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了?”
“是呀。”
“你心意看来还是没变。”她脸上的神色轻松中带着严肃冷冽。
“这也是我来的最终目的。不是吗?”
“我陪你来也是白睡喔,满足你无聊的兽欲,帮助你逃避婚姻枷锁?你这个性变态!”
“你本来不是帮着我这边的?这几天你不是也享受到了?”
“我以为你会转性…结果你还是要查理郎?”
“什么转性?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会转性。但也多亏你,我发现能同时对男或女表达情欲…”
“你是说你能同时爱男人和女人?”
华雨晴承认这很过分,但也是事实,他已经准备为这份感情殉道了。他不得不后悔跟LinDa上床,他们本来是好朋友的…
“那你为什么对查理郎那么痴情?你可以爱查理郎而同时照顾到你老婆呀?”
“你没听我说吗?静娴希望的也是单一的感情,我在她身边她就已经觉得不是她所要的。…”
“那么我呢?我就可以做到让你兼顾两种性爱,然后不需要负责的愉快生活?”
“我还以为你是很自由的现代女性…我跟你…之前也跟你沟通过,是你没反对还引诱我。”
“引诱?我是看你同性恋又那么熟了…本想没什么…”LinDa试着板回一成…“况且所谓的”自由“、”现代“并不代表就是随便给人吃干抹净的,你真是变态又不尊重人!”
“我又不会到处乱说,况且你也承认感觉不错,有些是我跟查理郎学的技巧,这样不是很美好?你为什么要回去被传统价值限制住你的快乐呢?难道你爱我吗?这么多场阵仗下来,你还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吗?你甘愿吗?”华雨晴尽可能的温柔说:“回去吧!我还是要找到我的真感情,你呢,也必须找到真正你爱的,不然你只是为了面子而吵,会被自己蒙蔽的。”
“你似乎也不相信我会对你付出!”LinDa苦笑。
“认识久了,心里有个底吧。我有不同于外表的想法,也是发生这一连串事件之后,才想的比较多。认清自己。如果你觉得不好,以后我们不再做就是了。除非你要…”
“那么…查理郎呢?他能接受吗?你是不是太自私了?你不觉得做错什么?”
“我也顾忌过,相信他能谅解,这是我对男女关系的重新确立。…不过一旦我确定了对他的情感,可能就没办法再跟女性…至少在这一段情感当中。虽然我可以接受跟女性的关系…。”
“我想我还不够现代…我自己先回台湾好了!”不知道她多久没替自己排过命盘,搞得天昏地暗。反正星盘也都像盖上一层薄雾般,没真正遇到事情也难知道原委。
“我…或许以后也得更小心,我总是涉入这类事件中。让大家不愉快…LinDa,一起回去吧!不然人家会觉得怪的。”
“你真是愈来愈厉害,愈像查理郎了。”LinDa不得不佩服。“那你呢?你有没有一点点爱过我呢?”
“有有有,说起来我觉得很幸福温暖。也许你不以为然,但说实在能与你这么亲近,我觉得很荣幸;不管怎样都是美好的经验。”他停了一下:“但到目前为止,跟异性再亲密,58也无法取代查理郎。我对自己证明了这件事情,也是籍由你的帮助。”
“再怎样我有你的把柄了。”LinDa惨笑的揉揉鼻子。“查理郎还会相信你吗?连我都开始怀疑了。”
“我们还是朋友吗?”华雨情试探的问她。
“现在还不想谈。”
“哎,不要这样…好吧,我会自己告诉查理郎…但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请你不要从中搅局,你要怎样我都赔给你。”
“你说真的?”LinDa睁大了眼睛,将女人原始物质化的本能表现出来…
“看在我们还是朋友的份上。”他则要挟她的友谊,为日后的方便铺路。
“那,走吧!既然你说了我就不客气了!”
“不…不是要回台湾吗?”
“才一个小时的距离,不用订太早的机票嘛!还来得及买东西,走啦!怎样,你后悔了?”
此时静娴做完产检回家,捏着她在医院捡到的报纸:“新人查理郎表现抢眼,写真男星惜肉如金,将去伦敦拍最新专辑”她不敢相信这个“情敌”不但跑回来了,还厚脸皮的演出戏剧、广告、写真…那么华雨晴是不是也跟着回来了?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说穿了也没什么值得喜忧,他也好几天没消息了,说去找人,他要找的人却在台北。他在日本那么多天做什么?她愈来愈不了解这个人,也许真的感觉很陌生了。
门铃响了,她蹒跚前去应门,竟然是衣着光鲜、薄施脂粉的LinDa她身上的装扮颇像杂志上“哈日”族的装扮,显然她去日本大采购了…
“你…也去了日本?”
“这是我在我朋友的进口舶来品店买的。”她发现今天穿错衣服了。这些衣服的确是之前叫华雨晴买的,以补偿她的精神损失,但显然她的精神并未完全恢复。
“那…”静娴没听过LinDa有任何卖衣服的朋友:“那我老公上哪里去了?”
“我…”LinDa的气色极好,皮肤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明亮,白里透红,眼睛澄澈晶莹,嘴唇泛着淡淡的桃红;看起来感觉似乎是尽情享受性爱之后,阴阳调和的美丽风采。但是神色却惊惶茫然,一副不知道未来何在的模样。
“我想他不会回来你身边了。”LinDa宁静的说,象是报喜天使。
“为什么要你说?你算什么东西?他到底在哪里?”静娴感觉出这女人可能还是去日本了,而且搞不好跟华雨晴…因为怀孕的她知道华雨晴还是可以跟女人做的,况且这段时间,华雨晴也“无聊”很久了。他会不会怎样很难说。如果是他…那…
“他去伦敦了。”
“查理郎拍写真的地方?他连家里都不回来看看吗?”
“因为他们赶着要去伦敦结婚。伦敦允许同性恋婚礼。”
“他…他也真的干的出来!反正我也早不抱希望了!”静娴的抱着肚子颓然坐在沙发上,她计划要怎么做,联合亲戚舆论的力量?告诉公婆?有用吗?
“他说他安顿好会跟你们联络。”
“你们倒是很亲密的样子!你们之间应该也有什么吧?是不是?”
“没有,您搞错了。他喜欢的是男人。本来他还叫我不要告诉你;怕你生气,我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才告诉你一声。没事我先走了。”LinDa暧昧的神色更叫她生气。
“你好好休息吧,保重。”
是真的打从心里同情静娴,那自己又算什么?想起她回家重新用电脑算的流年盘,的确今年是丰收年、获赠物质或精神的一年,当然获赠的范围除了金钱物质之外,还有极大可能是来自“性”方面的赠与。“性”的赠与?真准,她也觉得她只得到了这个。流浪的路还长,就把它当作个烙印吧!华雨晴,他则一直是别人的男人,不论男女。想到这儿,她不禁失笑自己的悲哀。虽然的确是不爱他…但如果要做个荣耀的女性,至少也应该有几个她不爱的人矢志跟随吧?
那时从日本回来,LinDa不是没想过要他回家先看看,只是华雨晴心已死,他觉得回去反而会再度陷入僵局,找到查理郎再说。结果一见到查理郎他俩就毫不避讳的抱在一起,让LinDa觉得尴尬不已,很久没当这么大的灯泡了。
“终于…终于见到你…你还好吗?”华雨晴捧着查理郎的小脸。
“小心点,我上了妆的!喔,雨晴,真是辛苦你跑这么远只为了找我。”
“我不想再走了。我也分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直到见到你的脸,才发现我根本就不需要回去。你是毁了我,还是救了我?”华雨晴哀怨告白。
“我没有毁了你,也无法救你,重要的是你要面对你自己、认清你自己。”他温柔的说。
“我认清自己很糟糕,糟糕的需要你来带领我!别人都无法理解!”
“包括…LinDa吗?”查理郎警觉的看了久没吭声的LinDa一眼。
“没我的事,哈哈,我跟他就像你跟Jasmin一样。”她刻意营造男性的同侪表情。“别傻了,我没那么无聊,你忘了我没法接受双性恋吗?”
华雨晴略微紧张,虽然之前已经给LinDa买了许多“补偿品”,多少有点心虚…
“奇怪了,LinDa愈来愈漂亮,交了新男朋友啦?”查理郎细心的发现。
“呃?没有吧?我每天都很漂亮呀!你又不注意人家,才都没发现…喂,你朋友在等你回答,想转移目标吗?”
“她再怎样也是个妇道人家。”华雨晴打圆场…“跟她谈了许多,我还是觉得非见你不可,她原本也希望我回静娴那儿,但我已经没办法回去了。”
“如果她是你的情妇,那么她算是称职的。情妇我看得多了!不好意思,哈!没有冒犯的意思,开开玩笑。”查理郎狭笑。LinDa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华雨晴大气不敢喘一下。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流出光盘,没想到增加了许多演出。我知道那不是你故意的,但还是要谢谢你,我一直想当明星呢;怪的是,那时我怎么在你家什么都看不到,你去哪里生出来的?”
“那要问你们华雨晴了。他亲手交给我,当然他也不知情。”
“你也算我们的媒人。对吧!”
“媒人?哈!算吧。”LinDa还在装男人样。
“雨晴,要不要跟我去英国?”他转向华雨晴。
“去看你拍写真?”
“嗯!当然如果可以,我想或许可以办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
“登记结婚。伦敦是同意同性恋结婚的几个城市之一。你…可以吗?”
“好呀!好呀!我想去!我正苦恼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