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楚灵欣,司马星语独自回到住所。他的住所在众弟子住所的最深处,开窗便能看到对面凤仙派众长辈的院落。
躺在床上,司马星语便开始研究那凤凰羽的使用之法。他先是按照凤仙功法去操控这股真气,可是一试之下竟是阻塞无比,甚至有几次还差点让他受了内伤。
大惊之下,司马星语只得止住了心思,改而引导着那凤凰羽真气试探着去游走体内各个经络。
说来也怪,这凤凰羽真气便像是拥有意识一般。每当到一个它愿意通过的脉络,它便会毫不犹豫的任司马星语视为,而若是到了一个它不愿意靠近的脉络,就算是司马星语如何操控,它也是不动分毫,更甚至在被司马星语逼的急了之后,还会突然反噬给司马星语一下,让其苦不堪言。
这一番试探也不知维持了多长时,当司马星语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每座木屋中都已点起了灯火。
缓缓从床上起身,司马星语也是点着了屋子中的油灯。随即坐在了桌子之上,心中仍不住的琢磨刚才引导那凤凰真气在自己体内游走的情形。
有了方才的一番试探,司马星语已经基本掌握了这真气的游走路线。而这一条路线则刚好是一套完整的功法。
这功法与炼火诀极为相似,只是他所操控的火焰不是那普通火焰,而是其左臂说化成的琉璃火。
“不知这功法的威力如何。”又把那功法想了一遍,司马星语自言自语道。他这时已经将那功法尽数背在了脑子里,剩下的就只是去试下其威力而已。
想到这功法的威力,司马星语立刻便坐立不住。于是他吹熄了房中的油灯,推门便向凤舞境而去。
这凤舞境乃是凤仙派弟子演武之用。凤仙派乃至世间所有修行之法其实皆是以静修为主,而演武不过是修行之人比试或者展示功法威力之用而已。
来到凤舞境,司马星语也不掌灯,便那么在黑暗中把左臂变成了一团琉璃火焰。而在火焰照亮了周围后,他随即又运起了方才试探出的那套功法。
功法展开,琉璃火焰立变,一条几乎与司马星语身高相若的翅膀忽地一下便出现在了左边肩膀处。
“翅膀?”见那琉璃火竟是化成了翅膀,司马星语暗暗好奇。因为这时间的法宝和武器虽然种类繁多,但却从来没有听说有谁竟是用翅膀对敌。
好奇之下,司马星宇试着让那翅膀扇动了几下。翅膀挥起了阵阵炽热的夜风,而在夜风中,一点点琉璃火花随风而散,在空中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司马星语这时已经明白,那凤凰真气所教给他的功法便是将琉璃火化作这翅膀的功法。只是为何在凤凰羽中竟然存在这样一种奇怪的功法,他这时还不得而知。
既然想不通,司马星云便决定先将其放下。而且他现在最关心的也不是这功法的来历,而是在化作翅膀后,功法的威力究竟如何。
一念至此,他猛的将翅膀舞动了几下,随后便像施展炼火诀那般对着远处的一块巨石劈了过去。
他本以为自己的这只翅膀会将巨石击个粉碎,可是一斩之下,翅膀上竟是射出了一大片羽毛般的火焰。这火焰乘着风势直射而出,硬是在斩开了巨石后将远处的几棵巨树也劈成了两半。不只如此,那火焰爆裂之下,周围二百步之内竟是燃气火来。那火苗颜色与琉璃火相似,虽是在熊熊燃烧,但看起来却是颇为赏心悦目。
见自己这功法居然有如此威力,司马星语心中大喜。不过大喜之后,他却发现,这翅膀比之刚才居然缩小了不小。大惊之下,他当即便散去了功法,将翅膀变回了手臂模样。
“这功法虽然厉害,但看来却不能持久。若是碰上高手,也只能作为偷袭之用。”想到这功法竟是不能久斗,司马星语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而就在他沮丧之时,从远处黑暗中却突然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只听那声音道:“星语,可否是你?”
一听那声音,司马星语马上便认出是三师叔张天杰的声音。他立刻上前道:“三师叔,正是弟子。”
“怎么这般晚了还在这里演武?”听司马星语言语,张天杰快步上前道。
“禀师叔,我闲来无事,便来这里试试那凤凰羽的威力。”司马星语道。张天杰知道他已经凤凰羽收为了宝物,是以司马星语也便没有隐瞒。
“方才那火焰便是你所为?”张天杰奇道。
“正是弟子。”司马星语道。
张天杰点了点头,随后道:“我见那一击之威丝毫不弱于小云天之人的全力施为。看来这次凤翔演武会,星语你定能拔得头筹。”
“三师叔过奖,星语与众位师兄相比还差的远呢。”司马星语谦虚道。他虽信的过张天杰,但还是没有将凤凰羽不能久战之事告诉对方。毕竟这等机密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怕张天杰再追问,便岔开话题道:“不知三师叔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听司马星语问起,张天杰道:“掌门师兄将接待其他门派之责交到了我的头上,我也是睡不着,是以才来这里想要看看那会场该如何布置。”
“三师叔实在尽职尽责。”司马星语笑道,说完他又说道:“师父日间曾吩咐弟子要帮三师叔筹备接待事宜,三师叔有何吩咐尽管知会便是。”
“如此甚好,我正为人手不够着急,那些小子一个端茶送水还行,若是让他们去应酬宾客,却还是缺了点火候。”闻听楚天凡竟是将司马星语派给了自己,张天杰笑道,“过几日南岭禅院的大师便要到来,到时你带着众弟子前去知会,把他们安排到栖息雅境住下便好。”
“弟子知晓。”司马星语道。
“这些出家人比不得咱们俗人,一切都要谨慎些,莫要失了礼数。”张天杰又道。他修为虽然不行,但是在人情世故方面却是异常熟悉,不然楚天凡也不会将这接待之责交到他的手上。
“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要演武也不急于一时。”又交代了司马星语几句,张天杰说道。
“弟子遵命。”司马星语行了一礼,随后便向栖息雅境而去。
几日后,凤凰林外,司马星语与一众弟子静静等在林外凤仙派入口处。他们都是被张天杰所差,在这里等候南岭禅院前来观礼的和尚们。
其中,司马星语被张天杰指定为了这次接待的总管,而他给司马星语派来的也都是楚天凡这一系中的弟子。
“司马师叔,那岭南禅院究竟是和来头,要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等待中,一个孩童模样的弟子好奇的问司马星语道。
司马星语知这孩童是凤仙弟子救来的孤儿,名叫李鹊。楚天凡的大弟子,也就是自己的大师兄温竟成见其根骨出众,便收了他为自己的第一个弟子。那温竟成虽是司马星语的师兄,但其也以有七十岁的年纪,修为也到了大云天境界,这般修为在凤仙派中以是达到了收徒的条件。
“这世间除了我凤仙派外,还有许多门派,这南岭禅院便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禅院中都是方外之人,是以并不似咱们凤仙这般名传千里。”司马星语摸了摸自己这第一个师侄的小脑袋,笑着道。
“那这些和尚也会功法喽?”李鹊又问道,他因在派中寂寞,便央求温竟成让他与司马星语出来散心。而司马星语见他可爱,便将他带了出来。
“自然会用,这些大师的功法可厉害的紧呢。”司马星语笑道。
“来了。”就在司马星语与李鹊说笑之际,他身旁的一个弟子指着远处道。司马星语闻言顺着那弟子所指方向看去,就见这时从远处地平线上闪出了一队人影。那人影并不很多,只有十几个而已,因为太远看不清楚,司马星语也分辨不出对方是否便是南岭禅院之人。
“随我上前迎接。”虽然看不清对方身份,但司马星语想来却是八九不离十。况且即便对方不是南岭禅院的和尚,但既然来到凤凰林,司马星语等人便不能怠慢他们。
听得司马星语之言,一众弟子纷纷将身上衣物整理了一番,随后跟在司马星语之后向那队人影迎了过去。
“怎么和尚还穿了霓裳?”随着司马星语走出一段,李鹊突然指着前面那几人道。
“看来咱们是认错人了,对面来不是南岭禅院之人,到像是彩屏山的弟子。”司马星语这时也发现自己似乎是认错了人,于是皱着眉头道。
“彩屏山,那不是只收女弟子的门派?”一听彩屏山之名,司马星语身边的众位凤仙弟子顿时均是眼前一亮。凤仙派中女弟子虽然不少,但大多都是深居简出。而如楚灵欣和岳仙儿这般常在外面走动的,却又都围着司马星语转个不停。这让派中其他弟子全都颇为寂寞难耐,平日里看到女子便像是见到了天仙一般,更何况现在将要面对的便是那全部都是女弟子的彩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