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日子终于到了,司马政本来就是一个用功的学生,不论是大考小考每次都是全力以赴当然这次胚胎学的考试也不例外,不过前天晚上红星天牛特别交代这回一定要考全班最高分,这反而给他一个莫名的压力,因为第一名只有那么一个名额,“万一考了第二名会怎样?”司马政反覆的想着这个问题,直到上课的钟声响起。教室门口走进一个年轻的高中生,看他手上捧着一袋试卷想必就是今天的监考“老师”。每个同学一看到这个监考老师都不自觉地愣住一分钟,然后就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其实大学里的考试大部份都是由年轻助教来监考,教授亲自监考的情况反而少见,陈大图跟其他教授不同,他每次考试都坚持要自己监考,学生也都知道他的作风,上一堂课他还特别跟学生请假,可是那时候说是林彬老师要来,学生们万万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是派他的孙子来监考。
“这是陈慧观的弟弟吗?怎么跟陈秃长得那么像。”卓仔用手肘顶了一下司马政低声的问。
“不知道耶,你消息比较灵通你还问我。”
“各位同学,现在请把桌上的书收起来,我们要开始发考卷了。”讲台上那位高中生不慌不忙地把牛皮纸袋里的考卷抽出来一张张地数着。
“连讲话的语气都像陈秃耶,只是头发比较多而已。嘻嘻。”
“嘘,小声一点。”
“考卷上是选择题,问答题等一下我会写在黑板上。”
这个高中生模样的人就是陈大图,两天前的手术可以说是让他的灵魂找到了新的躯体,这个躯体不仅头发茂盛而且手脚灵活,虽然他偶尔还是会有一个习惯性推眼镜的动作,但事实上他现在的眼力好得很,鼻梁上根本没戴眼镜。不过这个动作已经被细心的胖玲看在眼里,只是她再怎么细心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高中生就是教他们胚胎学的陈教授。考卷发下去之后只见全班的人都低头奋笔疾书,再也没有人去想台上这个高中生到底跟陈秃有什么关系。而这时陈大图正在黑板上写下四题问答题的题目,
“嘿,你看,连笔迹都跟陈秃好像。”卓仔又顶了司马政一下,不过这次被刚好回头的陈大图逮个正着。
“卓庆国,考试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卓仔跟司马政听到这人竟然叫出卓庆国三个字大吃一惊,四只眼珠子面对面瞪得跟牛一样大。不过大多数的人都专心在写考卷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大图则是转过身去没有理会这两个人惊讶的表情继续写他的黑板。
陈大图写完黑板之后也拿出一张考卷在讲台上写了起来,他想要再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还记得所有的事情,包括他最熟悉的胚胎学,这份考卷是他手术前就出好的题目,现在等于是旧的老的陈大图出题考新的年轻的陈大图,一题,两题,三题…写着写着他不禁得意地露出笑容,喜欢在考试时东张西望的卓仔看到这个诡异的画面整个人都呆掉了,他拼命地用手肘去撞司马政,可是司马政瞪了他一眼说
“我自己都还没写完,你急什么。”因此并没有理他。
下课钟声响考卷被收回后,卓仔、司马政、jacky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答案,
“我发誓我真的看到那个高中生在写考卷,而且还一边写一边笑。”卓仔跑上讲台比手画脚脸上还模仿陈大图那种得意的笑容,不过根本没人看到这件事,所以任凭卓仔再怎么表演大家还是不相信。
“卓庆国同学,考试不可以交头接耳东张西望,你偷看同学的也就算了,怎么连监考官的也要偷看。”jacky挖苦人的功夫是一流的。
“他还叫出我的名字耶,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搞不好你早就被陈秃盯上了,你惨了。”
“司马,你别吓人好不好。你是说陈秃会交代他孙子特别注意我?怎么可能,我考试很少作弊的。”
“是吗?”在场的人异口同声的问,这让卓仔被糗得只好故作跌倒状化解一下场面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