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菁菁举手就要打过去:“思你个头?一天到没脑子没正经,我看你最近是思春思多了,才这样满嘴胡话。不过话说回来,茂陵,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在找男朋友?”
以前喜欢震镜铜,后来知道震镜铜喜欢任菁菁后,景茂陵是狠心加咬牙,才让自己痛着离开了,虽然需要一些时间,但还是决定离开,只是找新男人,恐怕还需要些时间。
晚上聚餐的地方是堂浩明选的,他们去吃的日本火锅,天寒地冻的,吃点热的有益身体健康。
任菁菁有点兴奋,早在三天前,大降温时,她就动了心思想吃火锅,可是林女士说她骨头没有好清楚,让她戒口,不该吃的,就不要吃,对骨头不好的,也不许吃。
所以呀,任菁菁只能向往一下,然后把馋虫压了回去。
堂浩明也不敢公然违背未来丈母娘的命令,只是私底地说对任菁菁说:“等有机会,我们偷偷去吃,然后吃干抹净再回来,你妈肯定不会知道。”
虽然有点丢脸,但什么也没嘴巴来得重要,任菁菁笑着赞同了。
本来也是决定今天去吃的,先吃火锅,然后看电影,这样回去的时候,身上的火锅味也被电影院的气味给覆盖了,回去的时候,林女士自然是不能发觉。
虽然情况出现了变化,但是火锅还是吃上了,所以任普菁一进店,就叽叽喳喳地和景茂陵说个不停,欢声笑语,闹得用餐小室的气氛都格外的轻松。
任菁菁和景茂陵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震镜铜和堂浩明坐在她们的对面,屋里空间不大,一张桌子就占了大部分的空间,不过里面有暖气,加上炉火的温度,所以一点也不冷,任菁菁一直喊热,脱得最后只剩一件吊带小背心了,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彩,那隐隐显现的乳沟……算了,不能再看了,否则要流鼻血了。
火锅要的清汤锅底,酒是用小瓶装着,然后放在温水里温着,穿着和服的女服务生,先一通忙碌把菜上齐了,然后时不时也会进来添点茶水,加个菜,调个火什么的。
一开餐,堂浩明为首,先敬了震镜铜:“谢谢你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四人举杯相撞,然后引进杯中白酒。
震镜铜答谢,自然少不了回敬,任菁菁又是痛快地喝了一小杯。
景茂陵虽然对震镜铜不在那么迷恋,但大家必竟是多年的朋友,何况她也没有向震镜铜表白过,所以这会儿,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尴尬,她也敬了震镜铜,还赞他:“震大帅哥,可不是一般的人才,在这里我祝你步步高升。”
震镜铜谢过了,两人又是一干而净。
算来算去,也就任菁菁没有单独敬震镜铜,堂浩明虽然知道任菁菁不易过多饮酒,但也没有阻止这最后一敬。
任菁菁刚刚吃了一块三文鱼沾芥末,一时被芥末冲的两眼含泪,她举着杯,看着震镜铜,好似有多么激动一样:“震大帅哥,以前不只在我们班上,就算是在我们学校,那也是顶呱呱棒的,现在来了堂氏,那可是堂氏的一大收获。”说完才压下那眼泪:“这芥末太给力,把我感动的热泪盈眶,我也给力一点,震镜铜,来,我们一口干了。”
“你就悠着点吧!”堂浩明还真是不放心,这丫的酒量有这么好么,这都第五小杯了吧!他还真怕她醉了。
震镜铜笑了笑说:“你别小看她,她的酒量大到吓死你。”
“你怎么知道?”任菁菁还是第一次和震镜铜喝酒呢。
或许是气氛让震镜铜和任菁菁暂时放下了心里的芥蒂,震镜铜和任菁菁不由就聊天,震镜铜说:“毕业酒会上,你说你灌倒了多少个男生?”
任菁菁呵呵笑了笑,然后掰着手指数了数:“不多吧,也就五个。”
震镜铜看着堂浩明说:“你知道那五个男生都长什么样?全是张飞那种类型的,膀大腰圆滑的,也就她有那个能力,要是换上我们上去,也未必能把他们放倒。”
任菁菁不以为然地说:“别看他们壮,可他们的酒量并不深。茂陵上去,也能横扫出一片。”
“是啊,我能横扫出一片,只怕扫完,我也倒下了,我可能和你比,你别把我拖下水。”景茂陵能喝一点酒,但那决对不是任菁菁的对手,她自动投降,让任菁菁今晚放她一马。
景茂陵是任菁菁的初高中同学,震镜铜是任菁菁的大学同学,虽然他们在大学没怎么说话,但震镜铜知道任菁菁很多事,任菁菁也能说出震镜铜许多热门点。
堂浩明坐在一旁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忽的发现,如果他不插入一足的话,任菁菁和震镜铜其实也是很般配的。
带着酸溜溜的醋意,堂浩明吃什么都觉得食材变质了,但很快这种欢乐的气氛忽的一下嘎然而止了。
景茂陵喝多了一些,不由说出了心底很知道的事情:“镜铜,那天在餐厅分手后,你到底有没有追到任菁菁。那天我手机丢了,第二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是谁?你的新女朋友?”
那天任菁菁差点被强了,那天震镜铜差点死在街头,那天一切都不顺利,可是任菁菁却一直到现在对他都不闻不问此事,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震镜铜有些不高兴了,他也没看任菁菁,只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那是美欣,她那天刚好在我那里照顾我。”
景茂陵和任菁菁同时有些发傻,任菁菁更是难过,原来他不来看她的原因,是因为要和堂美欣泡在一起。
原来他们早有情谊了,还装什么忠贞。
任菁菁算是彻底对震镜铜失望了,不过看在他和她还有可能结成亲戚关系的份上,任菁菁表面上也维持着笑脸,只是把失落压在心里,等待时间的慢慢洗愈。
酒喝多了会醉,如果喝闷酒那就更醉得快些,任菁菁,景茂陵和震镜铜三人各怀心事,只是一杯一杯地强笑干杯,所以三人很快都醉了。
堂浩明只好开车一个一个送回家,先送了震镜铜,那个地方堂浩明知道,到了那个地方,堂浩明把震镜铜扶上楼,并从震镜铜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时,震镜铜忽的拉住堂浩明的手,醉熏熏地问:“菁菁,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可以我的死活不闻不问,你为什么要对我冷漠至此,菁菁,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决定回来这座城市的……”
堂浩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好一会儿,他才扯开震镜铜的手,小声地说:“不是她冷漠,而是我一直没有告诉她,你要知道,那些天,她正不好过,我不想她担心……”
只是震镜铜没有听见这句话,无力地垂下手,醉到了梦里。
景茂陵还有些意识,和任菁菁在后座撒酒疯,她们已经把初一到高三的朋友全部数落了一遍,这会儿正数落公司的员工呢。
堂浩明本想听听她们会怎样数落他,只是到了景茂陵的住处,堂浩明也没有听到,他很自恋地想:“我这么优秀,哪能和那群人相提并论。”
可是堂浩明没想到,他刚把景茂陵的房门关上,景茂陵就开始挥舞着手,大声骂道:“堂浩明,他不是个东西,他妈的不是个好东西……”
回到车里,发现剩下最后一个棘手的物种,把她送回家吧,林女十肯定会发飙,不送回家吧,以后又没法解释,堂浩明犹豫不定,决定先给任明远去个电话,也把实际情况说了一遍。
任明远很通情达理的笑笑说:“只要别往家里送就行,你自己看着处置吧,明天活着回来就行。”
他能怎么处置呀,都醉成一团烂泥了,堂浩明呵呵一笑,把任菁菁带到了他的单身公寓里,那里今晚将只有他们两个人。
酒醉的后遗症就是头疼,任菁菁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当时就吓了一跳,可是看清身边躺的人是堂浩明时,她又放心地睡了。睡到太阳升起,才从床上爬起来,不顾堂浩明的劝阻,带着沉重的脑袋去了公司。
景茂陵和震镜铜都有点不爽,看上去,头疼也肯定不轻,两人都是无精打采,像死了没埋一样。
吃完中午,任菁菁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堂浩明以为她头疼躲回家休息了,也就没管她,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任菁菁不是回去休息,而是去了一个很神密的店,买了两件很神密的东西,然后小心翼翼的揣在兜里,直等到九点钟,她才跑回公司跟保安说:“我落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
保安没管她,放她进去了。
下了班,办公室一片黑色,她不但没有开灯,还悄悄地躲开摄像头,先是悄悄地潜进了震镜铜的办公室,然后又潜进了秦忠亮的办公室,直至处理完,她才去自己的办公室,随意拿了一份文件又潇洒的离开了。
今天不知是初几,月儿不大不小的一轮弯弯,仟菁菁仰望着天空,许久才叶出一口气悠悠道:“震镜铜,不要让我再失望。”
平安无事地又过两天,恢复了健康的堂美欣终于重新飞了回来。
堂曾彰,堂浩明,任菁菁,秦泰京,还有震镜铜全部去机场接了机,有乘客脚步快,很快就出了关,唯有那堂美欣一直等到乘客散进了,还迟迟没有出来。
堂浩明想问问情况,却被任菁菁阻止了,她说:“再等一等,她可能还没有准备好。”
其实不是没有准备好,而是堂美欣发现,接机的人当中还有震镜铜。
本来是很想念很想念震镜铜的,可是决定一切重新开始时,再见到震镜铜的堂美欣又不淡定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震镜铜,所以一直躲在拐角外一直不敢出来。
她看见了任菁菁的阻止,她这才发现,这个世上最懂她的人原来是任菁菁,心中除了感激,也就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