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一双黑眸越睁越大,直到瞪得滚圆,甚至可以取出打跳珠,为眼前不堪入目的场面惊呆了!
没有不淫荡,只有更淫荡,这句不知出自那位高人的绝句被方洲默念而出,愤怒随之沸腾,目光憎恨厌恶的死死盯着前方不断耸动的家伙,开口厉喝道:“胖子!”
声似霹雳破云天,胖子闻言一阵哆嗦,眼见平常总是一副恬然笑容的兄弟不知那根筋不对的凶煞如虎,一下就慌了神,也不管有无什么后遗症,立马中断了那进行中的“深入”研究,提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同时结结巴巴的开口道:“獠牙猪,别,别过来……”
方洲怒火熊熊,转身瞧见房间里另一可能刚好高潮的妞儿,右手还放在下体处疯狂抠动,窜上前就是一记鞭腿,抽得她身子凌空向另一方落去。
“大哥饶命,小弟再也不敢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大哥放小弟一条生路啊,俺发誓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大哥!”胖子希斯刚及低头套上衣裤,陡见一巨大物体从头顶飘过,又轰的一声降落在身后,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被方洲的气势所慑,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不分东南西北的语无乱次起来。
“我日,给老子起来!”见胖子那熊样,还上有老下有小的,方洲怒气消散了些,哭笑不得的对胖子皱着眉头。
兀自惊惶失措的胖子见到方洲的表情,恍然后猛的跳将起来就要扑上跟方洲一争长短,却见后者眉毛一拧,有股不可侵犯的狰然,只好讪讪的站住,开口就是一句:“你他妈吓死孔子了!”
“哼,谁叫你小子胡来!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可不要再赖帐了!”方洲想想心中还有些许的怒意,故作恨恨的说道。
“我刚才说什么了?”胖子神情转化的飞快,一会儿就领会过来,甚至拉过一位吓得瑟瑟发抖的妓女开口问道:“喂,我刚才说什么了?大爷我什么也没有说,对吧!”
方洲摸摸鼻子,别过头去干脆不理不睬,心生厌恶的想迅速离开这儿,沉吟片刻便说道:“算啦,老子也不会要你做牛做马,喏,那个妞并没有死,老子下手自有分寸,你看着处理吧!”
说完也不顾胖子的表情,径直向房外走去,继续呆在这里突然感觉到那点怪怪的脂粉味儿已很是让人恶心,脚下的步子竟越迈越大,很快消失在胖子的视野。同时暗暗决定,以后再不来这不堪之地了。
只是一路方洲反思着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暴躁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坚持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么?
长长的叹了口气,方洲在路边静静的踱着步子,一阵风刮来让人顿有点萧瑟之感,想及那长风过遍万里,天涯又岂能无忧成梦!大笑无声的沧然应如是吧。
“若酸甜苦辣便是人生,那少了其中三味的前世能不遗憾而单调?我是该学那不羁的风,去恣意妄为一番,还是该抛弃七情六欲及喜好去专修武道呢?”方洲正自精神恍惚的想着“心事”,却听见不知何时又跟在身边的胖子大声喊着:“獠牙猪,等等我!”
“等个屁啊,等你又没好事,小心老子一脚踹死你!”方洲不耐烦的右腿微抬,做了一个侧踢的姿势,那胖子便站在了原地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绝对的心理阴影!
“我说大哥,我的獠牙哥,你别动不动就黑孔子好不好!”胖子苦着一张肥脸,却又不愿离开,只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方洲。
“以后不要叫什么孔子了,跟老子一样称自己老子!免得老子听起来别别扭扭的,快过来,老子问你话呢!”方洲说完劲力一松懈,身上没了那股暴戾的狠劲后,胖子才屁颠屁颠的上前,仔细端详着这突然恐怖的家伙,暗想看起来挺斯文一人儿,可发起狠来怎跟禽兽一般?这家伙真是传说中的斯文禽兽?
方洲见站在身边的胖子神色怪异,知他又动了什么淫秽的念头,伸手很不客气的拧住他的耳朵,抬头望天,语调沧然的说道:“胖子,你知道狼和狗有什么大的区别吗?”
感受到方洲语气中的郑重,胖子在挣脱后并没有口花花的乱侃,虽然对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可还是老实的答道:“狼当然比狗要强壮和凶狠啊。”
“除了这些,还有呢?”方洲咬着问题不放。
“除了这,就是狼是生活在森林而狗是家养的吧!”胖子挠挠头,脸色有点发苦,有点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感到有些棘手了。
“其实他们还有一个区别!”方洲顿了顿继续说道:“狼永远不会饥不择食,狼之所以为狼,就是因为他们就算饿死,也不会像狗一样去吃屎,更不会摇着尾巴乞怜!”
胖子冷汗涔涔,终于明白自己兄弟缘何在先前雷霆大怒了,敢情自己成了狗啊!其微微一怔便走进身旁不远的酒铺提出二瓶酒来,放声大笑着递过一瓶到方洲手中,举瓶一撞便咕咚咕咚着一干到底,随后赤红着双目道:“哈哈,痛快,以后老子管你叫哥!”
“呵,酒我干了!不过老子却不要你这么‘熊’的小弟!”方洲冷酷的一笑,随后大口的一饮到底。
“……”胖子无语……
“哈哈!”短暂的沉寂,两人都拍着对方的肩膀相视大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本应豪迈的笑声中却飘荡出一丝丝玩世不恭的痞味,或许称为坏笑或者淫笑才算是恰当的用词。
“今天还没有缴获‘肥肉呢,獠牙哥,兄弟我带你去完成这伟大的任务,当是兄弟的小小心意!”见方洲恢复正常,胖子精神重新抖擞起来,立即恢复了嬉皮笑脸。
方洲微一沉吟,心想人生不过百年枯骨,生为男儿就自当横行,方不负有挥斥方遒行天地、金戈铁马饮热血的豪气,何必为调戏几个娘们畏首畏尾的犹疑不决,老子就大义凛然的去风骚一把又如何!老天爷还能真降下几道雷电劈死俺?
“哈哈,好兄弟,走!”淫荡就是这样形成的。
于是二个家伙开始雄纠纠、气昂昂的在大街上横行,公然肆意的盯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努力搜寻那爽手爽心的“肥肉”。
“唉,老子腿都走麻了,肥肉毛都没见到一根!獠牙,我们要不要再降低一下标准?”胖子秉承方洲宁缺勿滥的风格,没想到一“挑食”就是没得食,大街上徘徊的为什么都是很抽象派的大妈大婶,远看便不及格,上前仔细一打量更是惨不忍睹呢?摸她们的屁股估计自己三天不敢用右手去吃饭。
“老天,你降下一个提提神的妞吧,我走路都快打瞌睡了!”胖子一路谪谪咕咕,倒是方洲像没事一样打量着身边的各色行人,暗暗猜度着他们的性格和经历。
“胖子,这个乞丐般的老人就是你上次提到的‘大圣人’?”在街道通往镇外山林的一角方洲看到一个老者在一棵挂着几片枯叶的老槐树下静坐,衣服褴褛但却并显肮脏,深长毛发在凌乱中隐着一丝桀骜,风霜在脸上犁出的沟壑也使他看上去布满着沧桑。
“恩。他叫希克,很多人也喜欢叫他大骗子或者可怜鬼。”胖子也停下脚下看着眼前的老人,平淡的对方洲回答道。
“喂,希克,你好!”听着胖子的话,方洲走上前打了声招呼,希克便将头部抬了抬,阳光正好映在他无神耷拉着的额头上,闪耀着点点光辉,让人看上去到是有一种睿智般的渊博。
“你好,孩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希克开口了,话中透着一股奇异的感觉,仿如一个垂死之人的语调,谈不上是临死时的呻吟,却又偏偏让人感到一种苍桑到死的悲伤。
一句通常的对话语,就能让人仿佛亲见其跌宕颠簸的人生,不愧为利亚镇的“大圣人”之名啊!方洲将腰微微弯了一个小小角度,显得谦逊许多,回复道:“没有什么事,请问我若有事,能在这儿再找到您吗?”
“我会在此一直等你的,孩子!”说完,老人眯起了眼睛,好像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方洲心里一边猜测着他应该能知道黄金龙蛋和精灵族有关的讯息吧,一边随同以疑惑目光瞧过自己一眼的胖子离开了。
在森林时那种身体剧痛隔断三年后又有了发作的迹象,每早起床练功,都会有一股股若隐若现的阵痛像蚂蚁一样噬咬着神经,方洲根据感受推测这次可能比上次更加汹涌,不知怎样面对这次的劫难,只好旁敲侧击的在苏克和佣兵那打听了一些有关强大的龙族和神秘的精灵族的相关信息,希望从这里面找到症结。
“獠牙,快看,前面有一个美女耶……极品好肥肉啊!”在方洲沉浸在不安的情绪中,胖子的话却像一只兴奋剂注入了他的身体。
真是不知何处度梦魇,今朝一乐醉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