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城的大军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一支五千人马的军队神秘出现,杀向望月城,军队出现的是如此突然,事先没有半点征兆,望月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敌人已经发起了冲锋。一面巨大的战旗冉冉升起,上面飘着一个斗字,宣布战争全面爆发。
  杀声震天。
  望月城并非军事要城,连护城河都没有。五千人马转眼到了城下,先是两轮箭雨,射的毫无准备的望月城军不敢冒头。接着是云梯、撞车、飞梭等攻城器械源源开来,动作迅速,井然有序,显示这是一支经过长期训练的精锐之师。
  望月城方面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把城门关上了,否则站就不用打了。城头射下稀稀疏疏的箭矢,这样的反击根本阻挡不了斗国士兵准备充分的脚步。斗军潮水般涌来。
  城内,急促的警报声音彼此起伏,尖叫声显得慌乱无比,人人争相逃命,热闹的大街迅速清空,竟如鬼蜮。
  直到斗国军队的云梯搭在了墙头,望月城军才醒悟,再不拼命,就要灭亡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害怕,射出一阵疾箭,阻挡敌人的脚步,同时把云梯推倒。
  爬到一半的斗国士兵,被箭雨射成了刺猬,高高的摔了下去,云梯上的士兵更是惨,连着云梯一起落下,一倒下就是一串,没被摔死也被压死。死了一批人,但紧接着又有更多的人冲上去。远远望去,城墙上下都是人影,像密集的蚂蚁,上下移动。看得人眼花缭乱。
  嗤
  一支箭射入一名斗国士兵的眉心,这名士兵哼都没有哼一声,从云梯上摔下,砸落了另一个士兵。
  嗤嗤,又是两名士兵摔下,全身眉心中箭。
  数十架云梯同时被推下,像是计算好时间一般,飞梭也被斩断。斗军成片落下,瞬间城墙上露出一块空白。形势似乎突然发生了变化,城头的攻击时而稀疏时而猛烈,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阻击敌人,使得斗军士兵每次总是差一线登上城头。
  砰
  撞车狠狠地撞上城门,发出一声大响,灰尘碎屑簌簌落下,城头微微一震。
  砰砰
  撞车连续撞击,城门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情况似乎不妙。
  一队一队的士兵不要命般往云梯上爬,地面上,斗国的弓箭手躲在盾牌下射击,掩护登城的士兵,不断有望月城的士兵中箭跌落下来。
  战争十分惨烈,片刻的时间墙下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尸体。
  “将军,抛石车已经架好。”一名士兵报告道。
  “来的正好,立刻发射,我要在半柱香内拿下望月城。”将军大喝一声。
  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响应,一支箭射入后背,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已到底死亡。杀声震天,从身后响起,快的让人瞠目结舌,许多士兵还没有看清楚敌人的样子,已被漫天箭雨射死。
  密密麻麻的箭像一片乌云落入斗军之中。成片成片士兵倒下,根本来不及抵挡。身上插满箭矢。
  秦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身后正在先前离开了城的士兵。
  于此同时,望月城城头上一下子涌出大量的士兵,箭矢如雨洒下,斗国士兵纷纷从空中落下,发出一阵阵惨叫。
  “中计了。”
  斗国将军喃喃道,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看到秦天军队出现的刹那,他就知道败局已定,无法挽回。
  接下来的战斗变得十分简单,在秦天大军无差别的箭雨覆盖下,斗军根本无法躲避,连逃都没地方可逃,纷纷中箭,惨叫连天,随着斗军的先锋大将倒下,标志战争结束,留下满地尸体。
  时间仅用了半刻钟,五千大军损失殆尽,堪称神速。
  首战大捷,秦天一方伤亡不到五百,可谓赢得十分漂亮。而且缴获了大量的攻城器械,乐得黄三眉开眼笑,这类器械一直受帝国管制,民间禁止制作,他目前最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一下子得到这么多,特别是那五架抛石车基本没有丝毫损伤,他这个后勤部长,没有不开心的理由。
  青石沟,是望月城通往飞花、摘星两城的最近通道的一段路形。地形如水沟,中间凹下,两边徒高。路径狭窄,不足两丈,长却有三里,两边是高高的茅草,茅草已经枯黄,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成为了蛇鼠之类虫兽的天堂。
  一支两千人的斗国军队静静地隐藏在两边的茅草之中,准备伏击望月城的救援大军。已经两个时辰了。
  日近中午,太阴火辣辣地照射在大地。斗国伏军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有大军通过。望向望月城的方向,别说大部队,就是一般的山野农民都不见一个。青石沟似乎一下子被人遗弃,人影杳无。
  只有飞鸟来回穿梭,寻到食物,喂养巢里的小鸟。茅草丛里不时发出簌簌的响声,那是老鼠在穿过。
  噼里啪啦,
  一阵微弱的异响发出,起初仿佛在很远的地方,听不真切,但紧接着声音以令人恐怖的速度迅速靠近,一股焦味飘了过来。伏军正猜测是什么动静时候,一名士兵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股浓烟升起,红光照片,仿佛天空都红了。漫天大火正以惊人的速度烧了过来。
  “火,火,大火。”这名士兵指着远处大叫,语无伦次,神色惊恐之极。
  话音未落,平静的茅草剧烈动了起来,冒出了无数的小动物。由远处疯狂地逃向青石沟的方向,那慌张的神色,仿佛世界末日来临。跑在最前面的是老鼠,接着是毒蛇,然后是无数不知道名字的虫兽,这一刻,这些小动物浑然不顾天敌就在身边,甚至挨着一起,没有一只动物想着攻击,只顾逃命。天空扑起一阵一阵的飞虫,遮天蔽日。
  汹涌的大火铺天盖地般烧来,干枯的茅草发出噼里啪啦的畅快的声音,眨眼的时间,青石沟两边的茅草平原化成了一片火海,浓烟翻滚,升上天空。
  两千伏军脸色瞬间苍白,根本不用命令,身体狂冲向青石沟,连兵器都顾不得拿。只是,哪里还来得及,才跑出几步就被大火追上,陷身于火海,一阵阵凄惨的叫声在青石沟响起。先是毛发,再是衣服,最后是盔甲。没有任何东西能抗拒这样的火焰。
  剧烈的温度把他们身上的盔甲烧得通红,而通红的盔甲则往肉里钻,那种感觉,就像是天牢里的犯人在受烙刑,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有的人痛晕之后又被痛醒过来,醒过来又晕过去,又醒来,受尽折磨。有的士兵比较坚强,忍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把盔甲强行扒开,却不想盔甲已经和肉黏在了一起,结果连肉一起撕掉了,露出血肉一片模糊,痛得满地打滚,连声音都发不清晰了。
  浓烟袭来,还没有烧死的士兵眼睛不能视物,东西不辨,反而冲向火海深处,自寻灭亡。幸运逃出来的不足三百人,都是埋伏在茅草边缘的人,靠着青石沟比,才躲过一劫。即使如此,仍然有一半的人被火严重烧伤,生命垂危。
  两千大军毁于一旦。火海里哀嚎声音仍阵阵传出,一时死不了,却又冲不出来,只能无意识地发出惨叫。就在这要命的时候,斗军等待的目标出现了。
  一阵马蹄声响起。
  秦天带着大军迅速赶来,杀气腾腾,包围了敌人。三百斗国残兵哪里还有勇气对抗,嘴里求饶,乖乖地缴械投降。秦天没有在此事情上耽误时间。立即下令,派出一支小队押解俘虏回望月城,其他人火速前进。
  此役,秦天不费一兵一卒,消灭两千敌人。
  摘星城,在宇国十分有名,盛产棉花,供应全国六层的棉布。家家种棉,户户纺织,商业气息,十分浓厚。
  不过,今天这种繁荣的景象再也看不见,全城战士都积聚在城门之上,正和敌人展开生死激战。
  杀喊声音激荡在空中,尸体遍地,残肢碎肉随处可见,鲜血已经把城墙染红了,断裂的兵刃、箭矢洒了一地。几台登城车燃烧着熊熊大火,里面的人惨叫从四丈高的地方跳下来,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空中箭矢飞舞,每一刻都有人死亡。一块块巨石从城墙上砸下,把下面的人砸的哭爹喊娘,一盆盆滚油洒下,被溅中的人更是鬼哭神嚎,痛的晕了过去。
  双方交战已经长达六个小时,斗军的攻击一刻也没有停息,攻击十分猛烈。双方的死亡人数都已经超过一万。摘星城已经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可是仍然抵挡不住斗军的进攻,被部分士兵冲上了城墙,局势正进一步恶化。
  而斗军还有三千人马在远处驻守,养精蓄锐,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望月城苦苦支撑,却不想更坏的消息传来。
  一骑斗国探子从远处飞奔而来,口中大喊道:“报,我军已经攻破飞花城,飞花城众将士全部歼灭,我军大胜。”声音远远传来,不但斗国士兵听得清楚,摘星城的一干人马也听得清楚。
  飞花城破了。
  斗军一阵欢呼,攻势更猛,而摘星城方士气低落,步步退后,源源不断的斗国士兵冲上墙头。就在摘星城士兵快绝望之际。远处杀出一支人马,攻向斗军。
  “斗国必败,望月必胜。”
  数千人同时大喊,声音惊天动地,群山回应。
  “援兵到了!”摘星城众将士脸上同时露出了喜色,身体似乎在瞬间倾注了力量,每个人都瞬间爆发,一股气势冲天而起,云霄散乱。反把斗军杀的一阵后退,数十人跌落城头。
  “杀”
  任硕一马当先,长枪幻起漫天枪影,一刺既收,二十多个斗军士兵同时翻身倒地,胸口出现一个碗口大的枪眼,鲜血直射。任硕如同下山的猛虎,冲入敌阵,枪眼到处,敌人纷纷丧命,无人能挡住他的步伐。
  望月城军人人精神抖擞,紧随任硕。两千人马如同一把巨大的尖刀狠狠地插入敌阵。刀刃挥到之处,敌人纷纷溃退,伤亡惊人。
  就在斗军惶恐之极,摘星城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冲出一支两百人的队伍,对着敌人张开了猛烈的攻击,尤其是领头一人,在敌军之中横冲直撞,大大出手,所到之处敌兵无不头碎骨折,难保完整,勇猛之极。由于想不到敌人敢打开城门主动出战,城下的斗军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更主要的是,攻城器械在瞬间被破坏了大半。
  小队人马的行动十分迅速,一达到目的,立刻回到城里,让追杀而来的敌军只能干瞪眼。却不想,在城门关闭的刹那,一条高大的人影闪身而出,正是那个领头的人。口中发出听不懂的吼叫,冲向敌人。竟然想以一人对抗千百人,威猛无比。
  “此人是谁?”
  距离交战不远的地方,秦天率领五百弓箭骑兵正静静地关注着正个战场,并没有参战。他这次一共带来了五千人马,参战的只有任硕带领的两千人。另有两千五百人被派出去了,执行秘密任务。
  “此人叫熊不倒,是摘星城有名的混混,不知道在何处学了一身铁布衫的硬气功,刀枪不入,平日里打架,从没有被人打到过在地,又因长相似熊,因此取名熊不倒。”说话的是百灵派来的一个参军,说是参军其实就是一个高级情报人员。被百多人围攻而不死,秦天暗自记在了心里。
  斗国观战的三千军队忍不住了,缓缓移动,逼向任硕的军队。
  秦天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我们也该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