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突然勒马停止,锐利的眼睛射出明亮的精芒。
这是通往两国联军后方的道路,前面黑麻麻的一片,没有丝毫声音,连虫蚁的闻叫也听不见,黑暗中透露出一丝诡异,仿佛隐藏着无穷的危险。
秦天敏锐地感觉此地有埋伏。
“报告,狼骑兵正火速追来,距离不足半里。”探子报告道。
前有埋伏,后面有追兵,秦天心里飞快地思考着,自己这五百人马一旦箭矢用光立刻就会变成没有了牙齿的老虎,成为敌人的点心,而且连塞牙都不够,必须想别的办法,否则将会全部葬送在这里。想到此处,发出命令道:“随我来。”
拍马飞驰,朝南边行去,那里是皇宫的位置,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国联军刚刚把皇宫抢劫完,每个人身上都挂满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正兴高采烈的赶回到大本营处,浩浩荡荡,望不到尽头,宇国皇宫的财富多得只能用如山来形容。即使两万个人都拿不完,剩下的只能放弃,留给别人了。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音,一个军官立刻大声喝道:“你们是那个军队的,是不是来保护我们的?”话音刚落。
迎接他的是一阵箭雨,漫天箭雨出,当场就倒下一大片,死伤近百人。其他的人吓傻了。
奔到近前才看清楚,来的人不是友军,而是一股不认识的人,敌袭,联军脑海里立刻浮现了这样一个词,他们的反应也非常之快,立刻抛下手中珠宝,换回兵器。
数百人马急冲而来,速度比他们更快,第二轮箭雨已经射出,硬是从联军中间破开一处缺口,呼啸而过,充分发挥了骑马的机动性。
身后留下数百具尸体。
冲破联军防线之后,秦天立刻调转队伍,发起了冲锋。
联军拿着珠宝根本无心恋战,看着一波一波的箭矢如雨而下,撒腿就跑。为了数不尽的财宝和性命,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秦天放慢马速,不急不缓的赶着联军向前冲,手中的弓箭却没有丝毫停息,跑的慢一点的人立刻被无情射杀。
黑暗中,联军也判断不了敌人有多少人,只感到不断有人倒下,死亡的感觉笼罩着每一个人,疯狂的逃命。
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一声大喝。
“来者何人,立刻站住,否则杀无赦!”
听到自己一方的人马,联军的人立刻发出救命的声音,不过脚步却是丝毫也不会停的,继续前冲,乌左带领的狼骑兵不明就里,黑暗中看不清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害怕中了敌人的诡计,立刻先下手为强,发起了冲锋。
地面震动,四千狼骑兵全力攻击,像是一股黑色的潮水涌了过来刀光血影,血肉纷飞,刚刚一接触,几百联军已经葬身狼口,血流荒野,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全被狼骑撕成粉碎,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喊杀声音、救命声音、惨叫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如置身噩梦。
秦天等放缓脚步,静静地看着联军四散逃命以及狼骑兵的无情屠杀,长臂狼爪每一击总会带走一条性命,狼骑那巨大的攻击更是像一台绞肉机器,无人能挡,触之必亡。
当狼骑兵在意识到被攻击的是自己人时候,已经有近两千人被无情杀死,乌左慌忙下令停止攻击,整顿有些乱的军队。
还活着的联军噩梦初醒,忙抓住机会,从狼骑兵松开的缺口逃命而去,慌乱中,掉下无数的珍贵珠宝,却无人顾得上去捡了,不慎摔倒的人,马上被同伴践踏致死。这一刻,所有人只顾得上自己的安危,其他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走。”
秦天带领人马从缺口处穿插而过,等乌左发觉时候,最后一骑刚刚穿过狼骑兵的防御线,混在逃命的联军中,使得乌左不知该如何是好。追击的话又怕伤了自己人,不追击敌人又会趁机逃跑。
眼见逃出生天,一股危机感袭上心头,本能地,秦天勒紧马头,马儿嘶叫一声,人立而起,停止了奔跑。
“止步。”
几乎在秦天开口的同时,前面冒出无数弓箭手,正涨满弓,箭矢瞄准了逃命的人流。
“发射。”
箭矢如雨下,轻易刺穿了脆弱的身体。人群一片片地的倒下,射击的人不辨敌我,全部射杀。
慌乱中,秦天一方数十人中箭倒地,而联军死亡的人更多,恐惧向瘟疫一样弥漫开来,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这些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是,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每一个人,嘴里不停地叫作己方的名字,大声求救,却无人理睬。回答他们的是无情的箭雨。
弓箭手一波一波地射击,不断有人倒下。
“注意隐蔽,反击。”
秦天环目四顾,五百骑兵全部穿插在人流之中,如果没有遭到攻击的话,将十分有利于逃亡,一旦遭到攻击,连收拢的机会都没有,隐蔽是不可能了,反击还有一线生机。
危险来临时候五百人马各自为战,秦天意识到队伍的弱点,现在却不是后悔的时机。逃的性命再说。
嗡
一蓬箭矢以令人炫目的速度射出,那根本不是射击,几乎是洒出,三十只箭呼啸而出,刹那划破空间,射入目标,三十名弓箭手颓然倒地,。
“跟我来。”
双腿轻击马儿,马儿立刻向前射出,三十丈距离一晃而至。又有二十名敌人倒下,但是站着的更多。秦天的脸色变得冷峻,敌我双方的形势在脑海闪现。狼骑兵已经接到命令,尾随杀来,左侧,一直数量不清的重甲骑兵缓缓逼近,地面都为之颤抖。沉重的气势如山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地平线一缕光芒破开,夜幕开始退幕。
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
残刀出,杀气弥漫,一股邪恶的气息让人心神不定,秦天嘴角勾起一丝冷酷,高高举起残刀那巨大的刀体,如同死神降临。
黑色光芒闪过,破旧的刀体轻松抹过两名弓箭手的脖子,鲜血飙出,弓箭手气绝毙命。已经冲进了弓箭手的阵型中。
残刀洒出一片刀光,弓箭手纷纷倒地,无一活命。
尾随而来的人马张弓反击,双方不断有人倒下,空中箭矢飞舞,双方都是弓箭手,又恰好都没有盾牌防御,只能拼箭术。
箭雨漫天飞舞,激烈无比。
马儿一声悲嘶,中箭倒地,只是一个瞬间,浑身已经插满铁箭,可见箭雨的密度,飞鸟都冲不过去。
秦天飞身落地,用刀砸飞两支箭矢,就地一滚,闪避开了另一支箭矢。猛虎下山般冲出敌阵中,张开刀势,狂风暴雨般击出,杀得敌人叫爹喊娘,几十名弓箭手眨眼间全部下了地狱。
“给我把他们给撕裂了。”
随着乌左的命令,狼骑兵杀入了人群,不分敌我,只要是挡在前面的对象,一律铲除,尸体纷纷倒下。此时天色渐亮,秦天的队伍身骑高手,目标十分明显,立刻轮为被狼骑兵攻击的主力对象。两国联军趁机慌忙逃命。
轻骑兵哪里是狼骑兵的对手,浦一接触,就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这边走。”
秦天已经在弓箭手的包围圈中杀开了一道口子,跳上了一匹死了主人的马儿,疾驰而去,身后只有两百人马,紧紧跟随。其他三百人马已经被狼骑兵包围冲不出去,而秦天根本不知道。
才冲到一半,前面冒出无数长枪兵,遍布山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每一支枪长三丈,只要往地上一放,枪头略抬,那就是最佳的阻击骑兵的利器。
敌人似乎已经包围了整个战场,每处地方都是敌军。
“转向。”
秦天根本不容多想,只能掉马冲入另外一条岔道,好在此处地势平阔,倒是十分适合骑兵来回奔走。希望找到一条敌人的间隙。
长枪兵也不追赶,只是缓步逼近。长枪如林,晃人眼睛。
奔跑中,秦天下令备好箭矢,兵器全部换成弓。
咚咚
咚咚
战鼓起,东风吹,杀声震天传来。重甲骑兵那高大厚重的身影出现在视野。
重甲是有一片片拇指大小的叶片连接而成,包裹整个身躯,每片叶子厚达三寸,寻常刀剑难伤,头盔是前后开阖,除了眼睛,根本没有一丝缝隙,战马同样披着这样的铁甲,从上到下都包围的厚厚的盔甲里,配置两种兵器,左刀右枪。每一名重甲骑兵都如同一座移动的碉堡,攻击力强大无比。即使狼骑兵那样拥有可怕杀伤力的兵种遇上了重甲骑兵也不敢直挡其锋芒。
距离越来越近,秦天仍然未下令停下,这时候,敌我双方脑海都升起一股疑惑,莫非秦天要用轻骑兵对阵重甲骑兵?那不是明显找死?
弓箭手对阵重甲骑兵,那是无处下口。
一百丈,五十丈
双方几乎可以看清楚对方战马呼出的白气,秦天脸色如恒,没有一丝变化。看不出是害怕还是兴奋。
丈。几乎一伸兵器就可以触碰到敌人的身体。
四面八方都被敌人包围了,似乎已经无路可逃。
狂风吹过,战旗猎猎作响,似乎吹响了一道死亡之音。既然无处可逃,那就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