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人家刚才大笑,笑声里一定有事,我们困在牢里日久,若能指点我们一条出路,我们哥三以后任你吩咐,无有不从。”大胡子与小平头听完心里暗暗责怪赵多糊涂,竟与对方套交情,真是莫名其妙?,不想老头听见赵多的话眼睛突然睁大了,
聋拉的头也抬了起来,眯着眼睛笑道:“这个孩子说话还中听点,看他面子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了,只是你们计划的越狱方法简直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我老人家忍耐不住才发出笑声却被你们察觉。”赵多忙道:“既然这样,老人家一定有好意要帮助我们的意思?只是不知老人家贵姓?因为何事进入到这里来了。老者抹了把鼻嚏叹气道:“要说我的事那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鄙人周掏,犯盗窃罪入狱。”“啊”听说眼前这个老者就是名满天下,赫赫有名,令警察头疼的神偷周掏时,
大胡子王伟真的震惊了,这些年神偷周掏四处做案,警察抓不住他便悬赏通辑他,传言周掏不但偷技出神入化,而且身怀武艺,想不到神偷名声如此之大,却是如此猥琐之老头,老头看到大家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微笑道:“周掏老了,何处黄土不埋人?这个监狱是困不住我的,只是我不想出去,一生做案无数,也许这里才是我最好的归宿。只是与你们大家相处日久,平时没有打骂过我也没有缺我吃喝,人毕竟有感情,看在同室难友的份上,若是需要我帮助倒可尽力。”赵多等人一听周掏肯出手帮忙,不由喜不自胜,自己等人正对越狱没有把握,有了这位高人的指点帮助,还有什么可愁的,老者道:“听见你们的谋划越狱其实就是送死,按照你们的越狱方法,不但逃不出去,不过多了几条亡魂,先不说看守监控,就是墙上的电网你们也越不过去便会被电死。”听周掏这么说,
赵多急了,捶胸顿足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拼一把,我已经无心在这里了,既然如此艰难,大家就不用陪我了,让我一个人来闯吧。”大胡子忙止住赵多拱手道:“周先生是高人,一定有办法帮助我们兄弟对吗?恳请指点,感激不尽。”周掏叹口气道:“老夫已经行将就木了,把世情都看淡了,既然你们与我有缘能凑到一起,我就帮你们一次,也算没有白认识一回。”抹了把鼻涕接着道:“再过五天之后,监狱里电路检修要停电一天,此时是最好的机会,但也不可夜间行动,因为夜间看守的警察加强了巡逻和警力,
只有午时,三个巡逻的民警中有两个有午睡一会的习惯,只有一个叫小朱的民警巡逻,此时老夫装病引进他来,出其不意将他治服,取他身上的钥匙打开狱门,趁停电便可轻松逃跑。”赵多等三个人听老汉如此计谋,全都惊呆了,尤其大胡子更是惭愧,自己混江湖已久,一直拿人家当病人看待,想不到此人竟然如此了得。自己开始竟拿他当成敌人,心下不由暗暗佩服老大赵多。此时老汉又道:“这个巡逻的小朱并非普通狱警,据说干过特警,如果你们三个人都不是他对手就没法”?大胡子虽然佩服老汉,但听到他如此看低自己兄弟三个人,
不由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管他是特警还是飞虎队,在我们兄弟面前不死也得褪层皮,我们兄弟是干啥的?我们可是一群杀人犯啊。这世上有我们怕的人吗?”老汉闻听大胡子的话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又像当初一样昏昏沉沉,再不说话,五天转眼过去,这天是初六,兄弟几个磨拳擦掌准备行动,中午时分果然如老汉周掏所说,三名狱警两名午睡,只有一个人在拿着警棍到处巡逻,周掏捂着肚子突然满地打滚,狱警果然打开狱门,过来查看,正当他低头查看周掏病情之时,
突然后脑一痛,已经被王伟举起一块砖头砸中,狱警晃了两晃,警棍脱手而出,要说这名狱警不愧干过特警,临危不乱,一个璇风腿已把王伟手中砖头踢飞,施展擒拿手与迎面扑上的赵多与陈东斗了起来,大胡子一看三人拼命上前也难对付此人,猛的扑了上来,抱住狱警的腰,狱警一个倒踢脚,正好踢在大胡子的头部,当时大胡子王伟就晕了过去,紧接着砰砰两拳,赵多与陈东被打倒在地上,望着狱警拎起警棍得意的向自己走来,
赵多与陈东暗叹:“完了,低估了这个狱警的能力,想不到自己兄弟以三敌一,片刻工夫便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赵多心里更是内疚:“因为自己害了两位兄弟。”狱警正抡起警棍,准备向赵多身上打去时,忽然一道人影如闪电般一闪,狱警只觉得背部一麻,已被点中穴道,两手也失去力道,警棍脱手而出,张嘴欲呼,一缕指风袭来,哑穴早被点中,眼前一花,已经多了一个又脏又丑的老汉,周掏笑咪咪的推了狱警一把,应手而倒,赵多与陈冬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胡子也已经醒来,忙匍匐上前跪在老汉面前颤声道:“我们兄弟有眼不识高人,以前竟然不知您身怀绝技,多有得罪。今晚若非你老人家出手,我们兄弟全栽了。”老汉周掏摆手道:“如今不是论交情的时候,此地不宜久留,快点离开这里,如果等到那两个狱警醒来,以一敌二恐怕连老夫也不是他们对手了,赵多忙点头称是,从地上的狱警身上找出钥匙,三个人踉跄跑出来,到了高墙旁只见密密麻麻的电网,此时虽然已经停电,但墙如此高,众人也无法攀过去,老汉周掏见状脱下裤子,
只穿着内裤,撕成步条,一个纵身已经跃到墙上,赵多等兄弟三个人轮流把绳拴在腰里,周掏用力一提间,将人便提到墙头,最后只剩下陈冬了,老汉正提起陈冬,忽然监狱里喊声一片,一群狱警拎着警棍向围墙跑来,周掏冷漠的一笑,牙一咬提起了陈冬,两个人正准备跳下去,突然一片灯火闪亮,监狱里已经恢复了通电,
墙上电网的电量瞬间通过了两个人的身体?老汉周掏与小平头陈东被强大的高压电流穿过身体,随着两声惨叫,两个人身体坠下高墙,当场毙命。听见墙内传来的惨叫声,大胡子王伟与赵多不敢停留脚步,一口气跑出十多里路,听不到后面有声音了两个人方才停下,抱头痛哭,赵多更是不停的扇自己耳光,此次为了越狱,不但损失了好兄弟陈东,而且让一位身怀绝技的老汉为了自己兄弟丢掉性命,
想到这里,赵多痛断肝肠。大胡子问道:“老大从此之后有什么打算?”赵多摆手道:“如今兄弟们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以后以兄弟相称,老大二字,再也别提。论年龄我的见识不如你,论本事不如逝去的老大哥周掏。
做了你们这么多日子老大,真的惭愧。今日你我就在此别过,兄弟一场,大哥有一事求你关照。”王伟忙道:“大哥说哪里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是同患难共生死的兄弟,什么事你尽管说。”
赵多双目凝视远方,半晌才悠悠道:“你也知道我还有一个女儿名叫赵娟,她虽然是我的养女,但她是我一手带大的,父女感情深厚,远胜过亲生父女。此次越狱也是因为她。如果以后我有什么不测,我的女儿赵娟请兄弟代为照顾。哥哥给你磕头了。”说罢赵多双膝跪地,咚咚咚的连连磕头。
大胡子大惊,忙跪下扶起,急道:“大哥你怎么今天有点反常?到底你有什么打算,到底你怎么了呀?为什么要这样?不要瞒我?”赵多摇头,:“什么都不要问,记住我的话,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兄弟珍重,保重”说罢赵多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再也不看大胡子一眼。两个人分手后大胡子回到了家乡不提,却说赵娟正在学校里上自习课,突然听说外面有人找她,忙出来一看,不由又惊又喜,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养育自己长大的养父赵多,赵娟此时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的生父姓孙,自己应该改名孙娟,虽然自己找到了生父,但是养父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自己养育成人,他的恩情自己是无法报答的,孙娟投入养父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泣不成声良久突然抬起头疑惑的问道:“爸爸,你明明活着,妈妈为何说你死了?女儿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阿。”赵多愤怒的道:“别提那个女人,她不是我老婆,但你是我女儿一天。爸爸只要活着就会好好照顾你的。”说罢紧紧的把女儿搂进怀里,泪流满面。
女儿挣出赵多的怀抱,盯着赵多道:“爸爸你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女儿有多难过吗?”赵多摇了摇头,叹道:“女儿你年龄还小,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爸爸今天来只为了看看你,听说你与生父相认,我十分高兴,过了今天爸爸不会来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听赵多的话似乎有决别的意思,女儿孙娟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拼命拽住赵多胳膊哭着道:“爸爸你别离开我,女儿不回到生父身边了,女儿不能没有你。爸爸我爱你。”
赵多欣慰的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心疼的安慰道:“娟儿乖,回到你生父身边去吧。说罢擦擦眼角的泪水,甩开女儿的手,大踏步走了。”爸爸爸爸爸爸…女儿孙娟流泪呼唤着,她知道爸爸不会回来了,她知道已经失去了他,在她幼小的心灵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她知道爸爸是爱她的。在女儿的视线里走出来,赵多的心像被刀剜出来一般剧痛,摸摸兜里空空的口袋,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
从监狱里逃出来后身上再没有一分钱,去劳务市场蹲了两天总算有钱先吃了顿饱饭,之后擦擦嘴巴赵多来到瑞士军刀店买了一把军刀,这把刀锋利的很,据店里老板讲,剁骨头就像切豆腐一般容易,赵多怀揣腰刀一路打听来到了妻子周丽的家,听周丽说过,她新找的老公姓杨,是将军花园的首富,老杨不光有豪宅,还有好车,只是时运不济,近来情妇卷了他的钱逃之夭夭,老婆又一病不起,很快到另一个世界旅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