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花天青竟是如此厉害。“把楚花二人的话听在耳中,司马星语心中暗惊。他知道要悟得玄青冥火咒这般功法,非要有大罗天境界而不能。是以楚天凡才断定花天青在比武之前就已经进入了大罗天天境界。
而正如两人方才所言,楚天凡是在当日比武中创出了烽火狼烟咒,从而打了花天青一个措手不及才将其击败。但若不是花天青手下留情,在比斗中没有动用玄青冥火咒,那么现在凤仙派的掌门就很可能姓花而不是姓楚了。
放下司马星语心中所想,再说楚花两人。听得楚天凡承认不如自己,花天青又冷笑道:“几十年前之事就不要追究了,不过若是师兄你还有良心,那么今日就该在此与我一战。若是你胜了,花天青从今以后便再不踏进凤凰林半步。可若是师兄你输了,这掌门之位就要让与我来做,那凤凰羽当然也要让我来保管。”
见花天青挑战,楚天凡摇头道:“花师弟,为兄虽不知师父当日找你之事,但想来那时师父当时已经决定选我做凤仙派的第六代掌门。是以才用计使你败在了我的剑下。”说完,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空,仿佛在回忆当日之事。
“师父偏心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师兄你这掌门做的就不问心有愧吗?”花天青其实早就想到了自己是被师父算计。只是因为师父对他一直视如己出,所以不愿去相信此事。而这时,事情从楚天凡的口中说出,让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师弟你的资质确是高绝,要做这凤仙掌门之位也是绰绰有余。只是为兄虽然及不上师弟,可这几十年间却也没有辱没了凤仙的名号。师弟不见,在那杏林一战后,凤仙便成了天下第一大派吗?”见花天青步步紧逼,楚天凡回击道。他这些年确实将凤仙派整顿一新,不仅让这个千年古派成为了修行界的天下第一大派,更是让世间常人也对凤仙派推崇有加。
“更何况师父当日之所以要选我为掌门,那么就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难道师弟忘了,当日为夺手中的龙鳞剑,你几乎是灭了离恨宫龙家满门之事?想来师父就是见你任意妄为,是以才不想将这掌门之位传到你手。免得以后因你一人而使全派上下遭那无端祸事。”楚天凡顿了顿又道。
“好一个任性妄为,不知师兄你以百岁之念还迎娶十八少女为妻算不算是任性妄为?”被楚天凡翻出陈年旧事,花天青阴阳怪气的笑道。
“情之一字岂会手拿年纪所限。花师弟想来从没有经历过情劫吧。”楚天凡叹了口气道。
“废话少说,师兄你虽未天下第一高手,但我花天青却也不怕。今日凤凰羽就在这里,你我便再来场比武夺宝如何。”花天青确实没有过与女子感情上的经历,这时听楚凡天提起也是辩无可辩,只得从新把话题拉回到了比武上。
“为兄方才说过,这掌门之位于凤凰羽都是凤仙之物。无论为兄是胜是败,是生是死斗不会让你将其带离这里。”楚天凡沉声道。而就在他说话间,凤凰林中又飞出了十余道人影。这些人或高或矮,或年轻,或年老,皆是一身凤仙派的装束。
原来他们二人方才的对拼已经惊动了整个凤仙派,派中各路弟子担心掌门有失,是以便让楚天凡的几个师弟赶来看个究竟。
“花师兄,你回来了?”一个个子高挑的中年人看到花天青后满面笑意的道。他叫梁天齐,是楚天凡最小的师弟。他从小便对楚花两人极为崇拜,是以见了花天青后显得格外兴奋。
见梁天齐认出自己,花天青对其微微点头,随后转过头来对楚天凡道:“师兄,难道你在众位师弟面前连应战都不敢吗?”
“脸面事小,凤仙事大。此时关系到凤仙安危,为兄虽不惧应战,却也不会答应。”楚天凡应道。他这话说的义正言辞,让周围众人听了也都不禁暗自点头。
“说的好听。”听楚天凡仍不答应,花天青一阵冷笑,转而又对众位师弟道:“众位师弟都看到了,这就是咱们的大师兄,天下第一高手楚天凡。想不到此时居然连自己师弟的挑战都不敢接下。”
“花师兄,大师兄所为也是为了凤仙派着想,倒是花师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梁天齐再次开口道。他虽是崇拜花天青,但楚天凡这些年来处事大公无私,事事皆是为了门派着想,在派中深得人心,是以花天青话一出口,梁天齐便忍不住替楚天凡反驳道。
见自己的挑战不成,花天青又道:“答不答应可不是你说了算,若是你败了,我就不信凭这群人能够挡得住我。”他知道自己在派中的声望远不及楚天凡,是以便决定放手一搏,准备先伤了楚天凡,然后在凭自己强横的实力打出去。
“有为兄在,断不会让师弟你伤我派弟子分毫。”见花天青放出狠话,楚天凡也是毫不示弱的道。
“哼,既然如此,师兄你就先救了你的宝贝徒弟再说吧。”花天青这时已经动了真怒,突然发狠道。
“不好,这人要杀我,得赶紧想个对策。”听到花天青所言,在其头顶青火中的司马星语心中一惊道。他此时整个身子都被裹在那青火之中,虽然全身剧痛,但却还是忍着能够保持一丝清明。更重要的是,在这青火之中,他那断臂的伤口竟是无丝毫鲜血涌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一直活到现在。
可是不等司马星宇想好应对之法,花天青头顶的青焰便是突然一闪,随后司马星语便被直接甩了出来。
脱离了青焰,司马星语顿时便感到一阵眩晕。原来方才因有青焰包裹,他的伤口才没有出血,而这时脱离了青焰,他左边断臂之处立刻便是血流如注。这样大量的失血,就算是身有修为之人也不禁生出头重脚轻之感。
好在司马星语见机极快,见自己左臂出血如泉涌,他立即运气体内真气,将那流血之处用真气裹了起来。
“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以后我也只是废人一个了。”止住左臂的鲜血,司马星语心中稍定,但随即想起自己已然失去一臂,心中又不禁泛起了一阵酸楚。
而就在这时,在他身下不远处,那赤羽树中的凤凰羽却是忽地闪起了一阵红光,那红光冲天而起,直碰触到了司马星语才停了下来。
被红光包裹其中,司马星语顿时觉得浑身舒服,身上那些被火灼伤之处也不再有疼痛之感。
“血祭相溶?”见司马星语被红光包裹,花天青心中一颤。随即,他手中长剑挥舞,剑锋所指,正是身后司马星语所在之处。
“休要伤我徒弟。”见花天青对司马星语出手,远处楚天凡募地大喝一声,身旁长剑也随即便化作一道流火激射而出。他在花天青抛开司马星语之际便已经动身,只是因为距离稍远,而发生在司马星语身上之事又太过突然,是以这时并未能及时赶上。
说时迟,那时快,楚天凡这边全力施救,而花天青长剑所化成的青焰却已经到了司马星语的面前。
眼看青焰及体,司马星语心中闪过一丝绝望。这次花天青乃是全力出手,就算是处于全盛状态的他也很难挡得住对方的一招半势,更别说是现在的他已是虚弱之极了。
可就在司马星语绝望之际,他脚下的凤凰羽却是突然飞到了他的身前,并且用其身上泛起的红光替司马星语当下了花天青那志在必得的一击。
“小子竟敢坏我大事。”见自己一击不成,花天青心中大怒。不过这时楚天凡的戮天剑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只得暂时放下司马星语,全力应付这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器。
放下花天青与戮天剑以及随后赶来的楚天凡激战不提,只说被那凤凰羽救下的司马星语。他这时已经被眼前发生之事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傻愣愣的看着眼前那被成为神之宝器的凤凰羽泛着红光,围在自己身旁飞来飞去。
“刚才花天青好像说了血祭相溶四字,莫非这凤凰羽已经成了我的法宝?”见凤凰羽对自己大有亲近之意,缓过神来的司马星语思索道,“应是方才左臂处洒落的血液滴在了凤凰羽上。”
他知道世间宝物皆有滴血认主之说,像楚天凡与花天青的两柄宝剑都是与他们血脉相通之物。可是这宝物虽然厉害,但却也不是谁想要滴血就能够认主的。而且越是厉害的宝物,就越是难以与人的血脉相溶。
司马星语曾经听师父说过,认主之时,若是宝物与滴血者的血脉不能相溶,那么滴血者便会受到宝物反噬。轻则修为大减,重则会丧命于这宝物之下。是以修行之人在人宝时皆是万分小心,且修为不到小周天境界,一般不会贸然的去滴血认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