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什么都可以。”玄风轻笑,再次为她倒上水。
冷霜深吸气:“好吧!我想知道,你知道多少有关我的事?”
“不多,但重要的都知道。比如;你能知道别人心理想的。”玄风平淡的说着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想的”玄风看向她笑着
冷霜惊慌的看向他:“你……”
玄风满意的一笑:“所以,我知道你看到我很不安,因为,你不知道我想的……”
听到玄风的话,冷霜只觉得害怕,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没有任何保护的地方,面对着一个可怕的敌人,而这个敌人知道她的任何一个举动,或是下一个举动。
玄风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不要害怕,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到底是什么人?”冷霜谨慎的看着玄风
玄风微皱眉,他不喜欢冷霜让这种表情看着他:“我和你一样,是特别的人。”
“我不特别,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以。我也不想做什么特别的人。”冷霜叫出她心理一直向往的。
玄风怜惜的走到她身边,轻轻的去搂她的肩,想要给她一些安慰。而冷霜像被电击到一样,快速推离他,不安的心情完全显露在脸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玄风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用力一握拳,硬生生的收回伸在半空的手。转向冷霜轻笑道:“我那么让你害怕吗?”
冷霜知道自己现在很失态,但她无法装作没有事一样对着他。她拿起自己的包,对玄风轻道:“对不起!”转身离开。
玄风没有回头,没有追向去,站在原本,像是被定了格。直到服务员过来询问时,他才有了反应,结了帐,失落的离开。
玄风的车在公路上飞一样的奔驰,冷霜推开他的景象在他的脑海里回旋。他清楚的感受到她当时的心情,就像是自己在亲身经历。另一方面,他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被她拒绝的痛,两种心情在他体内冲击着,让他痛,又让他怜。
冷霜回家后,慌乱的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边的冷夫人叫她,她没有回应。冷夫人不安的看向身边的丈夫:“霜儿……”
冷烈知道她要说什么,给她一个安慰的笑:“放心,霜儿不会有事的。”
冷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身子不停的微颤着,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睁着双睛,并没有睡去,但梦中的情景活生生的在她睛前出现。比梦中还真切,像是她就在现场观看着。
她想闭上眼睛,又怕进入那可怕的梦中。因此,她用才的睁大着眼,环抱着自己缩在角落里。
冷夫人还是无法放心,离开烈后,轻轻敲响冷霜的门:“霜儿,你还好吗?”
“……”
冷霜听到母亲的声音,她想去开门,却无法动荡,身体此刻已不再听从她的指令,它们强逼着她,看着那活生生的景象,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
“霜儿…开门啊!快开门。”得不到回应的冷夫人,变得更加担心起来,她加大力度的敲响着门,加大声音的叫着里面的冷霜:“霜儿,霜儿。”
“发生什么事了?”冷烈被冷夫人着急的声音引来
“烈,霜儿…霜儿把自己关在里面。”冷夫人担心的看各冷烈
“不要急,我来。”
说着,冷烈一边叫着里面的冷霜,一边摇动的锁把。里面依然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一会后,冷烈放弃叫出冷霜的想法,转身找管理拿来锁匙。
打开门,只见冷霜环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冷夫人心疼不以,向前抱住她依然微颤的身区,低哑的叫道:“霜儿,我的霜儿。”
冷霜依然睁大着双眼,看着空中的某处,眼中透着不安与害怕。冷夫人心痛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紧紧的抱住她:“我的霜儿,我的霜儿。”
冷烈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此时,深深的无助,不断涌向他的心头。他紧握着自己的双手。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女儿去承受这份痛苦;如果可以,他愿让他的一切,甚至于生命去换取女儿的健康与幸福。可是;可以吗?
冷烈痛苦的紧闭双眼,两行泪无声的流下。此时的他,不再是商场上冷静理智的冷总。此时的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为女儿痛苦,一个希望给女儿幸福的,无助的父亲。
也许是声音太大,惊动了冷老。已经年老,却依然威严的冷老站在门口,严厉道:“这是怎么回来。”
听到声音,冷烈立刻睁开眼,转向冷老:“爸。”
冷老走到抱在一起的母女身边,再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冷烈收起情绪:“爸,你不让担心。这是霜儿的旧病,不会有事的。”
冷老转向冷烈,双眉紧皱:“你想瞒着我什么?”
“爸。”冷烈想说些什么,出声后,发现自己怎么说都不对,又闭上嘴。
冷老再次转向冷霜,对冷烈说:“叫医生了吗?”
“已经叫了。”
冷老看着心爱的孙女害怕的脸,铁般冷硬的睛神中透出一丝心疼。转过身:“等会来我书房。”然后,离开房间
“是。”
刚回来的冷云,见家里个个神情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走向管家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二小姐生病了。”管家无比担忧
闻言,冷云急问:“严不严重?医生看了没有?怎么说?”
“医生正在房里。”管家道
“我去看看。”说完,人已经上了楼。
“霜,霜。”冷云急急跑进冷霜的房间,这时,医生已经为她打了针,睡下了。冷夫人在霜儿的床边。医生正收着东西,什么也没有说,但从他的表情中看得出,他也是非常的无奈。冷云放低声音,看向冷烈,心急的问:“叔,霜怎么样了?”
冷烈轻叹着摇头,冷云转向医生:“医生,霜怎么样了,霜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不知要如何回答。冷烈看向心急的冷云:“她已经睡下了。云,你代叔陪陪婶娘。”
冷云这才发现,婶娘一直握着霜的手,在低声的哭泣着。这样的情景,在十年前,她也曾见过,那时,她还太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霜病了,病得很重。
冷云让自己冷静下来,轻轻走到冷夫人的身边,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她一直握着霜的手的手:“婶娘,霜不会有事,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冷夫人慢慢的转过头看向冷云,泪水静静的流向她的唇角,她对云用力的点点头,象是在给云保证,但更像是在给自己保证。
冷烈送走医生后,进入冷老的书房,厚厚的地毯,在灯光的照射下,此时,却让冷烈觉得无比的沉重,沉重的像那大运河边纤夫肩上拉龙船的绳子。
冷老早已在等着了,他坐在那张宽大的书桌前,轻闭着双睛,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是真的在休息,还是在想着什么。
“爸。”冷烈在桌前停下,站着。像是一个军人在见他的上司。
冷老闻声,睁开眼,看向冷烈:“霜儿是怎么回事?”
“没……”
“不要骗我。”不等冷烈说出,冷老冷冷的挡回了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