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门派机密之事,我等自然不会多嘴。不过若是我们凤仙派露脸之事,想来即使大家说说也不会被长辈们责怪。”那姓朱之人笑着道,他叫做朱鸿方,是楚天凡师叔的亲传徒孙。他师祖和师父与楚天凡便不和睦,是以他对楚天凡一脉也总是冷眼相对。只是楚天凡在凤仙全派上下都颇有人望,而且还挂着天下第一高手的名号,是朱鸿方虽然对楚天凡及其弟子心存敌意,但在平时也没有什么机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而这次,他听说司马星语在半月前花天青一役中被废了修为,于是便趁着司马星语出外散步之际赶了过来,想要将其羞辱一番。
“朱师兄怕是道听途说了,师父与花师叔只是切磋罢了,又何谈为门派露脸。”看着朱鸿方那招人厌烦的笑容,司马星语解释道。
“那花天青在五十年前便反出了我凤仙派,这次回来明明就是找麻烦的。”朱鸿方哈哈一笑道,“世间都流传他已经修到了大罗天境界,是这世上与掌门师伯最为接近之人。更甚至有人说,掌门师伯只要一天不败花天青,这天下第一之名便是一日名不副实。如今,花天青已经败在了掌门师伯的极火焚天之下,而掌门师伯也算是坐稳了天下第一的宝座,难道这还不是给咱们凤仙派露脸之事吗?”
“朱师兄此言差矣,师父他常教导我等要以门派为重,要将同门学艺的师兄弟当做自己的亲生兄弟一般。花师兄一没有叛逃出派,二没有做下下伤天害理之事。他不过是性子古怪些,不愿在派里久住而已。这次回来也不过是偶尔回派探望师兄师弟,又何来找麻烦之说?”听朱鸿方语气不善,司马星语反驳道。
“司马师弟好凌厉的词锋,诚然,花天青回派的目的外人无从得知。但是他败在极火焚天之下却总该是事实吧?”朱鸿方笑道。
“我师父却是与花师叔有过一战,花师叔也确实没有敌过师父他老人家的极火焚天咒。”虽知朱鸿方另有图谋,可司马星语还是不得不承认道。楚天凡与花天青那在空中的一战已经是全派人都知道的事情,即使是隐瞒也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见司马星语承认,朱鸿方继续笑道:“掌门师伯天纵奇才,我等当日不能在近处一度极火焚天的风采实在可惜。”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似乎真的是为没能看到那场拼斗而懊悔不已。
司马星语才不信他是为了没能看到那场大战而懊悔,不过他还是笑道:“全派上下都知道朱师兄资质极佳,都说假以时日,必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那番比斗虽是精彩,但是比之朱师兄以后将要经历的精彩,怕是还要逊色几分。”
“哈哈,不想司马师弟奉承起人来也是这般厉害。”朱鸿方大笑两声,但随即又沉寂下来道:“不过司马师弟的话虽好听,但好像是说错了人。这全派上下有口皆碑的人并不是我朱鸿方,而是司马师弟你吧。听说当日与花天青一战,司马师弟以不满二十岁之龄便用出了掌门师伯所创的炼火诀?这委实是让人艳羡不已啊。”
“不过都是坊间谣言而已,朱师兄不必信以为真。小弟我材质平庸,实在没有他人所说的那般。一切都只不过是长辈和各位师兄抬举罢了。”一听朱鸿方竟是对自己练成炼火诀之事耿耿于怀,司马星语马上谦逊道。
他本是想谦逊几句,赶快躲开朱鸿方的纠缠。可是不想在自己几句话出口后,那朱鸿方却是说道:“司马师弟所说也有几分道理,想来是派中之人夸大其词了。”
“朱鸿方,我星语哥哥不过是谦虚而已,不想你还真的信了,这世怎么会像你如此愚钝之人。”听朱鸿方居然顺水推舟的同意了司马星语对自己的评价,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言语的楚灵欣不悦道。
笑着看了楚灵欣一眼,朱鸿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他还是平心静气的道:“楚师妹教训的是,朱某确是愚笨的紧,不然今天也不会眼巴巴的跑来向司马师弟请教了。”
“朱师兄过谦了,想我司马星语年纪幼小,哪有资格教导朱师兄。若是朱师兄在修行中遇到什么困难,大可去找我的师父,相信他老人家定然会帮你解决。”司马星语道,他刻意提起楚天凡,便是想让朱鸿方心生顾及,从而不敢乱来。
只是朱鸿方却仿佛是没有听懂司马星语话中之意般,只听他道:“朱某确是有事,掌门师伯也确实能够帮我。不过掌门师伯日理万机,我实在不愿去打扰其清修。何况我所遇之事并非什么大事,只要请司马师弟帮忙即可。”
“朱师兄所谓何事?”司马星语沉声道。他知道朱鸿方所谋必定没有好事,但是对方此时已经把帽子扣到了他的头上,那么他也就再没有回避的道理了。
见司马星语想问,朱鸿方知道自己的谋算算是已经成功了一半,就听他道:“我在入门时候便听师父说过我凤仙门最基础的功法是御火术,此术上至掌门,下至弟子,人人皆练,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朱师兄言过了,我派中之人都是大道祖师的弟子,本就无高低贵贱之分。”听朱鸿方有意将所习功法向身份高低上引,司马星语先下手为强道。
果然,司马星语话一出口,一旁听两人说话的先前那两个弟子都是不住点头。他们都是派中修为较低,豪无名声之人的弟子,是以在派中一向不受重视。也正是为此,朱鸿方方才一番话便像是一把尖刀,直刺他们的自尊,这让他们在暗自叹息之际,也不禁对朱鸿方有了一丝愤恨。
而司马星语之语却让两人心中为之一宽,毕竟楚天凡才是凤仙派的掌门,他的言语才是代表着整个凤仙派的态度。是以司马星语话一出口,这两人便是已经暗自站到了司马星语这边。
听司马星语所言,知道了自己方才失语,朱鸿方连忙接道:“司马师弟所言甚是,是为兄一时失语了。不过为兄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说御火术在我派中的普遍而已。”
“我等晓得,朱师兄不必介意。”司马星语笑着点头道。
“哈哈,如此甚好。”被司马星语算计了一下,朱鸿方干笑了两声。随即暗道,这司马星语太过阴险,以后说话要小心些。
算计以定,他又道:“方才是我一时语失,还请诸位见谅。不过我所说的是在那御火术之上,我凤仙派还有诸般功法,我等弟子想要修习,就要以个人的喜好和师父所授而定了。”
“确是如此,不知朱师兄有何用意?”一旁的楚灵欣接言道。
“我师父曾经言道,在那御火术之上,就属炼火诀已经他的炎神拳最难修习。我听说司马师弟已经练成了炼火诀,是以今日特地来想要比较一下这两门功法究竟哪个更为厉害。”朱鸿方笑着道。他所说的炎神拳正是凤仙派中另一门厉害的功法,这功法是由他的师祖所创。在炼火诀未出之前,乃是派中最厉害的清明境功法。
“朱师兄,星语哥哥确是练成了炼火诀不假,不过你若是想要见识,怕是先要练成炎神拳吧。”听朱鸿方想要见识炼火诀,楚灵欣冷笑道。
“哈哈,楚师妹说的有理,若是不会那炎神拳朱某断然是不敢来向司马师弟请教的。”朱鸿方一脸得意道。他为人虽然狂妄,但是于修行一道确实也有着不低的天分。就在半月之前,他已将那炎神拳练成,而正当他想要向他人炫耀之际,便听到了司马星语练成了炼火诀的消息。
“朱师兄果然是天纵奇才,年纪轻轻便有了这等修为。”闻言朱鸿方自称练成了炼火诀,司马星语道。
朱鸿方道:“朱某进境虽然比其他人快了一些,但比起司马师弟却还是多有不及。是以今天特来请教。”说完,他先示意身后的几人退到一旁,随后右手一张,一道火焰呼的便腾起在手中。那火焰并非向御火术那样腾空在其手心,而是在他的手上燃烧起来,正是炎神拳。
见朱鸿方咄咄逼人,知道司马星语功力尽失的楚灵欣抢着道:“朱师兄果然厉害,灵欣一时技痒,想要先领教下朱师兄的高招。”说完,也不等朱鸿方答应,扬手便是一道火焰向朱鸿方攻去。
“既然楚师妹赐教,朱某就陪师妹玩玩。”眼看楚灵欣抬手攻到,朱鸿方哈哈一笑,随后竟是用右手直接握住了楚灵欣打来的火焰。
朱鸿方所露的一手功夫让司马星语和楚灵欣都是一惊,楚灵欣所发火焰并不是普通火焰,那是由其真气加持而成的灵火。这灵火的热度比之普通火焰高出几倍,即使是修行之人,也不敢轻易用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