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菁菁见震镜铜在里面忙活,便让景茂陵进去帮忙:“你去帮帮忙,也顺便增加一点感情。我告诉你呀,景茂陵,你要让震镜铜被堂美欣抢走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景茂陵苦笑,她想说,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把那句话藏进了心里:“这世上除了你任菁菁,谁还有本事能入震镜铜的法眼呀。”
景茂陵还是进去帮忙了,她不太会做饭,只能给震镜铜打打下手,两人聊了一些工作话题,但涉及到中芳和堂氏的话题,他们都很自动自觉地回避了。
“想不到你还会做饭?”景茂陵很佩服震镜铜:“你有没有什么不会的?”
震镜铜呵呵地笑了笑,并很谦虚地说:“农村出来的孩子,除了会做个饭,其它的都不会。”
“震经理这又在谦虚呢,不知道过份的谦虚就是骄傲么?”聊了一会儿,两人也放松下来,景茂陵也聊得更轻松了,她喜欢这种和震镜铜接触的时光。
宸镜铜低头忙看把炒好的菜出锅,他一边盛菜一边说:“我还真是想谦虚,口是你觉得我有谦虚的本钱吗?”
说完看了景茂陵一眼。
景茂陵的目光本就盯着震镜铜看,一抬头间,她的视线不小心撞进了震镜铜深邃的双眸中,心突的一跳,犹如小鹿乱撞,神色气息一下就乱了。
“把菜先端出去,再做一个任菁菁喜欢吃的疙瘩汤,我们就可以吃饭了。”不知震镜铜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景茂陵不自然接过炒好的菜的时候,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景茂陵的手一抖,显些盘子都摔到了地上。
震镜铜只作不见,开始切西红柿,和调面粉去了。
少一会儿,景茂陵忽又进来,她说:“菁菁好像睡着了,我给她搭了一个被子。”
“嗯。”她今天也挺苦的,睡着了应该就不那么疼了,震镜铜头也不抬,一边做着活一边说:“没事,等做好了,再叫她起来吃,就让她先一会儿吧。”
景茂陵两手不自然的交握着,她看了震镜铜一眼,没敢吱声,再看震镜铜一眼,才狠狠心地咬着唇对震镜铜说:“刚才我掌被子的时候看了一下,你这个地方也不大,也就一张床,菁菁一九大不定能好,她住在这里可能会不方便,不如让她去我那里住吧,我那里衣服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再加上,我也是女人,大家同处可能会更方便一些。”
震镜铜的手停了一下,才忽又切菜,他冷冷地说:“菁菁为了我受伤,理当由我来照顾。地方不大,但他决对够住了,她睡里面的床间,我睡沙发就行了,没什么不方便的。”震镜铜其实还想开玩笑的说,等下次任菁菁被人打残疾了,再让任菁菁去她那里住,这次就这样了。
可是震镜铜终是没说,因为他才想任菁菁被打残疾,更不想让任菁菁再受那么大的罪,所以那玩笑话很快就压了回去。
结合以前的表现,结合此时震镜铜对任菁菁的心思,景茂陵算是清楚了震镜铜的心思。
怪不得堂美欣要打任菁菁呢,任菁菁其实真的是很可误,明明她自己不喜欢震镜铜,可是却把震镜铜霸占得一点没给她们剩。
吃饭的时候,震镜铜把任菁菁叫醒了,声音温柔的好像怕把睡眠中的小宝宝吓着一样,景茂陵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她把饭盛好,放到桌上,等任菁菁起来吃。
任菁菁脸很痛,不方便嚼动,嘴里面被打坏了牙银,热的菜一进去,她就痛得滋滋啊啊的叫。
景茂陵虽然看见震镜铜心疼的脸都变色,但还是提醒了任菁菁一句:“菁菁,你这次得罪了堂美欣,以后你可要小心点,堂美欣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行,就把工作辞了,来中芳我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上次没发生这些事情,为任菁菁卖力找工作,震镜铜还不是很好意思,但这次不同,就给弥补,也要动用一些关系来为任菁菁安排一个舒服一点的岗位。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任菁菁会这样说,她看着震镜铜取笑道:“你以为我离开堂氏就能安全了吗?你以为堂美欣不会追着我杀么,在没有得到你之前?所以,要想真正解决这个问题,除非震大帅哥从了堂美欣。”
震镜铜和景茂陵不约而的扑哧一乐,震镜铜更是举起勺子就要敲任菁菁。
可是任菁菁却是挥手挡了挡,又看着景茂陵说:“茂陵,你知不知道,震大帅哥的风流债可多了,那天我去中芳面试时,那个小李面试官,一见到我就是百般/难,还说震经理怎么会有你这么丑这么没品的同学呀。你想想,哪种女人会这样说,肯定是对震大帅哥有情有意的女人才会这样子说……”
“喂,你不要在这里胡乱编造,也不看不看什么乌龙事件,一股脑还全都安在我头上。”震镜铜给任菁菁夹了一筷了京酱肉丝,想着给景茂陵也夹一些菜,但后来想了想,以免再引起景茂陵什么误会,所以他没有给景茂陵夹菜。
景茂陵今天已经失落N回了,再失落一回,也只能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震镜铜心里的地位,强扭的瓜不甜,趁自己现在还年轻,还有挑男人的机会,那就学会早点放弃吧!
景茂陵这样一想,倒也明白了几分,虽然小里一时还是放不下,但也不似刚刚那么纠结了。
而任菁菁却是浑然不知这些微妙感情的发生,她只顾自的开心说:“我胡说什么呀,要不是这样,我那天怎么会气冲冲的离开中芳,怎么会被堂美欣带回堂氏,又怎么会在堂氏扎根遇到这么古怪乱奇的事情。所以我说呢,我就算是离开了堂氏,我就是堂美欣大恩大德放了我一马,我回到中芳,肯定也是跳不过李面试官的黑手。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不是我做错了震镜铜的同学,而是震镜铜同学太会招蜂引谍了。”
震镜铜不乐意听这些,他低下头嘀咕了一句:“这会招峰引蝶,为什么就招不到你这只峰,引不到你这只蝶。”
这句话,任菁菁没有听清楚,可景茂陵却是听清楚。
吃完晚饭,景茂陵见时间不早了,也就告辞先回去。
任菁菁让震镱铜去送送景茂陵:“你去送送,现在这世道乱的,可不能再让茂陵再遇这种无妄之灾。”
景茂陵不想让震镜铜送,她就想一个人走走,她把震镜铜挡在门里面,说:“算了,又没有多远,走几分钟就到了。而且,你也知道震大帅哥的杀伤力,我觉得我若想保住小命,还是一个人回去比较安全。”
这倒也是,如果再被堂美欣派来的人看见,那她景茂陵也就该遭殃了,任菁菁也没有多坚持,只叮嘱她路上小心一点,多看看四周,机灵一点……
景茂陵不想听任菁菁唠叨,应了几声就跑了。
任善苦回到沙发上看电视,震镜铜在收拾碗筷厨房。
大约在九点十分的时候,任菁菁和震镜铜的手机同时响了。
任菁菁上面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接过电话不解地问:“喂,您好。”
“你好,任小姐,这么晚早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是堂总裁,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你明天有空么,我想和你谈一谈。”
电话是堂美欣的爸爸堂曾彰打来的,这让任菁菁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她想拒绝,可是她又不敢拒绝,万一堂曾彰是要给我升官进爵,那她岂不会是错过。她答应了,并答应会准点赶到约会的地点。
而打给震镜铜的也是一串没有属名的号码,一看就知道不属于震镜铜的常用号码,可是震镜铜一看这个号码就认出来了。
正好有事和她谈一谈,震镜铜接通电话,很是冰冷且严肃地说:“堂大小姐,今天发生在任菁菁身上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我想听你一个解释。”
可是堂美欣才不理这一套,她在电话那头撒娇道:“铜铜,人家的脸受伤了,你也不关心人家一下,你这算人家什么男朋友嘛。”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男朋友,堂大小姐,还请你以后自重,也请你以后知道一些分寸……”
“震镜铜,不要给你脸不要脸,明天中午你在西犀餐厅等我,你胆敢放我鸽子,我立刻找人把任菁菁先奸后杀再奸,不信你就试试。”说完,堂美欣挂了电话。
震镜铜也想好好把这个问题谈清楚,于是记住了时间和地点。
明天,他一定会准时赴约的。
平安无事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床时,脸已经不那么疼了,而且肿也消了一些。
“好像比昨天能入目一点了。”震镜铜是这样说的:“至少眼睛是露了出来。”
任菁菁随手抓起一个沙发靠枕就朝震镜铜丢了过来。
震镜铜嬉笑着一把接过靠枕,然后把新的冰药袋从冰箱里拿出来,递到任菁菁手上后,他又出门把早饭买了回来,待任菁菁吃完,把药又放到桌上,临出门时,还特意嘱咐她说:“千万别忘记吃饭了,午饭我给你买回来,你就安心在家里养伤吧。”中午有堂美欣有约,但提早半小时出来公司,给任菁菁送个中饭,他还是能做到的。
听得怪怪的,好似让她安心在家养胎一样,不过任菁菁很感谢震镜铜的体贴。
昨晚堂曾彰的电话,任菁菁并没有告诉震镜铜,她想着中午要出去,于是拒绝道:
“你中午就别管我了,中午我不定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