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天帝有多厉害?有没有老师厉害?”孙司锦眼睛里充满这向往地问道,突然发现了这个世界秘密的他,发觉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一点有趣,原来这个世界也和自己之前的那个世界一样,都认为是有个人创造了世界。
  可是他自己确实知道,这种说法到底有多荒谬,因为世界的创生根本就不是一个偶然的因素,它是多个偶然因素的结合,佛家说的因缘际会,假若没有因缘际会,那也就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自然也就不会有这个世界的文明,那这个天帝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放鸭子,人们又怎么会记得关于他的故事?
  抛开孙司锦的这个猜测不论,单说在这中土世界里面,几乎所有国家,和所有那些已经消失或者依然存在的史书当中都有一个共同的记载,那便是关于传世的故事,这个故事的主角无一不是指向了远古天帝。
  相传远古时期,宇宙还处在一片混沌之中,而在这个混沌世界的最深处正孕育着一个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生命,他以混沌为食,每天都会长大一点,直到不知多少年过去之后,这个被混沌孕育的人从混沌之中走出,那个人便是天帝,而天帝也只有一位,他是最初者,是最高者,为世界第一,与混沌中而来,乃是无中之有,乱中之序,一瞬中之永恒,黑暗中之明光,其所想必现,所言必信,目之所及,世界创生,行之所止,万物齐歌……
  有得到便失去,天帝从混沌之中的“无”中创造了世界,被提走的那部分“无”便形成可吞噬一切的“虚”。就像一个饿鬼渴求食肴,“虚”贪婪地将这个世界牵向毁灭,就是天帝也感到了他的威胁,于是他将自身能量凝成五颗灵珠,让世界保持稳定,这五颗灵珠便是所谓的五行。天帝苏醒,于是世界便有了白昼;他沉睡,便有了黑夜;他愤怒,便有了火焰;他哭泣,便有了海洋;他乃初始之始,原因之因……
  这就是远古天帝的创世故事,这个世界的人有一个很喜欢幻想的特点,总是觉得这世界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里的一切一定是邪恶的,就像六百多年前突然出现在天元帝国里的蛙人一样,天元帝国的人相信,这群蛙人其实就是从异时空中来的邪恶生物,他们会破坏自己的家园,会荼毒自己的国土,所以当这些蛙人行走在天元帝国的国土上的时候,受到的不是欢迎,而是臭鸡蛋和烂菜叶。
  “谁知道呢?也许想老师这样的人物,来一万个,他一手指头就给灭了。”夏老师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你说你提这东西做什么?你这不是在变相的说自己没用吗?我知道我和远古天帝的距离相差很远,可这也不是你嘲讽的资本的吧,这个世界又有几人能达到这样的高度?据我所知,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吧,那既然是这样,像你这样的讥讽完全就是因为你看不起我,我是有哪里开罪你了吗?
  一时之间夏老师的心中浮想联翩,可他不知道的是,这真是只是孙司锦想要知道才问的,如果知道这个老师会为难,想必孙司锦也会另外想一个办法,用迂回的策略,问出这个问题,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夏老师已经认定了他是那种阳奉阴违的人了,这可就真是冤死孙司锦了。
  “那也就是说,这个什么天帝是一个没有人敢去惹得存在了?”孙司锦惊讶说道,然后便是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道:“老师你说,修炼到天帝这样的高度,大概需要多少年的时间?一百年?一千年还是要一万年?”
  夏老师不屑地冷笑,这是你想修炼成功就能修炼成功的吗?万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怀揣着你这样的梦想去修炼,可结果呢?还不是要道消身陨,你当自己是谁啊,能修炼到天帝的层次,就你这样的,能修炼到我这个层面就不错了,还天帝,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还是真敢想。
  见夏老师不说话,孙司锦又追问道:“老师,你还没告诉我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你有完没完?!我不说话不就是表明了我不想说话的,进一步说就是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意思吗?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暗示都看不出来,见你平时也不是很蠢,怎么到了现在居然泛起了糊涂?这个问题基本没人回答你,能回答你的人,基本也都是对真实和虚幻一无所知的人,这样天真的人说出一个你相信的答案也不足为奇,但是现在你是在问我,我并不天真,且还有点过于现实,所以这个答案我不知道。
  当然这一切都是夏老师心中的想法,而他开口的时候却是说道:“一生都无法达到这个高度!”
  夏老师给孙司锦下了评价,这个评价太让人沮丧,居然说我一辈子都达不到这个高度,那不就是说我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平凡人吗?我不甘心,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打开空间隧道,回到我的那个世界,居然就此抹灭了我的全部希望,我是真没啥大用还是你故意这样说的气话,一定是后者,那个胖子不是说了吗?只要我勤奋修炼,将来肯定能进末日山谷,试问在座的几位老师,又有哪一个是进入到末日山谷中的?或者中在谷口徘徊了一阵的都算。
  当然,没有这样的人,而孙司锦的心思也没有人知道,就看到他一张阴晴不定的脸在连连变幻,那目光也是在四处游走,时而欢喜时而愁,似乎心中正在紧张地思索着什么事情一样。
  胖子,我要是达不到你的境界,等你死后,我就把你的坟给掏了,奶奶的,最好不要骗我!孙司锦心中恶狠狠地想到。
  “你这个说法太肯定了吧?你们说那远古天帝既然存在,那他就一定是一个人,既然是一个人那么这个人在修炼之上,肯定有和凡人不一样的地方,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既然是一个人那就一定有境界的高低,人不可能从出生就具有伟力如果真有,那这样的人就真的是神人了。你觉得你们那被神话的了远古天帝真是一个掉落凡尘的仙神吗?”
  孙司锦毫不在意夏老师话里的冰冷味道,依然是不退不让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当然这种看法在他看来是成熟的,但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幼稚的,不过孙司锦可不在乎这样看他的人,这个世界上什么人没有,被一两个人这样瞧,就要生气,那一天还不被活生生给气死吗?人要学会大度一点,对他人对自己,这样就算不修炼也能活的更长久一点。
  “远古天帝开创了一个时代,你觉得你有可能开创一个时代吗?不要说什么你绝对没有问题,等你有了问题的时候,怎么办?难道要所有人随着你的失败而失败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有资格和远古天帝相提并论,我已经说了所谓帝者,是生于云雾,死在黄土,行云布雨,恩泽天下,治世定伦,福佑古今的人物,你以为你能做到这些吗?”夏老师不屑地说道,语气也不是很温和,但他却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这一番话,是不是会让孙司锦生气,因为他觉得孙司锦太猖狂了,应该适时的敲打一下,否则他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耸人听闻的言论了。
  孙司锦倒是也没有生气,其实夏老师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要自己相信自己很容易,可要别人相信你就很难了,因为别人不可能真正的了解你,不了解你也就不知道你的真实实力,既然对你的真实实力一无所知,那他必然就会抱着最坏的打算,认为你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成功。
  知道这一点孙司锦便说道:“你用不着现在就说相信我一定能做到,以后的路还长,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看,看看将来我的话是不是会应验,我知道远古天帝的目标离我太遥远,但是赶上你,或者说超越我是一定能够做到的,不信的话,我们走着瞧。”
  有胖子所授的神霄御雷真诀,再加上学院的修炼,他的确是有一定的几率超过夏老师,所以他才敢这么大胆的说出这番话来。
  “好!我拭目以待!”夏老师洪亮的声音在船头处传来,透着一股子期待和一股子好笑。
  然后,忽然的,战舟之上的门、窗、桅杆、旗幡,一齐响起来,风由上面,由侧面,由下面,带着将被杀的猪的狂叫,带着白云蒙雾与清香花味,扫袭着战舟上的人和战舟本身。窗户打开,甲板在颤,一切都混乱,动摇,天要落下来,地要翻上去。人的心都缩紧,盆水立刻浮了一层冰。仿佛失去了坚厚的城墙,而与荒沙大漠打成了一片。世界上只有飞沙与寒气的狂舞,人失去控制自然的力量,连猛兽也不敢叫一声。
  紧接着,战舟落地了。
  一颗树出现在了孙司锦的眼中,那颗树极其的怪异也极其的苍老,它的树冠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树冠散开之后,足足将这整个山顶都覆盖了起来,就像是给山撑起的一把伞,枝叶上挂满了红丝带,似乎和孙司锦上辈子所见的藏家人一样的风俗,喜欢在树上挂上经文祈福,但是这里挂着的红丝带却不是祈福的意思,而是一祈愿的意思,那树干之上生长着一些野花和野草,还有蔓藤缠绕在树干之上,把一颗古树勒的诡异无比。
  这棵树就是天枢学院的神树,一颗充满了神话色彩,和满载着希望与愿望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