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建平显得很不屑的看了玉儿一眼,然后装做思考了一下,便显得毫无把握的说到:“玉儿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用字吧。”说着黄建平的眼睛便直直的看着玉儿。
而此时玉儿的脸上则表现出一丝惊讶来,看着眼前这个年级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人,没有用想他居然一下就能猜中这个谜底,实在是让他有些吃惊。过了好一会,玉儿这才开口说到:“你……你是怎么猜到的。你不会是蒙的吧。”
“哈哈。”听到玉儿这么说,黄建平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这才说到:“蒙?关键的问题是在这上千万的字里面,你要能蒙对,蒙中,这似乎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啊,玉儿小姐,你说呢。”
“不算,不算,不能算,你这是蒙的,不能算,我还要再……”此时的玉儿跳起脚说到。
“玉儿,不得无礼。黄公子,这个玉儿乃是我的孙女,从小就宠惯了,现在多有无礼,还请黄公子见谅。”王员外客气的说到。
见王永贵这么客气,黄建平连忙施礼说到:“王员外客气了,小孩子调皮,好玩本是天性。无可非议,无可非议啊。”说着,说着就感觉此时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看着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黄建平知道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毕竟已经这两天只吃了一顿,对于他这个以前衣食无忧的人来说,现在的生活简直就如同待在地狱一样。
正想着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就见王员外开口说到:“来啊,请黄公子进府叙谈。告诉其他人可以散去了。”站在一边的管家答应着便下去了,然后这边就见王员外客气的对黄建平说到:“公子,我们里面好好的叙谈叙谈吧。”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黄建平知道自己再怎么高贵,对于王员外来说,只是一个下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打工者而已,所以万没有自己走前的道理,所以在虚礼一番后,王员外便不再客气的朝里面走去,玉儿紧跟在身后,黄建平跟随着,最后面是管家和众家奴也跟着走了进去。而其他应试之人在看见这个结果后,只能摇头表示遗憾的散去。
来到了前厅,王员外和黄建平分主客坐下后,有仆人将茶水和点心送了上来。此时黄建平的表情开始有些怪异了起来,面对眼前的食物,就见黄建平很大度的说道:“王员外,请问这些点心是家中做的吗?我怎么感觉似乎有些怪异啊。”
“哦,不知道黄公子何出此言啊,这些点心都是家中的厨子在皇宫时学做的,因为年岁大了些,从皇宫出来后,我便出重金给请到了家中,我想他们的手艺应该不会随着年岁的变化而发生……”王员外刚说到这里,就见黄建平插话到:“好与不好,我看只能亲口尝过才知道啊,您说呢?”
听到黄建平这么说,王永贵感觉有些惊讶的说到:“想不到黄公子居然对厨艺也有研究,实在是让老夫佩服,想来公子的恩师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了,不知道公子是否可以告知恩师的名讳。”
黄建平嘴角动了动,然后便一脸坦然的说到:“说来惭愧,跟随恩师十载,却始终不知老师名讳。而且在我下山之时,恩师也一再嘱咐我,不许对任何提起家师的名讳,所以家师之话,做弟子的实在不敢违背,不到之处还请员外谅解。”说着黄建平站了起来,朝王员外所坐的地方打了一个拱手,表达着自己的歉意。
“你说谎。”此时站在王永贵身边的那个玉儿立即开口说到:“你既然说跟随你师傅十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师傅的名字呢?如果不知道,那你又如何称呼你师傅。还有就是,既然你不知道你师傅的名讳,那你师傅又为何再三嘱咐你让你不准说出他的名字呢,试问你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了,你又如何去对外人说呢,所以这一切都说明你在说谎,而且你是一个说谎都不会说的人,一个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就连我都不相信,就更不要想欺骗我爷爷了。”
“玉儿,为何如此无礼?”王永贵一边训斥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孙女玉儿,一边笑着对黄建平说到:“黄公子见笑了,玉儿这孩子的爹娘都已经过世了,从小玉儿就跟随在我的身边,因为在朝为官之时,为俗事所忙,对于玉儿的管教也不是很到位,这才让她屡次出言,实在有失礼貌,这点还请公子见谅,玉儿,还不向老师赔罪,难道非要等到家法上来,你才肯赔罪不成。不过老夫还是冒昧的问一句,公子恩师的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隐秘,这点让老夫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还请公子能说上一二,以解老夫心中之困惑。”说着此时就见王永贵的脸色似乎有些变化,黄建平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思考着该如何圆这个谎言,因为一时不慎,语言上出现了漏洞,居然被小姑娘给抓住了,时间紧迫如果自己再想不出对策的话,自己的晚饭看来就该泡汤了。
黄建平此时突然站了起来,在王员外的眼前晃荡了一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此时的黄建平似乎一下子也没有主意,但是此时的他脸上仍然平静如水,这让包括王员外在内的所有的人都感觉有些诧异,谁都不知道黄建平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突然黄建平脑子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想到这里,就见黄建平在端步走到王永贵面前的时候,深深一鞠躬说到:“王员外,首先我要祝贺您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孙女,我黄建平现在敢说,此女以后无论是为官在商都绝对是一把好手。至于说到我师傅,我本不想说的,但奈何现在如果我不说的话,员外对于我的疑惑实在难以解释,其实我师傅原先也是在朝为官,后因看破红尘,这才辞官遁入山林之中,或许您听过此人的名字,……”
“哦,曾经也在朝为官,后辞官而去?”此时就见王永贵突然插话到,然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后,这才显得很诧异的说到:“你说的是汉元三年曾带三千轻骑突袭胡人营地,一战荡平胡人的李靖吗?”
“师傅的名讳确实叫李靖,至于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那我就不得而知了。那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听师傅一朋友这样称呼过他,后来师傅经常出远门,所以我至于师傅具体叫什么,说真的,我这个徒弟实在不知道。”顺着王永贵的话,黄建平说了下去,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这关终于过了,看来这真是天不绝我啊。不过有了上次教训后,此时的黄建平并不敢把话说的太满了,生怕一个小漏洞,又让自己陷入到困境中,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此时再看王永贵突然双膝跪地,满眼泪光的说到:“师傅他老人家居然还健在,真是上天恩德啊。师傅在上,弟子在此给您请安了。”说着就朝门口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而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也让黄建平惊讶了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员外居然也是自己“恩师”的徒弟,这样说来,他们两人也算的上是同门师兄弟了。
就在王永贵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就见黄建平立即给王永贵深深的一鞠躬后,这才很有礼貌的说道:“师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此时的王永贵似乎才想起自己的这个师弟来,连忙将他搀扶到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然后便开始询问起李靖的一些情况来,而黄建平根据历史上的一些记载,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在那里小心的应付着,一直到天色全黑之时,就见王永贵这才从所坐的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说到:“师弟啊,让你来教授我的这些后辈们实在是屈才了,如果师弟有意在朝为官的话,做哥哥的还是可以帮你打点一下,相信以你的才能,日后不说位极人臣,就算是做一个封疆大吏也是绝对有可能的。想我只是在师傅身边学了三个月,便是一生受用,想来师弟跟随师傅的年限也要比我这个师兄长吧。”
黄建平苦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到:“跟随师傅在山中多年,对于这尘世上的事情了解实在甚少,如果此时入朝为官的话,恐很难适应这官场上的规矩,所以在此师弟谢过师兄的好意了。“说完对着王永贵深深一鞠躬。
见黄建平似乎不愿意给自己当枪使,王永贵想了下,这才开口说到:“嗯,师弟说的也在理,我看这个事情先不急啊,一切还是从长记忆吧。”说着王永贵便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略微泯了一两口,然后刚准备说话,就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出,在看见满脸尴尬的黄建平后,王永贵哈哈大笑的说到:“想来师弟这几天应该是饿坏了吧,管家,叫厨房立即开席,让每家派一个代表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啊。”管家答应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