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眼皮下沉,抚摸着被掐的手臂,毫无疑问——即使是隔着衣服,也能猜到里面的皮都青了~
“哎呀,快别耍嘴皮子了,想想怎么替张力申冤吧!”
紫鸢嘟着嘴,焦虑道。身后的凌源,深呼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不想啊,朋友有难,我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那你查到了什么?”
紫鸢一脸的不信任,撇嘴道。
“张力在‘永和’米行做搬运工,而李宏就是与之对立米行“顺昌“的当家人。这两家米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因为各种生意上的事情大打出手。还有去年,李宏还派人在‘永和’米行的米中下了泻药。就算是没有真正查出来,但大家也算是心知肚明。李宏的米行缺斤少两,他本人也是唯利是图。至于‘永和’米行的当家人宋高,则处处为百姓着想,压低米价,深受百姓爱戴。就在昨天李宏带人去‘永和’闹事,被张力一个人打得落花流水。这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青山岭之事以及李宏灭门惨案发生的起因也说不定。”
“很明显就不是张力嘛,昨天晚上我们和他一直都在啊。我们去和那个县令说了,不就好了?”
紫鸢天真道,凌源倒是对其中有所了解。
“没这么简单,我们是外人,说话是没有分量的,没人会信。”
“那怎么办呀?”
“三日内查处真凶。”
凌源目光如炬,不确定谁是真正的凶手,却似乎有了线索……
午夜,县衙牢房内。
几名狱卒一个个瘫睡在桌子上,他们正上方屋顶,可以看到外面星辰的破洞,一道黑影闪过。
“蓬!”
电光火石,狱门被一脚踢开。
被惊醒的狱卒打了寒颤,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一招一个地全部解决了。拾起他们手中的利刃,寻找着什么东西。
在一个人的面前站住,一刀劈断门上的铁锁。
“张力,快点!”
张力抬头了看了一眼那人,又将头沉了下去。
“我不……”
“他妈的,真懒得跟你废话!”
一把抓住张力的衣襟,硬是给拖了出去……
“凌源兄弟,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你这样,不就是承认我是凶手了嘛!”
二个人影出现在风岚县的荒郊野外,四周没有其他人影,凌源眉头一皱,问道。
“你知道谁是凶手吗?”
“不……不知道。”
张力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
“我和你这么久没见,谁知道你又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什么人,才陷害的你。你越狱了,百姓们也许真的会以为你是凶手。请问,谁最高兴?”
“当然是凶手喽!”
见张力半天没想出来,紫鸢和小玉从丛林的暗影中走了出来。
“两……两位姑娘?”
“是紫鸢和小玉,也是你的朋友。”
紫鸢微笑道,见对方不答话,佯装生气道。
“怎么,嫌弃吗?”
“没有没有,只是……”
“好了,不说这些了!记住,张力,你虽然没了娘,可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凌源拍了拍张力的后背,安慰道。他知道张力看上去是个粗壮大汉,可内心依然如孩童般柔弱。
“嗯!”
张力重重地点了点头,其他人都笑了……
“我说凌源,你确定你的办法可行?”
酒楼内,四个人围坐一桌。紫鸢还是有些怀疑地望着凌源,后者倒是淡然一笑,慢慢品着自己茶杯茶的清香,道。
“放心吧,我也见过李宏等人的尸体,凶手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不止一个!”
“不止一个?”
其他三人都瞪大了眼睛,凌源则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普通人看不出来,可习武之人都能察觉到他们尸体上的伤造成的力度不一,可不是同一人所谓。还有,李宏也得罪过不少人,家中的家丁有意雇多,就是以防万一啊。如果就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没人逃得出去呢?”
听了凌源的分析,紫鸢等人点了点头,暗道说得有理!
……
“听说那个张力,越狱了。”
晚上,街道上的人已经慢慢稀少。而一家酒店内,仍然坐着两个估计挑选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处的“客人”。
“啊,是啊。”
“还有什么吩咐吗?”
“当然是解决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整个县的人都相信是张力灭了李宏一家了,现在把他杀了,那就算是将这件事摆平了。”
“五百两。”
声音很平静,可另一个人愤怒地将酒杯砸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你是想要五百两呢,还是要自己的小命呢?”
呼吸声变得急促,不过还是平静了下来。
“明天晚上同一个时辰,我会先给你两百两,事成后,将剩下的三百两给你!”
“好。”
声音依然平淡,像在交谈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都等了一整天了,怎么还没动静。不会是我们藏得太隐秘,没有被他们发现吧。”
紫鸢来回在郊外一家客栈中,来回踱步道。
“喂喂喂,我是很有分寸的。这种程度,既可以让官差找不到,又能让凶手找到的。你放心吧,绝对没错!”
“行吧行吧,信了你了。哦,对了。今天还是我和小玉睡床上,你们睡地下!”
因为怕凶手来袭,对紫鸢和小玉不利,所以凌源和张力才决定和她们住在一个房间。
“你让我们两个大男人睡同一张床,我们还不睡呢。是不是啊,大力?”
张力朝凌源笑了笑,内心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月光下,刀光闪。
数十名手持武器的人影,在客栈楼顶上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