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性爱的爱情叫友情,没有情爱的爱情叫色情。
所以,我们往往把没有上过床的人放在朋友的位置。然后,把上过床的人,放在畜生的位置。
我没有朋友,畜生到是不少!
慵懒的从黑紫色的大床上爬起来。身边躺着一个赤裸的男人。
这是我新的恩客。听说特意为我从沈阳来的。
我只能说,真他妈有瘾,为了睡一个女人,千里迢迢的来……
不是钱烧的,就是高烧了。
不过,我到也乐得轻松。除了他的体力惊人,让我身体有些吃不消外。没什么不好。长得不仅年轻英俊,出手还很扩卓。
我脱一件衣服给我扔一万。我赤裸这身子,跪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来。
只有钱能让我开心,当然,如果能除去在我身后不断扭动腰杆的他,我会更开心。
当我捡起那足有十二万的散落钞票,他也差不多要高潮了,双手攥满了血红的钞票,然后非常配合的接受着他的……
我不得不承认他体力真的特别好,从我开始跪在地上捡钱开始,他就一直在后面……
直到我捡完了全部钞票,他竟然还是兴致盎然,意犹未尽的摸样。
我被他抱回床上,托着我细长白皙的双腿,心疼的吻着我膝盖上因和地毯前后摩擦而红肿的肌肤。
温柔的抚摸我汗津的脸庞。声音带着情欲的暗哑,“对不起,弄伤你了,疼不疼?”
我当时真想上去对着他的裤裆来一脚。靠,不想弄疼我,你别在我捡钱的时候就发情啊。
现在问我疼不疼,跟你他妈拉完屎没带纸不一样嘛。
我在心里暗暗问候他十八代祖宗。然后用迷离而柔弱的眼神开着他,眼中噙泪,欲落不落,温婉如水一般,双手缠绕这他的脖颈,细细的吻着他的喉结,哽咽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您真温柔……紫藤,好喜欢您。”
男人气息不稳,粗暴的闯进来。我一疼,忍住没叫。
靠,猴急什么……
我很配合他,让他高飞了很多次。而我,却一次也没有……
不是我不够敬业,而是麻木。床事对于我来说就像吃饭一样。乏味有不得不天天吃。
唯一有所改变的就是天天吃的不一样。
如果天天让我面对一样的菜,我想,我不仅仅只是麻木……
清晨薄雾。已经将近深秋。窗外的天气变得喜怒无常。不到六点,我又准时醒来。
仿佛形成了一种近乎强迫的习惯。不管多晚睡,只要六点一到,我一准醒来。
我靠在床上,浑身赤裸。想要抽烟,却又怕呛醒身边熟睡的男人。
于是,只能乏味的看着窗外依然黑暗的近乎沉痛的天空。天,亮的越来越晚了。
忽然,腰间一软。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将我搂近怀里。细细的抚摸我平坦的小腹。
“您醒啦……是我吵醒您了吗?”我甜美而顺从的一笑,温软的身体靠在他坚挺的怀里,隔着胸膛细数他附有节奏的心跳。
男人细碎的吻印在我的头顶。他把我抱的更紧“是你吵醒我了,再罚你陪我多睡会。”
我咯咯的笑出声。声音澄澈如同山中叮咚的泉水“您真会说笑。已经六点了。”
我在提醒他,你包我的时间过期了。老娘从来不干售后服务,不管你给了多少钱。一码论一码。
男人微微蹙眉。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对付这种贪婪的客人……
我不着边际的挪了挪身体,起身吻着他精致的脸庞。“我去洗澡,要一起吗?”
我没有等他回答,或者根本就不想要他的回答。毫不犹豫的起身。赤裸着身子好不遮掩。
没等下床,一个温暖感的胸膛便从身后贴过来。
他抱着我,温柔的吻着我的发顶“紫藤,你跟了我吧,我在北京给你买个房子。”
他的意思就是,我包养你。我很有钱!
他不是第一个说要包养我的,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我轻曼一笑。“您别开紫藤的玩笑了。”意思就是你再有钱我也不干。
这是我的原则。不做任何人的所有物。我就我,自己一个人糟蹋就够了。难道还要和人分享?
他突然沉默下来。我不加理会。因为他已经不是我的恩客了。温情的戏码,到此为止。
快速用冷水冲了个澡。正看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俗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又何必与他留。
穿好衣服。将包裹我一身性感的皮裙拉了再拉。低胸装就是好,总能让我有身为女人的自豪感。
我暧昧的对他一笑,在他脸颊轻轻亲吻“再见了,欢迎下次还来捧场。”
出门那一刻,我提见他说“紫藤,我叫旋祈夜。你要记住了。”
时间总是残酷的。当你只是走过一个转角,却已经是下个世纪。
我搓着双手不断呵着哈气,白色的哈气带给双手一丝可怜的温暖。然后灰飞烟灭在这个冷冬。一晃,从家里回来北京已经有五六个月了。
人们都说北京是祖国的心脏,四季长春。温暖到宠溺的地步。
我抱紧自己的单薄的身体。也没怎么感觉老天多宠溺这里啊。
这天气像个流氓,冻手冻脚的。依然冷的死人。
我穿着厚厚的冬装,没有化妆,甚至连脸都没有洗。独自站在大街上。头发上落满了晶莹的雪花。
夜幕暗沉,如同一块巨大无比的黑布,将整个世界包裹。雪花漫天,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无声无息,却又让人不能忽略。
各色各样的灯光从街道上的橱窗里洒出来,将这个落寞的城市装点得奢侈而繁华。
可我依然觉得冷,就如同我觉得家里冷一样。哪怕空调已经调到最高档。温度计已经飙升。
在那个家里,我依然冷的打哆嗦。也许是心冷吧。面对四面空洞惨白的墙壁,黑色的窗帘,白色的床,黑色的杯具,白色餐具,黑色的拖鞋,白色的睡衣。我的生活注定是没有色彩的。
在那个所谓的家,除了睡觉,我几乎什么都没做过。
陌生得让我害怕。与之相比我更了解酒店,我知道哪一家服务好,哪一家价格高,哪一家还免费送避孕套。
呼,我吐出一口哈气。
好冷啊。该去哪呢?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有哪是能让我觉得安全,能够让我安稳的憩息一下呢。
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了……冬天的缘故,我的生意并不好。
点名玩乐的人也因为太冷不那么狂野。我已经在家里很久没有出过门。当然,也没有睡觉。
那个家让我恐惧,有着被禁锢的压迫感。明知道我随时能出去,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感觉就算逃得再远,那个副枷锁也会桎梏我。
那种欲挣无力的绝望,谁能懂呢?
忽然想起季溪羽那双纯净如水的眼眸,他的干净让我安心。就去找他好了。
随便叫了辆出租。来到他家公寓门前。
他屋子的灯是关着的。整个公寓,安静的融入黑暗。要不是白雪将其装点,我几乎会认为它不存在。
不会没有人在吧?
我在心里暗骂自己倒霉。在上衣口袋里翻找着手机,却更加悲催的发现,望着那个死寂的家里了。
算了,反正我知道他家钥匙放在哪。就直接进去吧。
反正,他说过我感到寂寞随时可以来……
我安心的把自己非法入室的罪恶感抚平,踏着皑皑白雪。进了他的公寓。摸着门框边上的钥匙。非常熟练的打开。
黑暗中,我听见一阵细碎微弱的呻吟声。
我站在门边的身体一僵。死寂的空气中徘徊着一股情欲的气息。
我向室内走了两步。黑暗中,依稀可以看见那洁白的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死命纠缠……
而那近乎微弱的呻吟声正是季溪羽的叫床?!
我有着掉头想跑的冲动,而是体更是把我的冲动化为行动。
一不小心绊倒身后的空酒瓶,原本不大的声响在安静得近乎诡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灯亮了。将所有的不堪照得通透惨白。
我缓缓的回头,对上季溪羽那张美丽到让人嫉妒的脸。
他赤裸的身体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男人的那个还在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