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要论坚硬程度的话,修炼猿啸功的人说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说第一,那是一种修炼到至深处连雷霆都无法伤害修士身体的气功,这个世界很大,很多的气功都是前辈高人模仿一些生灵创造出来的,据说远古时候,人类还不是这片大地的主人,这片大地的主人是另外一个种族,那个种族称之为魔族,但是现在魔族已经从中土大陆上面绝迹,留下的一处处宫殿和一些遗迹也被岁月腐蚀的很难在辨别,这种无法辨别不是说无法推测出年代,而是根本就无从知道那是不是魔族的遗迹,谁能知道你踩在脚下面的一个沙丘就是曾经魔族的一个坟墓呢?
  而魔族占领了这片大地之后,曾经创造出了很多很多种不同属性的功法,这些功法依次是按金木水火土区别的,后来魔族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那些功法便是由人类得到,而这猿啸功本不是魔族的发明创造,而是一位人族的前辈发明出来,他是在观察了野猿的行为之后,再加上魔族的一些功法柔和在一起创造出来的,而这猿啸功的威力很少有人知道,因为这部功法本不是用来作战的,而是用来防御的,所以猿啸功的主要功能是体现在防御力上面。
  那猿啸功虽然可谓是天下一等一的气功,但是和眼前的这只巨猿相比,猿啸功根本就没有比较的资格,司马锦刀知道自己那一刀的威力有多大,就算是当天的孙司锦在催动了雷霆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抵抗住自己的那一刀,但是自己异常自信的一刀居然没能伤害到这头巨猿,司马锦刀微微失神之余,不禁有些莫名的震惊,这哪里是什么野猿,这本名就是一个砍不烂的巨石,不,无论是什么样的巨石司马锦刀都有信心砍烂,这野猿的一身皮肉不仅比巨石更加的坚硬,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天下第一的皮肉。
  司马锦刀不可置信的猜想到,但是片刻后他又想到,假如是自己的修为不够,而无法对这只巨猿造成伤害呢?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是巨猿的原因,而是我自己的原因了,是因为我自己的修为不够,所以才不能伤害到这只巨猿,想到这里司马锦刀便有一些放弃了,自己还以为这只巨猿没有什么除了蛮力大一点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去注意的了,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小看这只巨猿了,它不仅蛮力惊人,举手投足间就可以举起巨石,甚至就连一身的皮肉也不是自己可以撼动的,想到这里的司马锦刀便是有一些失笑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有多么厉害,到最后了,居然连一只猴子都胜不了,那自己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厉害呢?多年的刻苦修炼,多年的颠沛之旅,我以为自己可以算得上是同辈中的第一人了,没想到一只猴子就用事实告诉我,我不行的道理,那我的刻苦和修炼又有什么意思呢?以后还自大什么呢?真是有些难为情。
  孙司锦可是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一直都在注意着司马锦刀和巨猿,他没法忽视巨猿,直到现在他都还被巨猿提在手里,被倒提了太久的时间,孙司锦的脑袋都有一些发昏,正想要司马锦刀再次砍出一刀,自己好趁机落到地上去,没想到那小子一来到这里就像个石头人一样,皱着眉盯着巨猿,但是整个人却是一动都不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想什么战术吗?可能是,要不他怎么敢冒冒失失就回来?没有计划不是回来找死吗?这么蠢得事情想必他不会去做。
  “嘿,哥们儿,你怎么不动了呢?动手砍死这畜生啊,我都它提在手里半天的时间了,脑袋都发胀了,你要是再不动手,你自己也是可以离去了,不用管我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孙司锦大声喊道,他知道巨猿可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就算巨猿知道自己和司马锦刀的计划,自己也是非说不可的,因为自己确实也是有一些扛不住了,修士还可以用灵力来保持头脑的清醒,他并非修士,又拿什么来保持头脑清醒呢?要是就这样被吊着,不出一刻钟,孙司锦知道,自己就得一命呜呼了,到时候,这司马锦刀也不是白跑一趟吗?难道他喜欢白跑,做这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情,要真是那样的话,这司马锦刀也就是一个十足的脑残了。
  被提醒的司马锦刀回过神来,是啊,我来不就是为了就孙司锦吗?怎么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呢,这头巨猿是很厉害,和自己以前碰上的那些灵兽完全不同,虽然以前的那些灵兽也不乏一些比这巨猿还要厉害的,但是自己却是从来没有遇上过一个防御力像是巨猿这么变态的灵兽,所有的灵兽虽然在灵气上比自己的要强大,但最后不都是被自己像是砍菜切瓜一样砍死吗?可惜的是,那些都是被自己砍死的,而这巨猿又该怎么办呢?刀砍不进,要是完全的用一双铁拳,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作用,那又应该怎么办呢?
  我听说那些在边军里边遇上了被敌人包围的时候,无法突出重围的时候,他们都是会死战到底的,士可杀不可辱,我并非士兵,这也不是在和敌军作战,我是来救人的,可是现在怎么救呢?难道和我刚才的计划一样,只要是伤了巨猿一下,自己就趁机带着孙司锦逃走,可是现在的计划已经完全被打乱,我不仅没有伤害到巨猿,那孙司锦也被它提在手里,自己想出来的办法居然没有一点作用,嘿嘿,可能还要搭上我自己的小命。那么我怕死吗?
  司马锦刀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怕死,因为以前的所有危险中,他都相信自己有能力能够生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自怨自艾,觉得毫无出路可言,虽然这在明面上看也是这样,自己的确是没有生还的可能,因为那头巨猿的无坚不摧自己着实是招架不了,可是那也不是自己不出手的借口啊,难道就要在这里等死吗?嘿,我可是来救人的,而不是来陪葬的,算了,还是使出那一招吧。
  一瞬间,司马锦刀便下定了决心,只见他慢慢闭上了双眼,忽然举起了手中的长刀,那长刀在月亮之下反射着月光,像是一颗夜明珠一般照亮了整个黑夜,把孙司锦的一双晃得厉害,随后只见司马锦刀口中慢慢开始了吟唱咒语,这咒语孙司锦没有听过,但是从他的发音上来看,似乎是某个古老王朝流传下来的功法,然后他一抖手中的长刀。
  忽然之间,整个天地都似乎一顿,那万丈之上的月亮忽然间大亮,散发出犹如太阳一般的霞光,而且那月亮刚刚还不是很圆,但是现在这月亮异常的园,也比之前皎洁了数倍,就像是刚刚洗过了一样,洗月亮?孙司锦忽然有些想要发笑,但他没有笑,而是被接下来的情况震惊到了,当然不只是他震惊,就连那只巨猿眼中也是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似乎这司马锦刀一瞬间变得可爱了起来。
  在那圆月之下,司马锦刀整个人都沐浴在月光之中,像是一个不出世的谪仙,而他的衣带也在微微清风中飘荡,不对,他不是好像是谪仙,这一刻他根本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谪仙,而他手中举起的那把长刀忽然被月亮所笼罩,那万丈青空之上的月亮忽然降下了一道圣洁的霞光,这霞光瞬间便包裹在了司马锦刀手中的长刀上,并慢慢地融入到了长刀之中。
  这本是一把很普通很普通的长刀,但是现在,这把刀看上去就像是一件仙器似的,圣洁到只能让人联想到它似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当然这个世界有没有仙界还很难说,但是孙司锦在看到那把长刀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尤其是现在,它更加的不普通,不是仙器,但也胜似仙器。
  长刀轻轻一颤,发出了好像是欢快的轻鸣,一阵恐怖的波动便从长刀的刀身上激射出来,在虚空中荡起一道道涟漪,尤其是司马锦刀,他的黑发被这波动激荡的无风飘扬,虽然他的样子让人有些失望,并不是那种人见人爱,可以叫女人犯花痴的长相,但是这一刻的他,没有人敢说他不帅,甚至是被巨猿提在手中的孙司锦,还酸溜溜地在心中腹诽,妈的,比我还帅,还要不要我活了?
  长刀激荡的涟漪首当其冲撞在了巨猿身上,一声痛苦的哀嚎,巨猿往后退了几步,随即口中又吐出了几口鲜血,可是它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孙司锦意外至极,自己也被那涟漪扫到,却是什么事都没有,难道这就是司马锦刀的功法吗?居然一阵涟漪就可以让这巨猿重伤,他虽然高兴司马锦刀功法的神奇,自己生还有望,可是就算那巨猿被打得退了几步也是紧紧的抓住孙司锦,大有一种同生共死的坚持。
  “我草,放开我!”孙司锦大吼了一句,但是巨猿仿佛没有听到,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仍在闭目牵引月光灌注刀身的司马锦刀。
  突然之间,司马锦刀一下子睁开双眼,犹如一条巨龙忽然跃出水面,整个世界的空气都在这一刻紧了紧!