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妹妹!这玩笑是随便开的吗?会吓死人的好不好!”明子看到是自己的妹妹在搞怪,虽然不再害怕,怒火却焚烧起来,看来胆子小做男人,是有点屈才了。
“嘿嘿……”子娜看了看明子莞尔一笑扭头看着叶辰道:“叶辰,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呢?”
“生活就像一张纸,我们用多彩的心情去涂抹;生活就像一朵花,赤橙黄绿青蓝紫是它多变的外衣!知道了吧?”叶辰念着,俯首低下头对着韦子娜得意地笑了一下。
韦子娜眼珠子转了两圈,两手紧握,面部扭曲地“啊!”了一声,她是不该把自己的手帕纸丢在洗漱台上的,叶辰刚才念叨的是“花样生活”手帕纸的广告语。
韦子娜本该再大叫几声的,却突然嫣然一笑对着叶辰道:“拉我起来。”难不成她这时才发觉自己还半躺在地上吗?
叶辰伸手拉起了她。
“不错嘛!叶大哥,什么时候把本小姐爱用的手帕纸的广告语都背下来了?”
“……切,这么俗的句子,看了一遍,想忘都难。”叶辰稍顿道。
韦子娜站起身来才发觉自己的手还在叶辰的手里抓着,忙挣脱开了,脸上一圈红晕泛了起来,天知道,这是女人的本能反应。
叶辰把子娜当妹妹看,子娜却未必会把他当哥哥瞧。
有时候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喜欢上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比这甚者,无非是被一个女人喜欢上了,而自己对她的感情却又是模棱两可,“头疼”二字也就在这是是非非中非非是是了。
简单的往往都是复杂的。“圣泽主流语言文学学校”前任校长公冶建青对那些谈恋爱的学生们如是说过。
佛说:你硬要把单纯的事情看得很严重,那样子你会很痛苦。可事实是,就算你把那些单纯的事情看得很单纯,你一样会很痛苦。毕竟,和尚中谈过恋爱的人很少,就算他们谈过恋爱,那也是以失败而宣告结束的,所以,如果佛的话你也信,那你的IQ肯定有问题!一个把“yes”后面用“噎死”注音标的人说你英语发音有问题,你信吗?除非你比他还笨!上帝知道,英文发音不是那么学的!
叶辰此刻看着韦子娜,竟觉得她比平时还要漂亮,一股桃花般温柔的暖流从他的眼睛里灌入,只是未到喉结,那暖流就被他一个喷嚏给打了出来。
“喂!用不着这样对我吧!”叶辰这一个喷嚏正对韦子娜给“发泄”了出来,韦子娜提提自己的睡衣抱怨道,貌似衣服被叶辰这一个喷嚏给淋湿了一般,难不成叶辰要改姓敖了?
“对不起啊,心理VS生理的时候,我一般会先解决生理上的问题,我可不想被憋死……”
“你!……哼!”韦子娜无言以对,气哼哼地坐到了蔡尔曼的卧榻之上。
“啊!”一声锥心的尖叫从1301宿舍发出,这声波足可穿透n堵墙,n条走廊,n扇窗。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这一声尖叫过后,N区宿舍楼上有一半的房间都因这声音的突然闯入而开了灯,不时还有几个小头从窗户里探出来,生怕错过了“UFO”莅临“圣泽主流语言文学学校”这一盛况。
在“圣泽主流语言文学学校”,一些坏男生夜闯女生宿舍捣鬼,往往都会被说成“‘UFO’采花事件”。
“啊……妈呀!难不成她中奖了。”蔡尔曼刚要大声叫出来忙用双手捂住了嘴。
“中奖?什么意思?”刚才还一副怒凶凶模样的明子,听到子娜这一尖叫也睁大了眼睛,听蔡尔曼说中奖,明子失声问道,两只眼睛还留在子娜痛苦的脸上。
“很不巧,我的钉子跑鞋貌似被她坐在了屁股下面。”蔡尔曼望着子娜疼痛难忍的脸哽噎了一下道,他知道得罪这样的泼辣公主肯定会有报应的,哪怕你是无意的。
叶辰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指挡在了嘴巴前,没有作声。
如果说袖手旁观的都不是君子,这屋里的三个男人至少也要背上“不知怜香惜玉”的罪名。
子娜面带痛楚,艰难地站了起来,扭头用右手抓起反躺在床头的钉子跑鞋,怒视蔡尔曼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把鞋子放在床头上你知不知道!哎呦……”子娜呻吟着,左手轻按在了屁股上。
“啊!……”叶辰刚想叫出来,忙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叶辰看到子娜左臀上已是血迹斑斑。
“啊!蔡尔曼!……你等着!……”
“哐!”
子娜把左手提到眼前,看到手掌上竟有血迹,怒视蔡尔曼,大叫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把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砸了过去,蔡尔曼和明子两人急忙闪躲,幸运地躲过了一劫,子娜消气未遂,气呼呼地踉跄出门,狠狠地把门带上了,真是捉鸡不成蚀把米!
“妈呀,见红了!”蔡尔曼叫道。
“我这妹妹呀……”明子摇摇头向着浴室走去。
“呵呵……”叶辰摇头轻笑。
“对了,那浴盆里的不是蛇,是四条黄鳝。”叶辰朝着浴室方向喊道。
“知道了!”明子答道。
三人洗漱完躺下后,大概已经到了夜里十二点了,这五月的天竟不知何时变得这么热了,睡在靠窗的蔡尔曼,穿上拖鞋,拉开了窗帘,推开了窗,忽然一阵强风吹入室内,蔡尔曼猛地后退,蹲到了床上,心里着实一惊。睡在蔡尔曼旁边的叶辰也顿然精神抖擞,明子也坐了起来。
“不会要下大雨了吧?”明子惊道。
“天气预报上说海玲这两天都是晴天啊。”叶辰说着按开了灯。这个宿舍里除了门口有一个开关外,每一个床位旁边都还设置了一个开关。
“是啊,天气预报上是这么说的啊。”蔡尔曼道。
“不会是……”
“你别说啊!”
明子刚要说什么,蔡尔曼急忙插嘴道。看来,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听到那几个字。
“你是说十八楼?这样的鬼话你也信啊,切!……”这世上总不缺少那些不怕死的人。
听到叶辰说的“十八楼”蔡尔曼和明子都窜到了叶辰的床上。
“说的好听,有本事你去十八楼住上一夜,我俩明天改口叫你大爷!你……”
“咚咚!……”
“啊!……”忽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叶辰、明子,蔡尔曼三人一齐大叫起来,看来怕死的,不怕死的,见了棺材都会掉眼泪的。
“叶……叶辰,你去开门啊!”明子惊慌道。
“你离门最近,你去啊!”这个时候叶辰竟也成了缩头乌龟。
“开门啦!我是子娜啊!”门外传来一阵尖细的女声,这才让本快抱在一起的三个人松了一口气
“妈呀,又是你可爱的妹妹。”蔡尔曼上气不接下气道。
“快穿衣服啊!”叶辰道。
“来了,等下啊!”明子回头看看叶辰和蔡尔曼,看他俩人把衣服穿好了,才把门开开。
“我们宿舍那两位美女没回来,风刮的窗子哐哐地响,你们知道的,我那儿可是十七楼……”“圣泽主流语言文学学校”N区宿舍楼是唯一一个男女生混合住的一幢,男生分布在一到十四楼,女生被可怜地安排在了十五到十八楼,没办法,这幢宿舍楼是男生先搬进来住的。
“没事,我和叶辰挤一张床上,你在我床上睡就好了。”没等子娜说完,明子已经意识到了子娜的意思,插道。
“我可不是来和你们睡在一起的!我要你们陪我看电视!想的倒美!”子娜猛地提高了嗓音道。
“娘啊!又是个无眠之夜。”蔡尔曼抱怨道。
“认命吧……”叶辰叹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
“不愿意啊,有本事跟我去十八楼瞧瞧?”子娜听着蔡尔曼说话的语气心里很是不爽道。
“去就去,谁怕谁啊!”蔡尔曼倔道。
子娜本是想给他们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蔡尔曼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瞪大眼睛道:“好啊!走啊!”
蔡尔曼本也是随口说说,听到子娜这么一说,虚伪的大男子主义就这样被激起了,再想想什么《无神论》什么的,蔡尔曼鼓起劲来道:“当我们三个男人是吃醋长大的啊,走就走!”真是要死不忘拉上亲兄弟啊!
说着,几个人竟是硬着头皮拿上手电筒走向了电梯,四个人带了三个手电筒,足见他们对十八楼的畏惧。
“我们……我们还是不去了吧。”蔡尔曼实在架不住了说道。
“去!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别看子娜说的豪气万丈,这四个人最害怕的还是她呀,倔脾气总会吃亏的。若不是有叶辰在,她早就缴械投降了,十七楼都不敢呆的人,还敢打十八层楼的注意吗?
走到电梯口,蔡尔曼五指颤抖地按了上行键,进了电梯,几人安静极了,明子想去按数字键上的18,伸出的手却在离身半尺的地方不敢再向前,大男子主义终究没有盖过心里的恐惧,徘徊了几秒钟后,明子把手收了回来。蔡尔曼连看都不敢看向数字键,低着头看着地上。子娜见他们几个男生都没动静,用右手食指猛地按在了18上,电梯动了。这一动,四人的心脏似乎从胸口跑到了脚底下,个个脸色苍白,像是没了魂一般。
当数字18闪亮起来,四个人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似乎因为电梯很久没有到过十八层了,过了许久,电梯门才打开,十八楼的走廊竟然漆黑一片。
“啾啾!”叶辰吹了下口哨,这口哨吹得很是生硬,生硬里还带着几丝颤抖。十八楼走廊内的灯是声控的,叶辰这一吹,竟是吹开了十八楼走廊里的全部十二盏百瓦大灯,见到这亮光,几人的心才稍稍感到那么一点安全感。
夜风似乎停止了呼啸,窗子也安静得很,没有一点声音,几人走起路来,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忽然“哐”地一声,夜风又在呼啸了!几个人身子猛地一颤,却又不敢作声,子娜不知不觉中,两手已经抱在了叶辰的右臂上,看来有着血缘关系的人却未必能让她感到安全啊。
每一扇门,都静静地关着,每一扇窗却不安宁地颤动着,似乎这风就是“music”,窗子就是个年轻的小伙,小伙子听到了如此激情的音乐,难免会上蹿下跳起来,而那扇扇的门,却像是年近花甲的老人一般,对眼前的一切已经了然无趣,在灯光的照射下,它的脸似乎密布阴森,此刻,看着它,让人心动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