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右手背擦了一下,见是触目惊心的鲜血,一下就害怕了,她能不害怕么,长这么大,谁打过她,就是她爸爸妈妈也是舍不得动她一根指头。
她又害怕又委屈,一边捂着脸站起来,一边泪流满面的看着对面的两个恶人,气急败坏地哭着吼道:“你们神经病吗?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人?”
堂美欣也哭了,因为任菁菁打的她的那一计耳光更是疼呀,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肿了,她本想再窜上去与任菁菁厮杀一场,不想秦泰京为她报了这仇,也就这一会儿,堂美欣才觉得秦泰京有点用。
但是面对任菁菁的吼骂,堂美欣也一样不示弱,她没有说明原因,只揪着任菁菁动手打她一事,对秦泰京哭着说:“打电话给爸爸,打电话给哥哥,让他们来看看,他们请的是什么人?”
叫就叫,有什么好害怕,是她们先动的手,在场的一百多年全部都看见,任善菁才不怕,反而觉得堂曾彰来了,她到是有了翻身的机会,没理自己的女儿无理取闹,还骂别人的不是吧。
任菁菁听堂美欣说要叫人过来,抹了一把不争气还在扑漱漱往外掉的眼泪,大声吼道:“有理走遍天下,我还不信,这个世界是围着你堂美欣一人转。”
秦泰京没有听见这句话,因为他已经去一边打电话了,他先给掌浩明打了一个,说:“堂大小姐在超市出了一点事,她被一个叫任菁菁的女人打了。”然后他不敢直接告诉堂曾彰,只是让堂浩明叫上堂曾彰:“大小姐害怕,她想见总裁。”
堂浩明早上开了一早的会议,刚吃完中饭,正准备休息呢,就接到秦泰京的电话,还是出了这档子事。
想起昨天堂美欣在咖啡犀里无理取闹的事情,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件事情定又是堂美欣在无理取闹,也知道这次吃亏的肯定又是任菁菁,不过他倒是真心佩服任菁菁,这种胆量也有。
他这个妹妹真是被惯坏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堂浩明叫上怒气腾腾的堂曾彰,匆匆赶到了超市的食堂。
食堂里的员工一个没敢离开,也一个不敢说话,更没有人有胆量出来劝上一句什么话,只是骨碌着他们看世间万物变化的眼睛看着这件事情的继续发展。
任菁菁的两边脸明显肿了,连眼睛都变小了一点,而且她的嘴巴也肿了,血虽然不再往外流,但没有来得及擦干净的血迹还挂在嘴角,犹如一个刚刚吸过血的吸血鬼一样。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脸上犹能看见未干的泪痕。堂浩明只是对任菁菁有一点点好感,可是这会儿看见任菁菁如此,他却是真的心痛了一下。
但是他不敢出来帮任菁菁,因为堂美欣已经一头扎进了堂曾彰的怀里,哭得像死了妈一样,惊天地泣鬼神,把堂曾彰心疼的脸色一阵比一阵阴暗。
“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美欣又怎么惹到你了?”堂美欣的右脸明显变形了,又红又肿,虽然没有任菁菁的严重,但这是他宝贝女儿的脸呀,她宝贝女儿的脸怎么可能让一下员工打,而且打成这样,堂曾彰不要想不要看,但凡看到一眼,想到一点,他的气就能把整个食堂给气炸了。
任菁菁知道这里面没有人敢帮她,所以她想要立足脚,想要为自己平反,那她只能靠自己,只能用事实把掌曾彰说服,她先松开两只捂着脸的手,然后直盯盯地看着堂曾彰,很坚强也很固执的说:“堂总裁看看我的脸,看看我脸上伤,然后再去问问你女儿,为什么要动手先打我?为什么我好好的在这里工作吃饭,她却要三番两次地找到这里,来欺负辱骂殴打我?堂总是父亲,也是一个企业的总裁,所以还请总裁公正处理这件事情,以得人心。”
刚才仟善苦用手捂着脸,掌曾彰没心思看也没有仔细看,但这会儿一看,却也是有点干心不忍,必意同样是青春少女,这疼痛谁知一样。
堂曾彰虽然疼爱女儿,但在员工面前,事非分明的形象他还是要保留的,他受到任菁菁的将军,不得不低下头看着还在怀里哭泣的掌美欣问:“美欣,告诉爸爸,是谁先动的手?”
堂美欣哪有脸说呀,但是没脸的事情她做得多了,她还有什么没脸的,她抬起头,转过身,指着任菁菁向堂曾彰哭诉:“是她先惹我的。”
“我先惹你,我倒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惹到了堂大小姐?”嘴角好痛,脸上好痛,任菁菁只觉每说一个字,脸上都像有刀子在割一样,痛得见血见肉,但是强敌强势在前,她咬牙强忍,一点也没有失去刚才的倔强和坚持。
“美欣,你可要说实话。”昨天在咖啡屋,明明是堂美欣先泼的任菁菁,可是堂美欣见到他后,却是直接告状说是任菁菁先动的手,堂浩明怕堂美欣再扭曲了事
实,蒙蔽了堂曾彰的眼睛不算,还又要让任菁菁受冤曲。但是由于昨天的事情堂浩明还没有她们发牛争吵的真相,所以他一时还不能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事!
堂美欣恨恨地瞪了堂浩明一眼,只恨他胳膊肘子往外拐,她就说实话怎么着:“她抢了我的男人,还不承认,昨天在咖啡单泼我,今天又在这里动手打我。”
“哈……”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情,还是为了震镜铜,任菁菁气急败坏,张嘴便是无尽的讽刺:“堂大小姐,你是嫁不出去么,你是没人要么,为什么天下那么多男人你不去找,偏偏要去找震镜铜。好,就算你是为了震镜铜,但是昨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震镜铜是同学,大学同学。”
“是又怎么样,我让你离开他,你为什么不听我,打死你活该,下次让秦泰京把你吊起来狠狠地打。我让你勾引震镜铜,我让你把震镜铜的心拐跑,以至于他连陪我吃饭的机会都不给一个。”堂美欣越说越无理,越说越霸道,越说越失身份和脑残,但是堂曾彰这下是问都不用再问,便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情,他有些下不了台,也在想,那叫震镜铜的男人就有这么好,让堂美欣这样下功夫,连不是情敌的女人她都要针锋相对。这样一想堂曾彰还真是对那个叫震镜铜的男人有了点兴趣,他想知道,那男人什么眼光,竟然连他的女儿都看不上。
“疯人院昨天倒了大墙吗?你是从里面跑出来的神经病吗?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勾引震镜铜了,你哪只狗眼又看见我把震镜铜的心勾引过去了。”任菁菁真是气得没脾气,没想到,她这场无名之灾的源头却是震镜铜:“不过也难怪震镜铜看不上你,就算他看上了你,我也会让他把你丢到垃圾桶里去。”
“你……”
“好好好了,有完没完,你蛮不讲理,到处乱挑事非还不够吗?快点跟任小姐道歉。”堂浩明呵斥住堂美欣的话,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越往后发展,那么对他们堂氏家族的影响就越大,真是养个这样的女人,丢脸丢到家门口了。但是听到这些之后,堂浩明也算是彻底明白了。
“我跟她道歉凭什么?我不但不跟她道歉,我还要开除她。任菁菁,你还不滚出我们……”
“真是胡乱。”堂浩明不待任菁菁有时间反驳,再一次打断堂美欣的话,并严肃地呵斥道:“爸爸,你看妹妹闹来闹去,却是为了这种不着边调的事情,她现在可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堂曾彰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必竟现在他们不在理,越是少说越是少出丑。
堂浩明知道堂曾彰的难处,继续替堂曾彰主持,他看了一眼脸肿得极为难看的任菁著,然后又调回视线看着堂曾彰说:“爸爸,这件事情其实已经很清楚了,说来说去,都是美欣的不对,她不但胡乱找事,还便宜的打人,你看我们是不是该送任小姐去医院检查检查?”
“去吧。”堂曾彰没有看任苦著也没有看堂美欣,只是背着双手,看着远处:“算她工伤,放几天假养伤,至于补偿,下个月一起算进工资里。杨经理呢?”
“我在这里?”在出事的那刻,就有人去通知了杨经理,只是那丫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一直躲在后面,没有露头,这会儿见点名了,才从后面出来。
“刚才我说的话你都记下。”说完,转身走了,不过也顺便扫了任苦著,心里还是挺佩服这个丫头的勇气。
可是堂美欣不干呀,她明明说叫人过来撑腰的,可是现在呢,任菁菁不但可以算工伤,还可以休息,便宜都被任菁菁占了,那她这一耳光岂不是白挨了?
堂美欣站在那里没有动,只是跺着脚看着堂曾彰离去的背影,撒娇委屈的哭叫道:“爸爸不疼我了,我都被人欺负了,你都不管我,如果我妈妈……”
“现在别和我提你妈妈。”堂曾彰忽的一转身大声骂了一声,这声音极大,震得食堂都是一片巨大的回音,不要说员工吓了一跳,就连掌美欣也是吓得往上一踪达,而且要说的也一下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