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卡琼丽女士你说有要事找我们?”专属的北方人腔调在耳边徊绕很具特色。“我听护士小姐说,你的身体复原得很快,看样子再过不久你就可以出院了。在来医院之前我们已把卡尔扣押在警局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他还是不肯说实话。或许,你能为我们指点迷津。他和你是旧识,应该不难套出话来。”
“什么。警官先生你们将卡尔留在警局?”
“总得有人以“特别的方式”来让嫌疑犯说实话,不然怎么对死者交代。”警官没再多说什么。
贝卡琼丽实在想不透警方的办事效率如此之差,更何况卡尔是无辜的,他们无权这么对待他。她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枕套直立在背后直挺挺地坐着,眼里透露了不能谅解的神色。他绝不是杀害自己女儿与先生的疯子,她决心要让真正的凶手受到应有的审判。她接着说。
“警官先生,我知道凶手是谁。”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是的。”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说的?”
“在我先生遇害的当天我也在场。事实上,凶手要杀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他无辜的成了代罪羔羊。”她语气有些激动。“我亲眼看见一个黑衣人闯进病房内企图置我于死地,没想我先生他竟然…被他活生生的杀死了。这是我亲眼目赌的。他好像知道我一样,而他噬血如命。他绝对是个疯狂的杀人魔。”
警官二人望着她,盼从她口中能探出什么重大线索?
“请你们快放了卡尔。他是个好人,我们都错怪了他。”
“根据我们连日来的询查暗访,卡尔的确也是受害者之一。凶手“借刀杀人”这招果然奏效,只可惜已被我们识破了。之所以将卡尔强行带走,是为了他个人的安全着想,我们不想再未抓到凶嫌前,又传出死伤。再说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本就是身为执法者的责任,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别着急。”其中一名警官走到门口传唤第三者进入。
“他是谁?”贝卡琼丽好奇问道。“难道他就是…”
“另外也把卡尔叫进来!”
当两人同时站在贝卡琼丽的面前时她已然失了神。
“你应该不陌生才对。他们两人是双胞胎,因为父母早年离异的关系,各自带了一子分住两地,而你所认识的卡尔──他真实的身份是银色快递公司的大股东之子。他手上握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而你早年与他的一段恋情,其实是你有意的布局,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你们之间在他喜欢上另一人而告吹。”
“警官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连一句也听不懂?”
“没关系。卡尔为了找出当年撞死妻儿的肇事驾驶,竟意外查出一张在地方小报上的照片,发现不寻常的线索──而你的身影就在其中。”
“你胡说!多年前我和卡尔就在大学毕业之后就没再连络了。再说,我也在洛杉机居住多年,也结了婚。怎么可能还会知道关于卡尔的事。更不可能出现在他妻儿丧命的意外现场。”
“那一天正巧是你与男友私会出游,而他就是卡尔的亲兄弟,如果我说得没错的话,他的名字应该叫做肯特。而那位肇事者就是肯特,当时你住在下榻的旅馆等候接应却没想到会发生这起不幸,事发之后你也赶往现场处理,当时卡尔的妻儿还有呼吸,你们却见死不救,肇事逃逸无踪。只不过你忽略了一点:肯特并没有告诉你,他有个哥哥,而肯特真实的身份只不过是一名无业游民;他对于女人总是很有办法,你以为与之破镜重圆的是卡尔本人,但你错了。”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谋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与先生?”贝卡琼丽着了魔的鬼叫。
“事后你也发现肯特有吸食毒品的习惯,渐渐的你开始对于现阶段的婚姻感到不满,加上先生有了外遇,你由爱生恨,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提供金钱供男友吸食毒品,就在你女儿惨遭杀害的那一晚,就是因肯特毒瘾发作之下走错房间,错杀了史黛拉。至于黑衣人纯粹是你的片面之词,根本不足以采信。”
“噢,我的天哪。”
“先前卡尔因公务之便来到了洛杉机与你巧遇,使你揭穿了男友的身份。你又命肯特连手杀死自己的先生大卫,虽说你也因意外住院,不过那只是你的障眼法之一。现在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们杀害你先生的真凶是另有其人,而那个人就是肯特,不是卡尔。话又说回来,上帝是公平的。卡尔也在警局里向我们透露他的发现,使我们能将真相还原。只不过你想挽回多年前对他的爱,以要挟手段逼使肯特替你杀人,好让你坐收渔翁之利。”
“贝卡琼丽你这个刽子手!”卡尔愤恨难消。
“卡尔…对不起!”她掩面哭泣。
那一天刚好就是卡尔之妻儿的忌日。风和日丽的午后,卡尔再度踏上归途前往墓地为他所心爱的妻儿献上郁金香,他眉开言笑地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