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体会到了挤车的痛苦了。当我那庞大的身躯从那小小的火车窗口挤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我只能蹲在那小小的桌子上了。根本就没有容我下脚的地方。
列车员阿姨们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好,她们居然没有硬要求我下来,这让我的心里着实的轻松了不少。干脆发挥我小时练就的打座神功,一盘腿坐了下来。旁边的两个姐姐可不干了,皱着眉头看我,想来要让她们像小学生一样直挺挺的坐上整整一宿,确实有些吃不消,于是我只好抱歉地对她们笑笑。因为我实在是下不去,除非她们同意让我和她们挤一挤。这个可能性不太大,本来坐三个人的地方要坐四个人,还是一个像我这样吨位的大家伙,那滋味想来也好不到哪去。我心里又想,不行让她们趴在我的膝头,岂不是一举而二得吗?话到嘴边没出口,倒不是怕她们不肯,是怕她们要是肯了,那过了这一晚上,我怕是要保持着盘腿的姿势去我的学校了。这可是去报到呀,为了保持我将来在GGMM前的光辉形象,还是暂时收起那五颜六色的想法吧。
在夜里穿行的火车仿佛也怕惊醒熟睡中的人们,保持着它那有节律的晃动,向前行进。可是正在打座的我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我这时才体会到齐天大圣为什么会这么烦打座修行,原来这里面的苦处真得是罄竹难书啊。虽然我怎么看也不像猴哥,却和八戒相类似,但却渐渐有些顶不住了。我开始考虑怎样改变一下自己的境遇了。
我终于体会的作家的苦恼了,虽然我是“坐”家,但在写东西的时候总是被打断,心中实在不爽。还怕人家怀疑我恶意登陆骗取积分。今天只好先写这么多。好在我肚子里的东西也实在不多,慢一些可能会写得好些,慢工出细活嘛。
2006年4月14日星期五
我看了看座上的两个漂亮姐姐,她们也和我一样,老是靠着椅背也很痛苦的样子。于是我说:“姐姐去哪儿啊?”其中一个看了看我,没说话,另一个还好,答了腔:“去S市进货,我们是做服装生意的。”“真是辛苦啊,跑这么远,也休息不好。”我讨好的说道。“是啊,正赶上学生们开学,你看这人多的,受罪死了。”我赶紧说:“是啊是啊,我待在这儿也下不去,姐姐们想趴一会儿也不行呢。要不然我挤下来站会儿,让姐姐们也趴着休息一下吧。”说着我就装出硬要往下挤的样子。那位姐姐赶紧说:“我说兄弟,要不你下来和我这儿挤一挤,咱们都能松松劲啊。”正中下怀,我只好“挺不好意思”的硬挤下来,和这位漂亮姐姐紧紧地挤在了一起。
其实,这样做比刚才也好不到哪儿去,只不过换了个姿势,总比老是那样打座要好得多了。我舒服得伸了伸腿,两个姐姐也立马趴到了桌子上,看来,她们也累惨了。
就这样一路无话,我们到达了终点站。虽然我很想找话和两个漂亮姐姐说,但是她们一趴下就呼呼大睡。有趣的是对面的那个还把她的玉腿搭在了我的腿上,其实她是想放在我旁边的座位上,可是根本就没有空隙,所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没有去纠正她。唉,我真得是太善良了。只好自己受苦,独自忍受那心猿意马的痛苦。
S市,我来了,我将要在你的怀抱里生活三年,对于未来的生活,真是太期待了!!!
人常说回忆过去的痛苦就等于把那痛苦再经历一次,在我写这段经历的时候,我好像真得又去挤了一回火车。这种感觉,不是很爽。
2006年4月17日星期一
不知是什么人,在人家睡觉的时候在人家耳边说着听不太懂的‘鸟语’,真是讨厌!我睁开眼。昨晚坐了整整一宿的车,我的脑子里已经全是浆糊了,所以校车把我们一接到学校,我交了学费,领了宿舍钥匙就爬上chuang睡了。我的吨位较大,所以特地向宿管老师说要了个下铺。
说话的是一个留了两撇小胡子的家伙,小小年纪,就这样不修边幅,才十几岁就留小胡子,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我正在大摇其头时,他也发现了他所坐的这个床的主人复活了,转过头来,用一口阴阳怪气的普通话说:“你好啊,你可睡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呢,我们还以为你生病了,不敢打扰你,连说话都小声说。”“CAO,这还叫小声说,那小霸王孙策哥哥一喝毙敌怕也成了小声哼哼罢了。”腹诽完了,我也笑着说:“啊!我都睡了一天了?我怎么觉得才睡着呢?唉,真是老了。”小胡子说:“饿了吧,给你。”这是什么?从它的外形看,我认为它应该是梨,可是梨怎么能长得这么过份呢?简直一个小西瓜嘛。难着不是梨,而是其它的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吃吧,这是我们老家的特产梨,很甜的,对了,我是L市人,叫项风!”哦,我说呢,你小子把我的觉吵醒了,就想用这一个很大的梨摆平我吗?没那么容易!不过,这个梨还真是好吃啊,看来我真是饿了……“我叫洪志,是Z市的。”吃人家的嘴软,只好把你当朋友先。
吃完了,肚子居然有些胀,这大家伙还真顶事儿啊。又有了精神,我问项风:“我们宿舍其他人都来了吗?”他说:“都来了,我们宿舍一共来了六个人。他们都出去买东西了。”
我们宿舍的六个人分别是:老大眼镜,老二小胡,老三罗汉,老四小胖,老五阿洪,老六阿建。罗汉是因为他睡觉的呼噜惊天地泣鬼神而得来。小胡就是这位小胡子。其它的人,我就不再解释了。
这就是我的兄弟们,我们将在一起度过几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