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里透出了第一道光芒…天亮了…洗了个澡,换上制服,该去上课了。
“Sammy那么早唷?”超人从篮球场上大声么喝着。
走到在球架下面正灌着水的超人身边,“你都那么早来打球吗?”
“对ㄚ!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喔,七晚八晚才用跑的进教室。”
“ㄟ…是你太闲了吧。那么早来打篮球?”我一手抢过超人的篮球。
“嘿嘿…还那么早!一对一斗牛啦,敢不敢?”我挑衅的对超人下了战帖。
“靠!你这女人口气还真大,问我敢不敢?我还怕你到时输了,到处说我超人欺负弱小勒!”超人抢了球,跑到三分线。
“唰~~的一声,空心。”超人耸耸肩,摇摇头,叹了口气!“想不进都不行ㄟ…真是气死人啰,刚刚谁要和我斗的ㄚ?”
“少啰嗦!开始吧。”我搁下书包,就跑向三分线了。
“玩六分,让你三分,你先开始,降子没话说吧。”超人把球运给我。
“你不要小看女人,会后悔的。”拉起袖子,我认真起来了。
“三比一。”超人拉长音的喊着。
“三比二。”
“三平了。”不倒几分钟的时间,分数拉平了。
我真的打的好认真,一身大汗的,拼命守,拼命抢。很想赢,不知道是想证明什么。
“三比四”超人轻而易举的又进了一颗完美的三分球。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轻而易举的,为什么男生总是可以…。
我不知道在奇怪什么…很莫名其妙。
“三,五Last,last!最后一球啦。”
最后一球,我能守住的最后一道,输了就输了,一球都没进,不
能被看扁,我拼了命的守。
好机会,我上前抢超人放慢动作运的球,一个不小心,被超人的脚绊到了,这次,摔的好重好重…
“ㄝ…你没事吧,摔到哪了。”超人丢下手边的球,马上蹲过来把
我扶起来。“你手流血了,很痛吗?我送你去擦药。”超人紧张的问。
“还好啦,有点痛而已。”我咬着牙说,事实上这下真的摔的不轻而
且地板又是水泥地,火辣辣的刺痛,真的有点受不了。
“有点!你不是轻微破皮而已ㄝ!你的血猛流ㄝ!”超人用不可思议
又紧张的脸对着我说。他的瞳孔,好像放大了唷。
“我都没吭声,你紧张些什么!”我苦笑的对着他说。
“你白痴喔!我当然紧张ㄚ,因为…”他理直气状的说,可是
忽然结巴。
“因为什么?”我张大眼看着他。
“白痴喔!因为你的血止不住ㄚ。”他忽然把视线转到我手上。
“废话,才刚流而已,你以为我血小板是强力胶喔。”是我多心吗?
总觉得他好像不是要说这一句。
“你站的起来吗?”超人一边扶我的肩膀一边说着。
“嗯,应该可以啦。”我用另一只手撑着地板,试图让自己站起来。
“ㄞ!我背你啦。”他二话不说,就把我背起来。
“ㄟ!你做什么啦,放我下来啦。”我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我没
忘了挣脱。
“你这样我的膝盖顶到裤子很痛,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啦你。”我的声
音开始变大了。
“你不要一直动就不会痛了啦。”他有点生气的喊着。
我安静了,因为他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ㄚ!我有点呕,不过好险现在还早,没什么人,而且卫保组只在旁边,所以我就乖乖让他背了。
“你膝盖跌的很严重,少走动,不然不容易好。”保健组阿姨温柔的
说着,并轻轻帮我上药。
“我去帮你拿包包。”超人温温的说着。
“ㄚ!好痛喔。”我没理他,我深吸了一口气抓着ㄚ姨的手。
“那么怕痛,那叫你男朋友来帮你擦。”阿姨调侃着我,笑笑着说。
“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我皱眉无奈的应道。
校园风气开放,情侣,多到数不清,难怪保健组阿姨会认为我们是一对。
好不容易我乖乖让阿姨擦完药,他也好像算准时间般的从门口走过来。
“我背你上去。”他很温柔的说,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吧,好像真的是第一次。
“不用,我自己走。”我拉着裤管,没看他。
“噗,呵呵!”保健组阿姨忽然笑了出来,然后收一收药,就走像另一边了。
“她在笑什么ㄚ,起肖ㄛ?”几秒后,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有默契。”再次说了同句话,我们两对望了一下。
“呵呵,哈哈哈哈!”我们两放声大笑,化解了一场僵局。真的,我们是真的早有默契的存在。
“超人。”我用很ㄋㄞ的声音,张开双手,示意要他背我。
“去,自己不会走喔你。”超人打了我的手。
最后,他还是乖乖的背我爬上四楼,真的好险现在还很早,七点多而已,在五专,算很早了。
“你…你们两个,没想到…”用那种狗仔队挖新闻的嘴脸说着。
阿丹怎么那么早啊?不只他,班上有几十个都到了,包括…对,没错,就是他“怪异学长!”
“这个白痴喔,早上找我斗牛,哈!斗到满身是伤,还赖皮要我背她上来。学长,不管,背我上去”这个王八蛋,用一种嗲到爆的口气模仿我的样子。
“哈哈哈哈!”一阵哄堂”乱”笑。
“黎家超!”我涨红了脸对他吼,
“哈哈哈哈!小姑娘害羞了呢。”不知道哪个白目的又蹦出一句。
“ㄝ…快,今天国贸集合啦,到操场去集合。”班长的一句话,免去了我被取笑的命运,真是没选错人。
一哄而散,所有人都前往前操,剩下我和他,早晨的另一场尴尬。
“你跌倒了啊?”他吃着早餐问着我。阵阵的起司味道还飘了过来。
“嗯,对ㄚ。”为了能摆直脚,让伤口不那么痛,所以我是以背对着学长,让自己的脚打直在走道上。
“那么不小心。”
“呵,对ㄚ!我神经大条呀!”这家伙话变多了。
“我知道。”他拿着东西戳了我的背一下。
“ㄚ?”我看转头看了他一眼。
“手机,你的。”他把手机递给我。
那我包包里的手机又是谁的呢?
“我们拿错了!”他伸手像我要了要手机。
“ㄚ…对不起!”我敢紧从包包拿出手机还他。
我记得昨天,桌上有一只v8088是我的没错啊?
在偷瞄一下他的,还真的一样,而且我们都没挂饰。
“难怪我昨天回去找手机是在厨房找到的。”他念了我一下。
“对不起啦,没办法,一模一样ㄚ!”我有点心虚的说。
一阵安静过后……我决定先开口。
“学长,为什么你之前都那么酷,不说话ㄚ!”我试探性的问了一下。
“因为你没和我说话。”他又咬了一口汉堡。
“蛤!什么?明明是你太冷陌了”我嘟着嘴说,嘟嘴是我最长用的一招喔。
“会吗!不会啊。”他无辜的说着。
“ㄜ…难道你要说是我太聒燥,才显得你很冷陌。”我无力的说。
“嗯,对啊,你怎知道我是这样想的。”他笑了一笑。
呆掉了我…他…ㄜ…昏倒ㄝ我,原来他是这样的喔!那之前两个多月我们是在装什么陌生阿?
“我还以为你是很安静稳重的勒,没想到你不输超人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会没听过吧?”他贼贼的笑了。
“哇!!你话夹子一开,嘴就不饶人啦。”
“还有待像你学习呢。”他大大的咬了一口汉堡,装了一副美味样。
“!$!@#$@#%$!#$%@#!”晕倒。
原来他不是像我想像中的那种神密忧郁怪客喔,他长的真的,很帅,那种会放电,郁卒堕落型的,很吸引人。
“人有感染力。”他忽然蹦出我最常说的一句话。
“你被我感染了喔,变聒噪了唷!”
“你也变沉默了!”他正经的看了我一眼。
“我?哪有ㄚ?你和我很熟啊?”我心虚的反驳。
心虚,我真的心虚,因为我真的比以前沉默些。也真的是被他影响的吧,我和他可能是中和吧,互相悄悄的改变了对方,却不自知。
“对,很熟,你有熟悉的味道。”他收起原本的眼神,取而带之的是,一闪而过的忧郁。
接着,沉默了,只剩空气里浓浓的起司味和可乐气泡的沙沙声。
“你受伤了怎么骑车去上班?”他首先打破沉默。
“我都坐公车。”我又开始例行的在找那本小册子了。
“你不骑摩托车吗?”他起了身子丢垃圾。
“我没满18”开始划起了日期。
“那你昨天怎么回家?”他拿起了可乐。
“走路。”我心满意足的收起本子。
“你在划什么?”他像小孩子般好奇的问。
“划日期,等18岁的到来呀,像当兵数馒头那样吧!”
“18岁,18岁。”他低声的重覆两次。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少了起司味,剩下吸管吸着那种快喝完饮料时会有的那种声音,那下次呢?下次的沉默会剩什么。
“对ㄚ,我很期待18岁。”这句话,对我自己说的。
走廊一阵喧嚣声,原来以经过了二三十分钟了,沉默占去一大半时间,不过他们回来也刚好能帮我化解下一场可能出现的沉默吧!
“掰咖ㄟ…有没有好一点ㄚ?”超人边喝水边问我。
“拖您黎大爷的福。一时半刻还死不了啦。”我瞪着他说。
“这个我知道,祸害遗千年嘛,你喔,起码还得活个几万年。”这个大浑蛋头低低的看着我手上的伤。
“哪活的上你久呀。”
“哪的话,Sammy姐您谦虚了。”超人两手呈躬让的姿势。
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地球的另一端。
“哼!”隔壁的怪异学长忽然笑了一下。
“他也会说话喔?”超人惊讶且不礼貌的冒出这句话。
“废话喔,人家不但会说话,而且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像你那么没大脑。”我赶紧打断超人那种不礼貌的口气。
“ㄚ不然你是和他说过很多话,很熟喔?”超人好像有一丝丝的不悦。
“对啊,我和他就是很熟,不爽你咬我啊”我开玩笑的说。
“那你们去熟你们的。”超人转回头去,我真的不知道他在不爽什么。
“你干麻啦!哪跟经不对ㄛ你,你不爽啥啦?”我拉着超人的衣领。
“没有啊,谁不爽。”超人还是背对我。
“喔,那降子你就笑一个给我看呀。”我靠在他耳朵后笑笑的说着。
“嘻~~~~~~~~!”他忽然转过头,然后,不小心就,亲到我了,嘴对嘴的,还好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
这一下,我吓到了,心里也震动了一下,我并不知道那这一下的震荡代表的是什么涵义,可能真的只是吓到,也可能…但我在意的却是,学长看到了,怎办?
“我~~~~你干麻啦你,我……”我脸红又有点生气的说。
“我哪知你脸在这ㄚ?只是轻轻碰到,不会死啦。”超人也忽然脸红的及忙辨解。
“什么不会死啊,那是我的…”忽然我住口了。
都17岁了,初吻还在…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丢脸,但,真的,我还没谈过恋爱。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一场恋爱的到来,是这样来势汹汹,而且还……
“你的,初吻吗?不会吧,谎话编好一点的好不好。”超人的表情看起来怎么好像,在暗爽,
“你,小声点啦,你烦耶你。”语毕,我忽然把脸转像学长那,一阵尴尬。
“学弟,上课了,老师来了。”学长幽幽的把头转像超人,然后低下头看他的经济学课本。
“知啦。”超人没好气的应答,他好像不太喜欢学长吧。
超人的嘴唇软软温温的,虽然只是轻轻的碰触一下下,可是我感觉到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超人,你初吻是在什么时候阿?”我偷偷的问着。
“好像是很久之前了吧,我忘了?”超人把椅子往后挪,靠着我的桌缘。
“那,你和你女朋友到几垒了!”这句话问的很小很小声。
“………”超人呆呆的看了我一眼。
超人很少很少和我提起他女友的事,好像也没听说他和女友约会的事,他大部分的时间,好像,都和我耗在一起吧。他都说他马子都忙着读书,没时间理他。
“干你屁事,那么好奇做什么?”超人的脸怎么忽然红了,像个小女孩一样,男生会这样喔?
“问一下不行喔!ㄟ,下次带你马子让我看一下啦。”
超人只拿过她的照片让我看,可是那张照片好像有远,因为那时的超人好像只有16,17的感觉吧,超人大我三岁,基本上,是我早读了一年,而他被留级一年,班上的人代概都是18要满19,而学长好像21吧!
“有机会在说啦。”超人声音忽然有点黯淡。
我记得那张照片在好久之前就消失在他的皮夹里了吧。
“笔记借我。”忽然蹦出一句话的学长,刚好结束掉我和超人的对谈。
“啊?笔记ㄛ,嗯,拿去。”从经济课本底下,我抽出了我的笔记本递给学长。
“你的字很漂亮。”他一手抄一边对我说。
“谢谢!”不是我在说,本小姐的笔记可是班上的抢手货呢,混归混,我笔记可做的很紮实呢,而且字也还算优的呢。
“啪!”的一声,超人把笔记丢在我桌上。
“干麻ㄚ你,要我帮你写是这种态度的喔。”我不悦的拿起超人的笔记。
“那你不要抄我的数学啊。”超人伸手要把本子抢回去。
这是我和超人的习惯,我帮他写笔记,他负责把作业借我抄,还要兼当我的家教。他的功课真的很棒,一定是靠我的笔记啦…不服输的碎碎念当中!
“好啦,明天在拿给你啦。”最后还是认输的说。
“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写吗。”学长看都不看超人的冒出这句话。
再再再,再傻一次了我,他,为什么~~~~~。
“干你屁事ㄚ?你当你的哑巴,闭嘴啦。”超人眼里冒火的说。
当当~当当!下课钟向。好险好险。
“学妹,谢谢你的笔记,晚上见。”学长笑眯眯的对我说,完全无视于超人的存在。
之后,今天的课他就都没出现过了,直到放学后的校门口,摩托车上的两顶安全帽。
“晚上见?他在说什么?”超人怒火还没消的质问着我。
“我和他在同一个地方打工。”我好像做错事一般,小声的回答。
“你什么时候在打工了,还跟那个家伙一起打工?”他声音大的连第一排的ㄚ丹都转头过来看。
“你凶什么啦,我也是昨天才第一天去的啊,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巧啊?你又不是我爸,凭什么用这种口气。”我喊的比他更大声,口气还有点喘。
“对,我不是你爸,我是…”他好像中邪一样忽然闭嘴。
“对,我什么都不是。”忽然间凝结的气份,被他诡谲的口气划破。
他走出教室,把我一个人丢在位置上。让我自己面对班上数十对莫名其妙又带着看好戏的眼光。
他今天第二次的欲言又止了,我真的觉得很不对劲。
“你们两怎么了啊?”家容在我耳边轻声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啊?他从早上就很怪了,我又没惹到他!”我的声音有点发抖,我很生气,想哭。
想哭的缘因是什么我不知道,可能是被吓到啊,我们认识两年多来都没这样吵过,他也没用过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一早那样百般温柔,现在这样粗暴怪罪的口气,我越来越不懂了。
“Sammy,你还好吧?”家容关切的问着我。
“我没事啦。”深吸一口气,我试图让情绪稳定。
“超人刚刚的口气好像…”家容想说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我们都知道,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超人这家伙早就一直刻意表示他是死会的,虽然偷偷暗恋他的学妹还是一大票,不瞒你们说,他可是有他的超人后援会呢。而我和家容当然是学妹们的“眼中钉!”
接下来的几堂课,我们都在冷战,谁都不愿先投降,好像在试探对方,到底彼此在彼此的心里,谁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