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终于有所动作了。最近几天来,总有几个人在小胖和温雪出现的地方若即若离的跟着。不过,我和马辉发现,出现的人只不过是阿文在学校里的一些小喽罗,真正重量级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看来马辉的估计是正确的,阿文的能量并没有我们先前想像的那么大,这使我们放下心来。
小胖和温雪现在可真能称得上是如胶似漆,两个人比真情侣还情侣,天天在一起亲亲我我,让我们这些保镖兼跟屁虫羡慕得一蹋糊涂。有心不再跟下去,可是那样做小胖的安全可就没有了保证,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就这样又过了一周,我们两队人马都跟在那俩个沉浸在爱河中的人后面,弄得疲惫不堪。有一次,我心里不禁在想:我们还不如和那一队人商量一下,大家都是在帮别人办事,干嘛那么认真?就这样僵持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大家都放手,让他们两个自己瞧着办去,岂不是更好?可是我们现在是敌对的两个阵营,也没有办法去和他们商量,只好就这样跟下去。这天,我们一起回到宿舍,小胖说:“各位兄弟,你们也别太紧张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你们看,这都两个星期了,那个家伙不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吗?再说了,我和温雪谈恋爱后面却跟着一片人,那里还有情绪嘛!”马辉生气地说:“你以为我们愿意当电灯泡吗?还不是怕你吃亏,你光知道后面有我们跟着,可还不知道还有阿文的人跟着呢,只要你一落单,肯定是上来海扁你一顿,你这家伙,得便宜还卖乖,真是太可气了。”小胖吃惊地说:“不会吧,阿文的人一直在跟着我,我怎么不知道?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各位老大,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我没好气地说:“行,那我们可得好好吃你一顿,这几天下来,我都跑瘦了。”马辉说:“瘦了?不会吧洪哥,这几天你没事就吃零食,有一次你一口气吃了十七包可比克,还能瘦了?”我盯着马辉说:“你这小子,我那不是无聊吗?不吃点东西还能做什么?反正我是瘦了,今天可得好好补补!”小胖笑着说:“行,好好补补,小心以后你吃成大气球,看高晓霞还要不要你!”我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就把钱准备好,让我们吃好就行。”
这次小胖可真是大出血,请的人有我们宿舍的六个,加上高晓霞,还有温雪、马辉、飞哥。当然,马辉的那个女朋友也跟着,我们坐了一大桌还得挤一挤。大家都坐好,温雪先站起来说:“各位,这次为了我的事,让你们都受累了,在这里,我先敬大家一杯,谢谢你们。先干为净!”说完,人家小姑娘一抑头,九钱一杯的白酒下了肚,脸都不带一点红的。坏了,我心想,又碰上一个像云燕那样的酒中女英雄。大家一起举杯,喝完以后,飞哥说话了,“小辉,你们这件事办得怎么样了?那个骆文死心没有?”马辉说:“要他死心还早,这几天他天天让人跟着小胖,可能是想找机会给小胖点教训。不过,我们也天天有人保护着他,他们也无法下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太耗人,我们不能总这样跟他僵下去吧,这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飞哥点点头说:“就是,这两个星期你们都办这事儿了,中心你们都不来,我一个人有好多事还真是摸不着头脑,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我不好意思地说:“飞哥,这一阵真是辛苦你了。”飞哥说:“不辛苦,我也不怕什么辛苦,可就是怕把事给办坏了,那我可就没脸见你们喽!”
小胖听说,想了想说:“不如这样,以后我俩也别乱转了,相信现在学校都知道我们的事,所以也不用再扩大影响,咱们下课后都到中心去,一来我们也可以帮忙,二来也不用你们天天跟着我。”飞哥一拍手说:“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眼镜老大他们还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都疑惑地看着我们。我想想现在也不用隐瞒他们什么,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眼镜老大听完,笑着说:“这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我们也可以帮帮忙,只要是对付阿文的事,我们都会全力以赴的。”我说:“开始时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只是想着知道的人越少,这效果就越好,所以才没有和你们说,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对你们也就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了。”小胡说:“可是,这个办法不是万全之法呀,充其量也只能说是治标不治本!”我说:“这一点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我想了好几天,现在终于有了点想法,大家看看行不。”他们都让我赶紧说,阿建说:“阿洪出的主意,一定是坏到骨子那种,咱们就听听吧,看看这次他又冒什么坏水了。”我说:“阿建,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阿建说:“你就自己体会去吧。”眼镜老大他们见我只顾着和阿建逗嘴,赶紧说:“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消停些,阿洪,你快说吧。”我点点头,说:“我听小辉说过,这个骆文还有一个弟弟,叫做骆武。我还听说,骆文的爸爸曾经说过,将来他的两个儿子哪一个更有出息,就把家里的生意交给哪个。现在这个骆武可是品学兼优,人见人爱,而这个骆文呢,虽然在外面坏透了,可在家里,尤其是在他爸爸面前比兔子还乖。我的想法是,这个骆文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不能让他老爸知道,或者说不能让他老爸相信他是一个这样的人。对,就是不能让他老爸相信。我想,肯定会有人在他老爸面前提起他做过的坏事的,只不过是他平时的表现实在是太乖了,所以他老爸不信。那么,如果我们手里有他做坏事的证据,而且必须是那种无法动摇的铁证,那我想我们叫骆文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不然,咱就把证据往他老爸那里一送,准保他玩完。”
听我说完,其它的人都不说话,他们也在考虑我说的办法能不能行。过了一会儿,飞哥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阿洪,我真庆幸,我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