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奇花布锦,玉石桥边瑶草喷香,偶听淙淙溪水声,咋见玄鸟翔空舞;低头有灵禽栖地,抬头见凤凰悠翔,云雾漫绕白池旁,青苔润在石崖边,好一个仙境悠然,好一个灵福之地!
绿衣女子雾中行,白衣大仙云上走,一把扇,一壶酒,一声长笑无忧愁;躲得过轮回,齐寿山川天地,好一个天堂散彩,好一个神仙摇光!
可到头来,美景亦有愁人在,神仙亦有烦事忧,你说天堂灵福地,何有忧愁迹?你说神仙如眷侣,何以天上人间离?
一女子,远看,身着一件紧身墨绿玉白相间的衫子,配着条流水般柔直的及地长裙;近看,衫子上玄纹云袖,裙子上龙纹饰边,柳叶歪歪斜斜于裙上,像是活生生地长在了上面,那女子走起路来,裙上的柳叶更显灵动。
再看那女子的发,一头松松的长发轻轻挽起,上面插着四枚别致的金色发簪,有长有短,有粗有细,从长到短,分别是用麒麟、凤、芙蓉花最短的上面更是离奇的用一个元宝做簪首,看来此女不是家世显赫,亦是家财万贯啊!
那女子眉若白羽,轻轻上仰,柔美之极;眼睛稍长却又冰清玉润,与额前刘海相辉映,那如水的韵味被衬得淋漓尽致;脸颊不凹亦不凸,尖尖的鼻梁,修长的鼻子,把整张脸相配的美透了;不长不短的人中下,微厚的上唇娇滴滴地上翻,稍薄的下唇紧紧跟上,微合的樱桃小嘴,像是弯月一般怡人;嘴巴尖圆,给了这张俊俏的脸一个完美的结点。
修长的脖颈无一处瑕疵,扁圆的衣领似乎就是为了让这脖子显露出来而做的,遮胸的粉红色内衣微微露出边缘,把这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添了几丝性感。
影未度回廊,仙袂却被带的乍飘,这女子被两个身着白色战袍状衣服的天兵从南天门外带向了凌霄宝殿。
凌霄宝殿内,七仙女、太白金星、赤脚大仙、天蓬元帅、广寒仙子嫦娥、九天玄女、十二金钗、托塔天王李靖等个个面朝南天门,面带焦虑。
正对玉帝,站在这凌霄宝殿彩霞云毯上的便是财神赵公明!他一手托元宝,一手执钢鞭,神情恍惚,两眼无神,浓须乌面已显憔悴,几日几夜不吃不眠,神仙也不是铁打的,自然也会消瘦许多。
亲骨肉,独生女,今日问斩还是贬到凡间?踱来踱去,徘徊一地泪光痕,谁说无情是神仙!我看财神不然!
福、禄、寿三星还有喜神竟也到了凌霄宝殿,不是蟠桃会亦不是逢大典,他们来此又是何干?几人却是一脸沉重,满眼无光,衣衫虽不褴褛,却无本有的神气,像是耷下头的花朵,无精打采的很!话说这福、禄、寿三位神仙可是财神的知心好友,四神就有财神得一女,其他人自然也把她当女儿看了。
“逆仙赵怡轩带到!”两天兵把赵怡轩往彩霞云毯上一扔,便昂首挺胸地退了下去,神气的很!
“赵怡轩你可知罪啊?”
龙纹盘饰椅,天宫独尊位,座上人,挥挥袖,便可使万仞开屏,千峰开戟;一句话,一声咳,便可震荡三界;一点头,一挥手,便可定生死轮回。他,就是不可一世的玉帝!
玉帝俯视着彩霞云毯上的赵怡轩问道。神情含和蔼,眼中腾杀气,不知他和眼下这女子有什么私仇大恨。
“我一无犯天条,二无不忠,三无不孝,请问玉帝您要我知什么罪?”赵怡轩昂首挺胸,理直气壮,这话就算无气壮山河之势,也有玉石俱焚之勇啊!
赵怡轩语落,众仙人无不瞠目结舌。
“女儿啊,我的姑奶奶!你就认个错吧。”站在怡轩右边的财神爷似乎手脚不听了使唤,手搓来搓去,脚也踱来踱去。
“爹!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认错!”
美人怒,刘海飘,睫毛微微翘,皓齿红唇两开合,一句话说巾帼;
轻扭头,言坚若,曼妙体,柳枝腰,若说此女不倾国,那才叫胡说!
“好!我来告诉你你犯了什么罪!一,你背着利市仙官给凡间增补二百亿两白银!却不知弄得物价居高不下,百姓报怨不止,怨气冲天,弄得我孤枕难眠;二,你偷偷取走寿星长命线,给凡人每人增添了十年的活头,却不知弄得凡间老龄化愈演愈烈,从而导致凡间各个国家加强生物化学武器研究生产,以弥补因为参军人数下滑而引起的国防力量减弱;三,也是最不可原谅的,你竟然冒着我的名义让凡间各地的土地公‘聚土不放’,那些荒地留着有何用!”玉帝句句说的铿锵有力,话话说的合情合理,就算是凡间的外交部发言人也说不出如此让人难以挑剔的话啊!
“好!那让我来说说,一,给凡间增补二亿两白银,是因为凡间正值金融危机之时,老百姓有钱不花,想吃不买,那很多东西不都要等着腐烂吗?这与暴殄天物有何区别?二,现在凡间医疗水平发展迅速,平均寿命73岁已经不适合他们了,如果非得让毒神弄一些SARS病毒,甲型流感病毒……来维持可怜的73岁,而让更多的人死于非命,那样,凡间就不哀声怨道了吗?这样就不增加阎王身上的压力吗?多少人会成为孤魂野鬼,你算过吗!三:‘聚土不放’?你也不去看看,凡间多少的荒地都被房地产开发商给廉价收买了,再看看房价,多少年了,降过几次?一片土地值多少钱?光在土地上盖一层楼就可以把本钱赚过来了!那要是十层,二十层呢!就现在的楼价,老百姓住得起吗?凡人结个婚都流行买房子买车了,有多少人买不起房子,你算过吗……”
“你!好你个赵公明!生下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儿,我看,也用不着贬她下凡了,直接拉到南天门外处斩吧!来人呢!拉下去!给我斩了!”玉帝指着赵怡轩冲着赵公明吼道。
“望玉帝开恩呢!”
“望玉帝开恩呢!”
赵公明跪地替女求饶,众仙人也跟着俯首求起情来,玉帝看眼下仙人俯首一片,心里怒火更盛,接着吼道:“谁要再为她求情,杀无赦!”
玉帝已经被气昏了头,这个时候任谁也很难改变乾坤了,赵怡轩面对玉帝,被两个天兵架了起来朝着南天门而去。
“慢着!”这声音从九皋云霄之中传来,不见其人,众仙却已知道这人是谁,能对玉帝的话说“不”的,还说得如此泰然的,也只有她了!
她,就是玉帝的姐姐——凤霞玉母!
听到这话,不但那两个天兵顿住了,在场的所有仙人都顿住了,因为这声音来的太是时候了。
“当神仙的,一向是逆来顺受,看她还小,不谙世事,贬下界去,让她受点苦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弄得血染南天门外呢,再说,今日是正月初五(凡间初五接财神),也让财神好好下界看看去。”
凤霞玉母头戴金黄无顶冠,发插碧玉簪;眉浓一字黑,睫毛月弯翻;眸中如含千瓢水,美若西湖畔;耳坠莲花环,脖带柳叶链,一面尊容福如海!一脸祥气寿比山!
凤霞玉母的话,说的很轻,她拖着拽地的长裙走在彩霞云毯上,慈祥地看着赵怡轩,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她对眼前这个女子喜欢的很!
“这……”玉帝看到凤霞玉母,似乎气已去半,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这个面子卖姐姐不得?”凤霞玉母嫣然未笑,天知道,凤霞玉母的面子损不得!
“好吧,就依玉母的意思办,把她贬到凡间!永世不得为仙!”
说着,玉帝收了赵怡轩的仙骨,毁了她的官衔。
凤霞玉母不好再说什么,赵公明抬起头瞪大眼睛“啊”一声,差点晕了过去,毕竟,比起杀头,贬为凡人已经很不错了,众仙人也是见好就收,不再作声,赵怡轩却是一脸默然。
赵怡轩被两个天兵带出了南天门外,财神想去看看,可自己就在玉帝眼皮下面。他埋头朝着李靖使了个眼色,又朝着福、禄、寿三星使了下眼色,几人急忙走向了赵公明身前挡住了他,四人竟是茫然中齐声喊道:“玉帝英明!”赵公明趁机原神出窍,飞向了南天门。
“怡轩啊!”
“爹!”
“两位小哥,小意思,小意思……”财神忙从袖中掏出了一些珍珠、玛瑙、翡翠塞进了那俩天兵手里,看来这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让仙把这刑罚延迟片刻啊。
赵公明见那两个天兵玩弄着手里的珍珠、玛瑙、翡翠,忙把女儿拉到一旁紧握她的手,只见股股仙气从赵公明的手上涌入赵怡轩的手掌心。
“爹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一定要记住,只要让念想专一,你就可以变出钱财的,女儿,你一定多保重,我走了!”赵公明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女儿告别,怡轩当然也知道父亲的苦衷,她轻放开了他的手,他只留下一道背影,他也只能留下一道背影,连一个回眸都没有留给她,而怡轩呢,留给财神的,只有心碎……
“心脏真是受折磨!这种人要是当了大明星,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雇人毁了她的容!”
“至于吗你,不就一个‘supergirl’嘛,火不了两天的,唉……穷人啊,这世道容不得咱们看得惯,省省吧!”
“是啊!明子,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谁让咱们没地位没身份呢,这又不是在学校里,唉……还是好好读书吧。”
明子转眼看着叶辰,肚子里虽有气,却不得不接受这话。这世道,没钱只能当孙子,想当爷可以,那就去找些比你更穷的人,和他们站一起,你就是爷了,只要你愿意当这样的爷,这个社会随时为你提供。
夏华国海玲市普华街上灯红酒绿,液晶牌面上七彩闪耀,足浴、KTV、网络城、桌球城、肯德基等字眼给这个街道书写着潮流和时尚,三个约摸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穿着印有“勤工实业”的蓝色工作服走在普华街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嚷嚷着,精神的像是贼一样,三个人个个身上脏兮兮的,若被城管逮到,估计难逃被拘留的宿命。话说这普华街上私家车的车牌号如果少了四个8,四个6,四个9的,是决然不允许驶入的,想在这条街道上行驶超过六十迈,除非你的车牌上第一个英文字母后面全是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