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窗外鸟儿在欢快的鸣叫着,阳光通过窗户照入房间,照在云凡的脸上。似是有感应一般,云凡眨了眨眼睛,就醒了过来。
“怎么昨晚没有再梦到那个梦境了?”云凡醒来后想要回想一下昨晚的梦境,结果发现自己昨晚根本就没有进入过梦境之中。
不论云凡怎么想,就是没有一丝梦境的印象,云凡不禁暗道:“难道那个梦境只有在昏迷之中才能给进入?”
云凡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有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云凡有一股想把自己打昏的冲动,只是后来想了想,觉得有些荒唐,就生生地将把自己打昏的念头给扼杀在摇篮之中,不让它成为现实。
“吱呀!”房门被推开了,张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坐在床上的云凡,张老和蔼的笑了笑,说道:“云凡,醒了。既然醒了就出来吃早餐吧!”
“是。张老。”云凡听了张老的话,就将自己的问题给暂时放下了,准备到时候再仔细的研究研究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已经打算好了,云凡也不磨蹭,立刻起身下了床,往外面走去。
走出房间,云凡打量了一下,在他现在住的这个房间旁边还有一间房间,那个是张老住的房间,而在两个房间的前面就是客厅,客厅中的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四方小桌和几张小竹椅。大门则在房间的右边。
张老看到云凡已经出来了,就对他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坐着吃点早餐吧!”一边说着还一边起身,给云凡舀了一碗粥。
“谢谢,张老。”云凡看到张老将装满粥的碗递给他,连忙双手去接,并语气真诚的道着谢。
听了云凡的道谢,张老呵呵笑了笑,说道:“吃吧!”说完,就自己先渴了口粥,吃了起来。
云凡看到张老已经在吃了,他也就不再客气,跟着吃了起来,几天没有吃过东西,没吃东西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一吃起东西,云凡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早已空空如也,不知不觉的就吃的快了起来。
张老看到云凡的样子,知道他饿了几天,也没有取笑,而是和善的笑了笑,怕云凡喝的太快会被呛到,于是提醒道:“别急,慢慢吃,还有很多的。”
张老知道云凡几日没有进食,不宜一次性进食太多,所以将粥熬的比较稀,也没有做什么下饭的菜,只是弄了一碟农家自己腌制的干菜,以助云凡等会喝多了好消化。
虽然这顿早餐做的很简单,但云凡却吃的很开心,很温馨,他能够感觉到张老对他的照顾。虽然知道张老并不是为了要自己感激他,但云凡心中依旧对张老的很感激和尊敬,只是他却将这份感激和尊敬给藏在心中的。
很快早餐就在温馨的氛围之下,结束了。吃过早餐之后,张老和云凡两人就坐在了客厅之中谈起了话。
谈话的时候,云凡并没有对张老隐瞒什么,他觉得张老是一个慈祥的老者,不忍心欺骗他,对他有所隐藏。所以将不知道自己是谁,接下来该去何处,以及‘云凡’这个名字也只是他从自己的梦境之中听到的,怀疑和自己是谁有关,才用的等等都和张老说了。
“既然你不记得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那你就先在我这里住着吧。”张老听了云凡的话沉吟了一会说道。
“这……”云凡有些犹豫。
看到云凡犹豫的表情,张老知道云凡在犹豫什么,问道:“如果你不住这里,那你知道你该去哪里吗?”看到云凡苦恼回答不出的样子,张老摆了摆手,不容置疑的说道:“行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了。”说完就不再厉害云凡是同意还是反对,站起身就离开客厅出到门外的院子,整理他晒在院子中的草药去了。
云凡看到这样,苦笑的摇了摇头,想想自己除了在这里住下来,还真的没别的地方可去。也就不在多想,安心的在这里住了下来。
转眼半年过去了,云凡在清凌村一住就是半年,这半年来他慢慢的习惯了现在的简单而满足的生活。
这半年中,他每晚都睡得很好,没有再进入那个梦中。为此,有一天,张老外出采药去了。云凡实在遏止不住心中的冲动,咬着牙,将自己给弄昏了过去,结果他也没有如愿的进入梦境之中。似乎是梦境好像知道他这是有意弄昏自己,是有预谋的,所以没有让他进入梦境一般。
为此,云凡只能暗自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梦境之事给深深的埋藏在内心深处。
当然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当时云凡是昏迷在客厅之中的,因为云凡试过无数中方法都无法让自己昏迷,最后,只能闭着眼睛,将牙一咬,猛力的朝客厅的墙壁撞了过去。他是如愿的昏迷了过去,可客厅的墙壁也在他那一撞之下倒塌了过去。
当张老采药归来的时候,见到这一景况,呆了一呆,最后才在倒塌的墙土之中将昏迷的云凡给找了出来。
经过两天的昏迷,云凡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张老看到云凡醒了过来,就向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云凡无法对张老隐瞒,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张老听了云凡的叙述,又好气又好笑,狠狠的给云凡来了个爆栗,并责令他负责将被他撞塌的墙壁给修好。
看着在一边修理墙壁的云凡,张老略有所思。客厅的墙壁虽然不是特别的牢固,但也不是一个人能够随随便便就撞塌的,而且还是用头来撞塌的。
云凡用头来撞墙,从墙都塌了可以看出,他是卯足了劲撞的,结果他也只是昏迷了两天,一点伤或者后遗症都没有。如果是普通人来撞的话,就算不死,来个脑震荡什么的也是轻的了。
综合这些零零总总,张老觉得云凡不是一个普通,或许还是一个修武之人。因此,他心中隐隐有种想法。
“云凡,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往,但有些事是急不来的,你只能顺其自然。以后,别再如此的执着,不然你会陷入魔障的。”事后,张老特地找了云凡谈了谈。
云凡听了张老的话后,觉得张老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慢慢的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安静的在清凌村生活,开始他新的生活。
虽然,期间偶尔也会想起哪个梦境,想起自己是谁,但那也只是偶尔的感触想想而已,并没有像以往那般执着。
自此,云凡算是放下了执念,涅槃重生,再世为人,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张老暗中观察了云凡一段时间,见他终于是放下了过去,心中有些宽慰的同时,原先被他暂时放下的想法又再次的冒了出来,并且生根发芽,再也无法挥去。
直到有一日,发生了一件事,让张老完全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的正确性,并下定了决心将这个想法变成现实。
时间飞逝,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云凡在清凌村已经居住了七个月了。
这七个月来,云凡已经完全的融入了山村的生活之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刻,他正拎着一把锄头往村中走去,在路上,村中的村民见到云凡都纷纷报以微笑和他打着招呼。显然,他们都已经非常的熟悉了。
在云凡来到清凌村的第二个星期,一位村中的村民去张老那看病的时候,就见到了云凡,虽然奇怪云凡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住在张老的家里,但村民的淳朴性格,并没有让他们对云凡这个外来人排斥,反而都非常喜欢这个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有着一张清秀的让一些少女都妒忌的脸的少年。
“云凡,这么早就又来帮忙啊!”一个村妇正在家门口的井边洗着衣服,看到云凡走过,就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对着云凡打招呼。
云凡肩上扛着锄头,听到村妇和自己打招呼,立刻转过身,对着村妇笑了笑,“李嫂,早呀!这么早就洗衣服啊。”
“呵呵。等会还要下地,所以趁这个时间将衣服洗了。”李嫂笑了笑回答道。看了一眼云凡肩上扛着的锄头。李嫂,问道:“今天又是去帮谁家下地啊?”显然,云凡已经不是第一次帮村里的村民下地帮忙了。
“噢!陈叔今天要进县城去置办点东西,临走的时候,请我帮陈婶翻一下地。你也知道,陈叔家的那地有多大,如果只是陈婶一个人翻的话,今天是肯定完成不了的。”云凡笑了笑回答道。一点也没有过来帮忙的不耐烦,反而还很是乐意高兴的样子。
有一次云凡无所事事,就来村中走走,当时村民们都在地里干活,云凡感到新奇,就业下地里试了试,慢慢的他也就喜欢上了在地里干活的那种成就感和一种身心的宁静的感觉。
后来,云凡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村民们也就都知道了云凡这个喜欢下地干农活的奇特少年,并渐渐的喜欢上了他,彼此也越混越熟,后来谁家的地里要是忙不过来,都会请云凡来帮忙,而云凡也从不推拒,都欣然的答应了下来。
很快,云凡就在和村民的打招呼中,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栋瓦房屋门前,停在门口,云凡对着里面喊道:“陈婶……陈婶……”
“唉!来啦。”没多久,里面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回应声。没多久,一个腰间围着围裙的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云凡站在门口的时候,有些意外,说道:“云凡,你怎么来了?”眼睛往上一看,当她看到云凡抗在肩上的锄头的时候,微微有些抱怨的说道:“这个老头子,怎么又去麻烦你过来帮忙。真是的。”从她的口中不难听出,陈叔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请云凡帮忙的。
陈婶对着云凡歉意的笑了笑,说道:“云凡,真是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
云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事的。反正我也闲得没事干,帮忙做做农活就当是运动,免得身体生锈。呵呵。”说完,转身就先朝陈婶家的农田走去。
陈婶看着云凡的背影,和善的笑了笑,她知道云凡是为了不让自己心中有歉意,故意这样说的。看到云凡的背影越走越远,陈婶也不再多想,转身进屋拿出一把锄头就跟着去了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