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看吧,何必要这么早就下结论呢?万一他都不符合你所说的那些班级呢?你们要知道,当年在这里看我时候你么也是觉得我能在炼药一系上做出成绩,没想到我最后却是是练符一系中走的更远,这一点你们有没有猜到呢?我看那个孙司锦不简单,能和天湖镇的夏侯镇长走到一起,好像夏侯镇长还很赏识他,这样的人物岂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我相信他会让我们大吃一惊的。”
  一旁地齐雪插嘴道,显然他似乎很是看好孙司锦,在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夏老师的看法之后,他居然还坚持自己的观点,并且毫不顾忌几人的面子,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要知道在这论资排辈极其严重的天元帝国,这可是不给夏老师面子的做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跟随刘老师一起到天湖镇的那个两个老者其中的一个听到齐雪的话后,便一阵长笑,似乎觉得齐雪的眼光有些太过于稚嫩,等他笑完之后,众人也都在看着他,等着他的高见的时候,这个老师方才说道:“他能有什么厉害之处?任何一个人我们都能从他身上发现他的常长处,但这个人我真没发现什么优点,一路上也是沉寂无语,和很多我们见到的那种资质平平的学生一样,我接引了十七年的学生,他只是我这十七年间看到的非常普通的一个,他要是有什么让我们吃惊的地方,那这个世界上就必然有仙神的存在,我看他能不能走完这段石阶都还要两说,又怎么会让我们吃惊呢?齐老师,要不我们打个赌,就赌他能不能走完这段石阶,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世界当然不知道有没有仙神,虽然很多人都在追寻仙神的足迹,认为在远古或者是上古时候,世间必然有神灵的存在,他们创造世界,创造了一切,让众生从蒙昧中走出,带领众生走向一个与一个的灿烂的文明,可是这样的神灵却从没有人亲眼见过,那些消失的,未知的,活在世人心中的神灵也从来就没有显露过神迹,所以,这个世上有没有神灵真的很难说,而那个老者用神灵和孙司锦做比较,也就侧面上完全否定了孙司锦这个人,认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某些事,也许他很特殊,但这样的特殊只是基于和最普通的人做比较,倘若把他放到特殊之中,他的特殊到最后依旧会变成泯然众人矣的普通,所以,老者坚定的认为,孙司锦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之所以让齐老师觉得他特别,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齐老师的心理原因,和他本人的资质是没有一点关系的。
  齐雪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当年他也和这个孙司锦一样,不被这些老师看好,但自己随后在进入学院,努力之后,却是叫这些老师彻底的跌破了眼镜,他们也从最初的不看好自己到了后来的对自己刮目相看,这个孙司锦也和当年的自己一样,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正是因为别人看不到自己特别,所以自己才是最特别的,因为那是对自己了解自己实力的一种肯定,也就是所谓的自信。
  当然,他也不介意和老者赌一把,这样既可以活跃他们之间的气氛,也能让他们承认自己的经验主义观,“可以啊,我们可以打一个赌,但是赌什么?我们学院的老师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我想易老师也肯定不会在意这种俗物。”
  这个老师原名姓易,是学院的政治部的一个老师,负责学生的思想教育工作,给学生们讲解忠君爱国的思想,易老师也在学院待了三十几年,从当年的边军上退下来之后,便来到了学校,一生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尸山血海,让他负责思想教育工作,也确实是屈才了一点。
  “有人在乎那种东西吗?我们是在学院之中,学院之中有什么是用钱来买的呢?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到世俗中去花天酒地?呵呵,那不是我这种老年人应该做的事情了。”易老师摇了摇了头,说道,很明显,他就和齐雪所说的一样,对这些世俗俗物没有什么心思,身为修炼界的人,再进一步说,身为这学院老师,怎么能去这种风花雪月不知廉耻的事情呢?齐老师这么说,是不是因为他有些看不起自己?想到这里,易老师不知不觉便将齐老师认为是那种指桑骂槐的阴险小人,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而后他便说道:“我要是赢了的话,要求也不高,只要你给每个学生炼制一道保命符即可,最近在学院之中,学生出去试炼的时候,伤亡有些严重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炼制这一道保命符,减少学生的伤亡情况,免得学院为治疗学生支出一大笔的开支。”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当然,它岂止是不算过分,应该说齐雪根本就没法拒绝这个要求,倘若他拒绝,那么学院的人肯定认为他不够善良,居然可以无视学生的伤痛,但是,他要是接受的话,那学院几千学生,光是炼制这几千张保命符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所以齐雪只得点头答应道:“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是输了的话,学院禁止学生亲密接触的条例应该被废止,学生在一起上课,肢体之间难免会有碰触,因为这个小小的碰触就要惩罚学生,也太不人道了,所以,易老师,你应该和政治部的那群人商议,废除这条院规,免得学生因为接受不了这条院规而退学。”
  齐雪说的这条院规是天枢学院别出心裁的十六条院规中的一条,也是被骂倒骂臭,但又被捧它的人捧到天上去了的一条院规,这条院规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讲的确是有点反人类的意思,但这是这个世界中的主流价值观,认为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学院也不得不立了这条院规。
  而现在在齐雪的努力之下,这条不成文的院规便有了被废除的迹象,假如真的因为齐雪的赌约而废除,那以天枢学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感谢齐雪,感谢这位老师的无私奉献,终于可以在天庭广之下和女子接触了,这是多少男同胞梦寐以求的事情,又是多少男女的福音。
  易老师倒也是干脆,想了想便点点头,说道:“可以,我可以在政治部里面努力,让学院的长老团废除这条院规,但是那得是你赢了这场赌约之后。”
  说到这里的时候易老师便笑了起来,想要赢,你以为是说说就可以了吗?这条石阶有多难攀登没有人比他再清楚不过了。
  这是一条上古时候便遗弃在了这里的石道,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万年的时间了,上古先民修砌了这条石道又在石道上面刻下了无数的图腾,这些图腾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洗涤,已经很难再看清,在分辨,但图腾上面遗留的力量却是根本就没有减弱一丝一毫,想要走出这条石道,不仅仅要求有一定的修炼,还要能克制那无时无刻不再出现的幻象,假如被某一个幻象吸引进去,没有人及时的救治,那么这个人可能永生都在梦魇之中度过,到时候别说是爬石阶,能不能活下来都很难说。正是因为了解这一点,所以易老师才敢和齐雪打赌。
  先不说两人在山顶打赌的事情,单说那走在石阶上的孙司锦的戚薇,此时他们已经走过了两百余阶,到了这个高度,孙司锦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压力骤然降临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是背了一个包裹在背上,攀爬石阶的时候稍稍会有些吃力。
  他虽然还能承受,但跟随在他身后戚薇却是已经气喘如牛,满头都是大汉,孙司锦转过头来,发现戚薇已经和他拉开了很长一段的距离,看来身体的素质要多多修炼啊,不然连这一条石阶都爬不上去,这一刻,孙司锦倒是还有心思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也亏得他有一个乐天主义的心。
  看到戚薇如此的不堪,孙司锦也停下了脚步,别人已经受不来了,他也不是那种不会怜香惜玉的莽夫,也懂得去体谅一个女孩子,于是他便停了下来,让戚薇坐在山涧石阶上面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了再往上面爬出,反正几位老师又没有要求什么时候必须爬上去,那就是说自己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用,那又何必那么拼命呢?自己倒没什么还可以,但是和自己组队的戚薇已经受不来了,不考虑自己,总该考虑别人吧。
  “其实我想帮你找点水来着,但是我到处都看了一下,也没发现哪里有水源,所以你就再坚持一下,等到爬上了山顶,我们就能吃到东西,喝到水了。”孙司锦刚才四处看了一眼,想要找点水供两人饮用,但是到处都看了一圈,除了几颗罗汉松,和数不尽的巨石之外,不要说水,连露珠都没有看到一滴,所以他也只能宽慰戚薇,让她坚持到山顶再喝水。
  戚薇没想到孙司锦还有这样的考虑,忽然觉得自己和他组队是拖累了他,心中倒也有些难安,于是便喘着粗气,沙哑的声音说道:“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要不你先走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会儿就来追上你。”
  孙司锦笑了笑,在戚薇的额头上敲了一记,这可是个大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亲昵,孙司锦倒是不觉得什么,但一直都接受男女有别教育的戚薇一瞬间便脸红的像个苹果,然后她又听到孙司锦有些责备的话语,“你说什么呢?我们在山脚是一起组队的,上了山就是队友了,这要是换在战场上,我能丢下我的战友一个人逃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