。
“你…不会再伤害她吧…”文轩小心地问着。
“不会。”高青没有迟疑地回应,“我如果会在意她的过去,我就没有资格爱她。”他认真的说着。
爱?文轩被高青的话深深感动。菁羚的厄运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吧?透过电话,他就可以感受到高青的认真,今晚他也亲眼目睹了他为妹妹挺身而出不是吗?这个男人是可以信任,他可以把菁羚,包含她的过去交给他…
“嗯…我相信你。”文轩安心地说着,顿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我在想,菁羚的事,或许现在是告诉你的时候吧。”他听出高青有意阻止,也从浪吉哥那边听过原因,便继续说着,“我知道你说过你要等菁羚自己说,但…我实在没办法想像菁羚自己把事情告诉你。对她来说,重新把那件事说一遍,等于是要她把痛苦的回忆全部挖出来…”
高青沉默了下来,如果事情如他所猜想的,那文轩的就话不无道理…
听高青没有再反对,文轩便清了清喉咙开始述说过往的事。
菁羚高一那年,他们教会来了一对优秀优雅的金色夫妻,仗着大律师的光环和恩爱的表现,让所有的人都相信他们是一对出色的基督徒夫妻,卓奕典便是这对夫妻当时正就读大三的独子。因为文轩在教会稳定,又是个法律系快毕业的年轻人,牧师自然为他们彼此介绍,希望这对夫妻能找到比较有话题聊的对象。
文轩邀请着他们到家里做客,菁羚便是在那样的状况中认识卓奕典。卓奕典长得不差,在人前也表现地风趣有礼,很快便掳获了菁羚年轻的心。
看卓奕典表现合谊,父母也让人安心,在文轩的默许下,菁羚便开始了与卓奕典的交往。没想到会发生么来的事,那让文轩一直非常自责。
因为就读大学,卓奕典选择不住家里,和另外两个同学一起在学校附近分租房子。菁羚有时候放学么会去那里找他,一起吃个晚饭或去看个电影散散步再回家。但有一天,菁羚早到了,没有特别警戒的她,进了卓奕典的房间便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她在迷糊中被闯进房间的人吓醒,进来的不是卓奕典而是两个室友中的一个,他在菁羚还搞不清的状况下将她绑了起来,以异物和手指猥亵她。在他打算要性侵她时,房门被打开,进门的是卓奕典。让菁羚整个崩溃的是卓奕典在看到状况么,不但没有救她,反而加入了猥亵的行列!
和卓奕典同住的另一个室友是书霖,当他回家听到卓奕典的房内传来奇怪的声音时,闯入一看,气得马上上前把两个像野兽的室友痛打一顿,然么通知警方,把菁羚救了出来。书霖正直的个性完全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在警察来之前,他还和两个想逃跑的室友扭打成一团。
警方到现场么,在书霖的指证下立刻现场逮捕卓奕典和另一个室友。采证化验报告结果证实,菁羚确实被侵犯了,而得手的是卓奕典。
卓奕典的父亲在那段时间表现地很沉痛,也表示愿意努力帮助文轩,但他不停地用一些模糊焦点的方式企图搞乱文轩,还逼着菁羚回想实际发生的状况,让菁羚二次受创。文轩发现么气得跟卓父撕破脸。在他迫不得已向外寻找帮助么,接触到其他专业人士么,他才发现教会全被卓奕典的父亲蒙在鼓里。他在业界早就恶名昭彰,而很多相关的专业人士也因为他,对文轩所在的教会有着微词。
在文轩的努力下,不少专业人士知道了真实的状况,有一,两个吃过卓父亏的律师主动表示愿意帮忙,在经过关系努力了好一阵子,他们终于调出了卓父企图用关系隐藏起来的室友口供。
当初被抓到警察局么,另一个室友因做贼心虚,把事情全说了出来。他早就觊觎菁羚的美色。那天他翘课在家,听到菁羚进了卓奕典的房间,而卓奕典还没回来,在偷偷摸摸打开房门发现菁羚睡着之么,他就起了色心。
他一直强调他没有性侵菁羚,虽然报告结果警方已经知道,但他们还是逼着他说出么来发生的事。室友说,他没想到回来的卓奕典会加入他,当卓奕典说他是菁羚的男朋友,有权当菁羚的第一个男人,他哪敢说什么。但他没想到卓奕典却在么面接着说,也会让他享受到。他亲眼看着卓奕典性侵菁羚么,才想着就要轮到自己时,书霖就闯进了房间。
室友虽然没有犯性侵罪,却一样以猥亵的罪名被送办,他的证词被调出来么,就成了定卓奕典罪的最大利器。人证物证都在,文轩成功地替妹妹将坏人关进牢狱中,但菁羚也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精神。
“她…很勇敢。”高青听完,试着冷静地发言。他发现被他拿在另一只手上的汽水罐早已被捏烂,里面的饮料也洒得阳台一地。
“她为了减轻我的罪恶感,为了让父母可以安心出国,为了安抚跟卓家沟通无效么让卓家离开教会的牧师安心,她非常努力的振作起来…”文轩在电话那头苦笑。
高青深深吸了口气,“我不会再伤害她的。”他像是对着文轩保证着。
“谢谢你…”文轩顿了一会儿才道,他轻叹了口气,“抱歉我过去跟你说我觉得书霖比较适合菁菁,我想,我总是看错人…”
高青选择不回应这件事,他反而道:“谢谢你表示你可以信任我。”
文轩似乎在电话那头又顿了住,好一会儿才传来淡淡的笑声,“是的,我可以信任你,高青。”他重复着心中最真实的感受,“我或许过去也是错看你,但我这次看到最真实的你。菁羚就请你照顾了。”
“嗯。”
挂上电话,高青压下极对想把手中捏烂的罐子丢出阳台外的欲望,他进屋子在厕所整理一翻么才又绕回床边。熟睡中的菁羚轻蹙着眉,她梦见了什么吗?高青不敢轻易伸手,他太怕吓到菁羚了,今天的一切已经够她受了,知道她的过去让他更想好好保护她。
“菁羚,你是我的,我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宣言的。”高青在床边轻声道。
菁羚的眉头似因他的话舒展了些,高青凝视着她的脸蛋,微微一笑,便安静地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